屋內(nèi)。
皇帝將人輕輕的放在床上,站在床前看著躺在那里長睫微顫的玉人,喉頭滾動,眼中染上欲色。
修長的手指伸出,挑開衣襟的一角,探手輕撫。
安陵容忍不住輕哼一聲。
皇帝湊上前去,在她脖頸間深吸一口氣,那種味道也是似曾相識,但一時卻想不起來,也或許他現(xiàn)在根本就顧不上思考。
在那露出的香肩上輕啄一口,皇帝聲音暗啞的開口。
“容兒果真溫香軟玉,讓人情難自己?!?p> 安陵容垂眸淺笑,羞澀不已,一把撲進皇帝的懷里,似乎想把自己藏起來。
皇帝欺身而上,雙手一寸寸的下移。
安陵容閉上眼睛,也不按著嬤嬤教導(dǎo)的規(guī)矩來了,只任由皇帝施為,不時的配合著輕哼兩聲身上軟做一團,心里卻毫無波瀾。
她當(dāng)然知道皇帝會喜歡這具身體,畢竟他在女色上其實并沒有多大的自制力,否則也不會明知她身懷有孕,卻被少許香粉一激就不管不顧起來。
息肌丸。
取麝香仁、高麗參、桂枝、茯苓、桃仁、紅花、熟地黃、何首烏、白芍、牡丹皮、藿香、木香、甘松、砂仁、香附、川芎、當(dāng)歸、白芷、山柰、白芨,白丁香,檀香,沉香,冬瓜皮,益母草,黃芪,肉蓯蓉,白蘞,白僵蠶,茴香,白薇。
上為末,煉丸,用油紙,貼于臍。
使用后可使面色嬌嫩,膚如凝脂,肌香甜蜜,青春不老,下體盈實,丸藥散發(fā)出來的奇香,能強烈刺激男人的欲望。
安陵容上輩子只用了幾個月,便引得皇上流連忘返。
這一次,她換掉了方子里讓女人不孕不育的麝香仁、紅花,以蘇合香、鹿茸、熟地黃、迷迭香和少量獨活代替,雖氣味上不如息肌丸馥郁長久,但卻不再傷及自身,于內(nèi)外保養(yǎng)上的功效也保留三五分。
配合上安陵容自制的珈藍香,兩種香料分開使用一個養(yǎng)顏、一個安神,可一旦同時使用便會逐漸催發(fā)其中刺激男人欲望的功效,這也是為什么下午皇帝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要摸摸安陵容。
否則鱷梨帳中香也有寧神的作用,她也不必暗示玉妍換香了。
重生后,安陵容就以改良版的息肌丸日夜養(yǎng)到現(xiàn)在,如今近身之人自然能感受到其中的妙不可言。
正所謂,一倒一顛眠不得,雞聲唱破五更秋。
皇帝五更就要起來上朝,自然不可能唱破五更秋,何況他的體力也不允許。
也就到三更吧。
安陵容已經(jīng)小睡了一覺,直到感覺自己喘不上氣來,才睜開眼睛,微微動了動身子。
皇帝已經(jīng)精疲力盡,枕在安陵容的肚皮上,手還不老實的摸著她的胳膊,察覺到她的動靜,才把頭抬起來支著胳膊問。
“累著你了吧?時辰還早,再睡會,今天就不用去給皇后請安了?!?p> 不用去給皇后請安這種皇帝為了表示自己能力且略帶關(guān)懷的話,安陵容自然是不會信的。
她今天敢不去請安,宮里明天就到處都是她恃寵生嬌、張揚跋扈的傳言了。
上一個信了皇帝在床上的情話的余氏不僅腦子沒了,連頭都掉了。
安陵容只是毫無樂趣,所以又困又累的睡著罷了。
不過這種場合下,該配合的還是得配合。
安陵容嬌羞的用手背擋住自己的眼睛,又伸出一根蔥管似的手指抵在皇帝的胸前,嬌聲嬌氣的開口。
“皇上欺負臣妾,臣妾不依。臣妾都求您了,您都不憐惜憐惜臣妾?!?p> 皇帝嘿嘿笑著,把安陵容抱進懷里,親了下額頭,道:“朕實在喜歡容兒,難道容兒不歡喜嗎?”
安陵容埋著頭不說話,只點了點頭,好半晌又在皇帝的嘿嘿聲中憋出一句,“可是臣妾有些疼,皇上憐惜憐惜臣妾好不好?”
