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個兇神惡煞的侍衛(wèi),將一個身體壯碩的付農團團圍住了。
在這二十個彪形大漢,修為又奇高無比的侍衛(wèi)承托下,付農也顯得弱小無比。
小樣,我們二十個人站在這里一天了,連個鳥都沒飛過來一只,好不容易逮到一個鬼鬼祟祟的,還不得趕緊蹂躪一番,表現一下?
付農戴著草帽,穿著一身粗麻布衣,端著一方食盒,戰(zhàn)戰(zhàn)兢兢。
他心里苦啊,這十幾個彪形大漢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他招誰惹誰了?
此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欲哭無淚,還和這十幾個修士搭不上話,因為很明顯,這十幾個人各自為政,壓根也就沒有一個主事者。
好在幕沉及時趕到,解了付農之危,幕沉也看出來二十個侍衛(wèi)沒有一個帶頭的,一有事就一窩蜂的上,如此做事之法,這不是問題,也得搞出點問題出來。
所以幕沉為了不引起這臨時隊伍的反彈和猜忌,采用了旁敲側擊和點豆豆兩個辦法,在二十個之中,選了一個侍衛(wèi)頭子。
幕沉也不問其姓名,直接將其稱呼為侍衛(wèi)頭子。
侍衛(wèi)頭子這一瞧,陰差陽錯的還有了功名,心里也是美滋滋,對幕沉也是心悅誠服,保證在三個月時間內,帶好他這支隊伍。
于是幕沉領著付農一進入破爛訪,便帶著其余十九個人,整頓軍紀去了。
先行操練一番,整不出幺蛾子,得整出點氣勢來。
付農將手中的食盒遞給了幕沉,將剛才的緣由也打聽了一番,聽聞幕沉得罪了秦來去,心里也免不得對幕沉有了幾分擔憂。
幕沉讓其寬心,付農只會務農,把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搞好就可以了,不用替他操心。
付農知道自己幫不上什么忙,便也沒有再過問。
但是付農也對幕沉保證,但凡秦來去讓幕沉有什么三長兩短,他便會讓秦來去付出點代價。
幫助人,救人咱沒什么能耐,但是輪起害人來,保證操作行云流水,滴水不漏,查無此證。
至于什么代價,付農沒有說,但是幕沉猜測,估計也就是在秦來去的飯食上搞點問題,或者就是收回丹門在他手中租借的那片地。
付農雖然實力不怎么樣,但是在食門,其實還是有一些話語權的,丹門租借的那片地,也歸他管轄,不翻臉什么都好,翻臉付農借什么由頭收回去,也就是分分鐘鐘的事。
到時候丹門栽種的那些奇異靈草,在什么地方趴窩,倒是有的想象,必然很精彩。
幕沉坐在桌前大快朵頤,看到付農腰間掛著幾把鋤頭,不由問道“你這出門還有業(yè)務?”
付農點頭之后又搖頭“本來想讓你修復幾把鋤頭,見你這么忙,之后再說吧?!?p> “著急用?”幕沉放下碗筷問道。
“不著急?!备掇r搖頭回答道。
“不著急就放下吧,等我忙完手頭的事,順手就修了?!蹦怀翛_著付農說道。
付農點了點頭,也不客氣,解下腰間的幾把鋤頭,將之靠在了桌腳處。
吃飽喝足之后,幕沉起身端著十幾只木盒走出了破爛訪,一出門,就聽到侍衛(wèi)頭子吆五喝六“咳咳,嗯,沒有眼力見嗎?”
聞言,侍衛(wèi)之中有幾個侍衛(wèi)乖巧走了出來,將幕沉手中的木盒接了過去,幕沉對侍衛(wèi)頭子很滿意,心里對其刮目相看。
很明顯這二十個人是何族東拼西湊拼出來的的隊伍。
沒有紀律性。
這么短時間內,此人竟然就能整出這種紀律,果然還是有能耐的。
也不枉費他之前旁敲側擊,打聽到其曾經在軍隊之中帶過兵,有一定的管理經驗。
果然,在此處,這就發(fā)揮作用了。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否則這點點豆豆怎么沒有點到別人,偏偏就點到他了?
二十分之一的機會,落在他身上,也不容易。
隊伍浩浩蕩蕩,一路拉風,眾學員側目,雖然不習慣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還是孤家寡人不被人關注自在。
但是幕沉心里清楚,不習慣是他自己的問題,他只能習慣這種感覺,培養(yǎng)自己的氣質,否則格格不入。
也不好。
“這幕沉,得罪了丹門,竟然搞出了這么大陣仗!”
