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后,英白羅與岳靈珊風塵仆仆的趕了過來。
其余的一些弟子們此刻已經去了西湖,在施戴子的安排下探查起了西湖這片地域。
魔教中人也是如此這般。
畢竟如葉山海和東方不敗這樣的高手,雖然到了先天境界,但面對天下最大的暴力機構朝堂依舊是凡夫俗子。
只消三千精兵或者布好炸藥,在合適的地方便可以對他們完成圍殺,而以葉山海與東方不敗的威脅,說不得不僅朝堂的東廠起過這個心思。
就是少林與武當也不例外。
這也是東方不敗選擇西湖這么一個開闊地域論道的緣由所在了。
而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葉山海叫了英白羅與岳靈珊過來,自然是有極為緊要的大事。
當下,葉山海喚了英白羅與女兒來了書房,坐在椅上問起了他們這幾日的事情。
“爹,你叫我們過來干什么,人家和白羅這幾天在西湖玩的正高興呢?”
“哦,是么,爹叫你過來自然是大事了,爹看你不小了,想著也該把你嫁出去了。這不,這些時日里一直想給你找個合適的人家呢。”
“聽說福威鏢局你林世叔家里有個公子,倒和你年紀相仿,你看怎么樣?”
葉山海聽了女兒的抱怨未動聲色,笑著看了輕皺眉頭的女兒,取笑道。
嗯,長大了啊!
一晃幾年了,女兒也從小女孩長成了嬌美少女模樣該嫁人了,葉山海心中那種白己養(yǎng)的白菜被豬拱的心痛感來了。
岳靈珊聽了父親取笑,偷眼看了一下旁邊傻了眼的英白羅,臉上登時紅了,上來抱住葉山海手臂搖道:
“爹,你再說人家就不理你了,不過我也不想隨便嫁人的,你答應我好不好。”
看著女兒裝出的可憐巴巴模樣,葉山海沒好氣的瞅了她一眼:“那一切都依你。怎么樣?”
岳靈珊聞言壓不住心中喜悅臉上笑開了花:“爹說話可要算數(shù)!”
葉山海見女兒這樣子心中就像恰了個檸檬酸酸的,女大不中留啊!
沒好氣的瞪了眼英白羅,這才對著這兩個小兒女說起了正事。
這幾日,身在福州,葉山海曾經抽出空暇去特地拜訪過林震南,和他商議起了一件掛懷在葉山海心中已久的事情。
那便是遣人出海,去搜尋那些高產作物。
這件大事,在前幾日,有了結果。
此事事關重大,葉山海自然的需要一個妥帖人手去經辦此事,于是有了對于英白羅和岳靈珊的召喚。
當下,葉山海便正容對英白羅道:
“白羅,為師這里有一件大事需要出海前往呂宋,想要托付于你,只是其中阻礙不少,一著不慎,甚至于可能喪命?!?p> “但它于華山派,于這天下都有大益處,你可愿去?”
英白羅聞言一震,旋及咬牙道:“師父,弟子愿去!”
一邊,岳靈珊聞言大驚失色,大叫道:“爹,你這不是借題發(fā)揮吧,這大海茫茫,海上倭寇盜匪縱橫,白羅身單力薄,去了豈不是羊入虎口?”
“……”
神特么借題發(fā)揮……
被女兒這么一說,葉山海頓時一口槽涌到嘴邊,卻吐不出來。
聽自己這寶貝女兒的意思,難不成他葉山海小肚雞腸到了這般地步,因為女兒看上了英白羅,就要把英白羅送去狗帶?
瞬間,葉山海無語的看向了這胳膊肘朝外拐的女兒。
“……”
岳靈珊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失言,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只得口不擇言的強辯道:
“爹,人家不是說你有了害白羅的心思,只是大海之上著實危險。”
“要不,我與他一道去,有了危險也可以照應?!?p> 剛剛說出這句,岳靈珊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在她想來,若是自己耍賴要跟著去,只怕就能將此事攪黃,畢竟父親這幾年來對于自己簡直寵溺到了極點。
怕是萬萬舍不得自己涉險。
只是她此言一出,旁邊英白羅登時大驚失色,叫道:
“小師妹,這如何使得!”
見岳靈珊渾然不聽,他又轉頭向葉山海道:
“師父,如此事于華山派有大用處,徒兒一人為之即可,那大海險惡,小師妹如何能去!”
不料,葉山海聽了岳靈珊這話,卻是若有所思,片刻后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
他竟是應了。
當下,岳靈珊與英白羅便陷入了目瞪口呆之中。
只是他們呆著,葉山海卻是一一給他們分派起了事務,隨后便將他們轟出了大堂。
也不顧女兒與英白羅面面相覷。
……
大堂之中,葉山海眼含笑意的看著這兩個惴惴不安的去了,正待回頭,而耳邊忽然傳來了一聲嬌嗔:
“師兄,你當真惡趣味,就不能好好的告訴他們此行一路順風嘛!”
正是寧中則。
葉山海聽著妻子的抱怨,不由笑而不語,他能說他是看見女兒這么女心外向,吃醋了么!
只得打個哈哈略過。
正如寧中則所說,出海之事其實都在葉山海的掌控中,早在數(shù)年前,通過林震南的關系,葉山海便與這些海上勢力有了財貨聯(lián)系。
這回英白羅與岳靈珊前去,有了這些盟友護佑,自然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而那些高產作物其實數(shù)年前,就有了消息,葉山海暗中使人將這些東西從番人手中買來,安置在了呂宋之上。
這番讓岳靈珊和英白羅過去,自然是一場踱金之旅。
就為了能給女兒和這個女兒看上的傻小子鍍上一層大功德。
于華山派,也同樣如此。
日后,只要如葉山海提前做好的謀劃一般,讓這些土豆,番薯之流在大明傳播開來,做為引入者,他們這樣的濟世圣人,必然受益匪淺,無人敢對他們生出惡念。
這便是葉山海給女兒和華山派留下的最大的庇佑。
畢竟,他這次面對東方不敗,也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結果,只能把一切安排好,萬一他不得不離去,也算穩(wěn)妥。
……
快活的日子總是過的極快,不知不覺間,葉山海與寧中則已是在這蘇杭之地又玩了一個月,這西湖論道之日,快要到了。
這日凌晨時分,寧中則喚醒了被窩中的葉山海,這不過幾年日子,葉山海已腐敗起來。
飯來張口沒做到,衣來伸手已是被寧中則慣出了毛病,此刻站直了身子張開雙手等待她將衣服披在了身上。
寧中則多少有些憂心之意,雖說來時葉山海也說了這只是切磋,他以領悟意境,較之東方不敗只強不弱,只是依舊有些放心不下。
那東方不則成名二十余年,在江湖中素有天下第一的名頭,去年更一戰(zhàn)斬了二十余名一流高手,怎能不心生憂慮。
只是夫君近在身前,寧中則也不好泄氣,便換了張笑顏與葉山海說笑起來。
吃過早飯,二人便出了宅院一路去了西湖。
一到湖畔,葉山海運轉功力聚于雙目,便遙遙見了一人背負雙手,一身紅衣飄飄,傲立于外湖小島之上,正是東方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