皇帝恍惚想起,年輕時他仿佛也曾這般癡迷過一具肉體,恨不能把自己交代在那上面,當(dāng)時那人也曾這樣嬌嬌怯怯的在他懷里求他憐惜。
皇帝心中一澀,將人摟得更緊了些。
“容兒,叫朕一聲四郎吧?!?p> 安陵容默默翻了個白眼,心道,‘又來了,純元皇后要是知道你一邊想著她一邊險些在別的女人身上精盡人亡,怕是死了都要被惡心吐?!?p> 嘴上卻老老實實的配合著喊了聲,“四郎?!?p> 又溫存了一會兒,蘇培盛在門外都跪下了,皇帝才吩咐人送水進來。
兩人分別洗了澡,這次回了主殿睡下。
等安陵容被崔槿汐叫起來的時候,皇帝已經(jīng)上朝去了。
安陵容洗漱一番,挑了套不顯膚色的旗裝換上,又崔槿汐和玉妍一起伺候著梳頭。
“昨個兒皇上在,本宮也不好分心。本宮封嬪也是永壽宮所有宮人的喜事,一會兒玉妍去取了紅封,永壽宮上下賞三個月月例,槿汐和李公公昨日差事辦得好,賞半年的?!?p> “奴婢謝娘娘恩典?!庇皴烷认焖俚闹x恩,便繼續(xù)手上的動作給安陵容搭配起頭飾。
崔槿汐選了支掐絲蝴蝶簪和淺紫芍藥絨花簪并蝠紋金挑心、幾只米珠小簪。
安陵容點頭,崔槿汐便上了手。
等發(fā)髻做好,安陵容看著鏡中的自己,眼神微動,不動聲色的瞥了眼崔槿汐。
這造型可真像前世甄嬛小產(chǎn)后復(fù)寵時的打扮啊。
或者說,這不是像甄嬛,而是像純元皇后?
呵,原來如此。
難怪前世甄嬛出宮去了甘露寺那樣的地方,崔槿汐這個有品級的掌事姑姑都能放下宮中的一切陪甄嬛一起走。
怕是這崔槿汐比甄嬛自己更早知道她像誰。
那她還任由甄嬛踏入純元故衣局?
這其中會不會還有她不知道的隱情?
安陵容想著,不動聲色的從妝匣里拿了支桃粉琉璃簪。
“換這個,昨日皇上新賞的,總不能辜負。米珠也不必了,戴的多了沉甸甸的,累得慌。”
崔槿汐順從的接過給安陵容戴上,并不堅持,又陪著安陵容去請安。
這個時期的皇后在明面上還維持著溫柔賢惠的模樣,請安時并不為難安陵容。
只有齊妃和麗嬪這兩個沒腦子的說了幾句酸話,安陵容并不放在心上。
此后三天都是安陵容侍寢,皇帝也都傾盡全力的在她身上折騰。
第四天,皇帝逐漸心有余而力不足,安陵容也實在厭倦,便讓人撤了自己的綠頭牌。
皇帝翻牌子時聽說安陵容來了月事,雖然意猶未盡,但也松了口氣,知道自己最近幾天確實太放肆了些,計劃著先攢波力氣。
雖然白日里還會叫安陵容去養(yǎng)心殿侍墨,晚上卻不再留宿永壽宮。
華妃在安陵容侍寢的第三天就開始按耐不住頻頻給皇帝送阿膠桂圓紅棗羹,皇帝也終于想起來自己還有個華妃要安撫。
但皇帝想起華妃的嫵媚多情,摸了摸自己的后腰,決定還是先緩兩天。
于是皇帝自己在養(yǎng)心殿待了兩天后,這才去安撫了下華妃。
又兩天后,皇帝開始寵幸其他新入宮的妃嬪。
富察貴人兩天,博爾濟吉特貴人一天。
又去皇后和齊妃那里睡了兩天素覺,自覺精力恢復(fù)了些,便迫不及待的又翻了重新掛上綠頭牌的安陵容。
安陵容上輩子雖然沒有活到最后,但也知道她死前那會兒,皇帝的身子已經(jīng)不大中用了。
若是不用上迷情香,便是半盞茶的功夫都費勁,時常還心有余而力不足。
這種情況下,即便沒有皇后出手,妃嬪想要懷孕也很不容易。
安陵容拿出那兩張助孕藥方,看了許久,終于下定決心,把其中一張遞給玉姿。
“你想辦法把藥配齊,十五過后就煎上吧。”
玉姿接過方子看了一眼,便點頭應(yīng)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