“言多必失,少說為妙,這是大佬之間的爭斗,我等小魚小蝦,不能妄加評論。”
“溜了溜了,你說得對?!?p> 來到煉器門,侍衛(wèi)頭子吭哧向前,啪,猛的抱拳,動作干脆利落,盡顯紀律嚴明“大人吩咐,我等是否進入?”
“你們進得去嗎?”幕沉緩緩道,雖然想笑但是不能,他還記得自己的課題。
這二十個侍衛(wèi)并沒有玄武院內令牌,所以說這種便宜話,顯然是自討沒趣。
侍衛(wèi)頭子虎目一瞪,回頭沖著一個侍衛(wèi)道“東西準備好了嗎?”
“回頭子,已經妥當!”話音落下,回話的侍衛(wèi)將自己身上的兜子一解,一堆身份令牌嘩啦啦的落在了地上。
盡管是最低級的黑色令牌,但是進煉器門,也就有了資格。
“自己拿自己的,三個月內,你們的身份,就是這令牌上的身份,忘記曾經自己身上的榮耀和權利!”侍衛(wèi)頭子目光如炬,大喝道。
“得令!”只見侍衛(wèi)們一擁而上,三息功夫拿到了自己的身份令牌。
“做的不錯!”幕沉沖侍衛(wèi)頭子點了點頭,很滿意。
“不負使命!”侍衛(wèi)頭子慷鏘有力的回答道。
“在外面侯著吧?!蹦怀恋恼f道。
“得令!”侍衛(wèi)頭子啪的抱拳,轉身大喝道“一隊守衛(wèi),二隊周圍巡視,一炷香輪班!”
“得令!”
“這咋咋呼呼的動靜,真有點在兵營的感覺……”幕沉呢喃了一句。
幕沉進入煉器門,周圍敲敲打打的聲音不絕于耳,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更有幾個巨大的熔爐,冒著滾滾黑煙。
幕沉穿過一片溶液池,徑直走向了小矮胖子的住處。
小矮胖子,是體格,其名叫魯恙,修為已經到了踏仙境,在煉器門同齡之中,天賦數一數二。
魯恙永遠都在忙碌,手里有干不完的活,所以幕沉想讓其出手幫忙打造一套法器,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才能將之誘惑。
他也有這樣的心理準備。
“來了?”魯恙撇了一眼幕沉,指了指一旁的小凳子“先坐。”
幕沉點頭,坐在小凳子上,看著魯恙正在忙碌。
此刻魯恙正在一把陰陽盤上雕刻陣法,幕沉雖然可以修復陰陽盤,但是這陣法的雕刻,其實并不容易,他也不會。
因為修復是照著原樣來,依葫蘆畫瓢,不需要考慮整體,畢竟需要修復的陰陽盤本來就是整體,人家煉制出來成型時,就已經考慮到了。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陰陽盤上的陣法已經刻畫了三分之一,魯恙擦著自己的滿頭大汗,站了起來,看向幕沉問道“何事找我?”
“接了個活,手里沒有趁手的法器,所以想要求你幫忙,給咱重新打一套法器?!?p> “你需要的法器稀奇古怪,器源認證你自己去,我可不摻和?!濒旐ζ擦艘谎勰怀琳f道。
“沒問題,這種小事,不需要勞煩你?!蹦怀了斓拇饝?p> “小事?”魯恙輕笑了一聲“或許對你來說是小事,也不知道你從哪里找的門路。老子我改了一套法器,只是與原樣做了小小的改變,那腦子里填了漿糊的源器閣,死活不給認證,說需要經過多次實際驗證才能通過!”
“他不給認證,老子從哪里給他實際驗證?有人敢用不經過器源閣認證的法器嗎?”
“也是為了安全考慮,可以理解?!蹦怀列÷暤?。
“理解個屁!他們小心翼翼,我們怎么做?法器日新月異,不做改變,就要被淘汰,他們懂個錘子!”
幕沉點頭“是,這搞錘子,當然還是你們專業(yè)?!?p> “你莫搞老子心態(tài),還有心情調侃老子,看你是不急,等我忙完此事,再忙幾件事再說!”
“得,好大哥饒命?。 蹦怀辆従彽恼f著,模樣看不出來變化,全然是因為他身上的課題,實際已經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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