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我。”
男人話音落地的一瞬,喻輕輕嘴角的弧度徹底放開,她的笑從心里發(fā)出,一點一點的表現在臉上。她把手臂搭在傅錦樓的肩上,嬌媚的小臉緩緩靠近,本就軟媚的聲音被她控制得要柔出水來:“寶貝,我想親你?!?p> 她纖細柔嫩的手輕輕撫住男人的下頜線,因他皮膚偏白,兩人的膚色貼在一起并不突兀。
指腹摩挲著他微泛著胡茬的下巴,緩慢下滑,在他性感的喉結處打圈流轉,抬眼看了一眼面容矜冷的男人,喻輕輕眼神挑釁地湊過去咬了一口。
嘶。
明顯感覺出男人的身體發(fā)硬,喻輕輕狡黠一笑,抬起濕漉漉的眸子,故作無辜狀:“寶貝,什么時候做我男朋友???”
什么時候做了他名正言順的女朋友,她才有行駛女朋友權利的合法機會,到時候想親就親,想碰就碰,省下不少商量和請求。
傅錦樓沒拒絕她的觸碰,一雙幽深不見底的眸子緊緊睇著她。足足有五秒的靜默,他拉開了她的手,從口袋里拿出一盒糖,倒出一粒放進嘴里。
“喻輕輕,”他突然叫她的名字,“你是不是喜歡我的臉?”
喻輕輕的心神還沒從剛剛的粉紅中脫離,她雙眼霧蒙蒙的望著他,略顯嬌憨地點點頭,承認:“你長得好看,我很喜歡。”
雙眼皮,唇紅齒白,這種男生長相,對喻輕輕來說可是一百分的理想型。
“……”
男人面色一沉。
嘣。
嘴里的硬糖被他牙齒咬碎,發(fā)出一聲悶響。傅錦樓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手指車門,語氣淡漠:“下去?!?p> 喻輕輕:“???”
嗯?這年代夸人好看也是錯了?
喻輕輕不聽話,將他手指推開,腆著笑臉說話:“你氣什么氣???我就不信,你不喜歡長得漂亮的?”
大家都是顏狗,誰又比誰高貴啊。
“……”
稍傾,傅錦樓倏地撇過臉,微瞇的厲眸散著淺淺冷意,就在喻輕輕被看得狼狽咽下唾沫時,才聽到他磁啞的聲音:“你說的沒錯,我也喜歡你的臉?!?p> 他就不信,她聽了這話還會開心?
果然,喻輕輕在聽到他說這話時愣住了。安靜了幾秒,她咬著嘴唇嬌態(tài)橫生,喃喃低語:“雖然看臉,但除了你,我也沒看上別人啊?!?p> 頓了頓,她又道:“當然了,你肯定不止喜歡我的臉。像你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一定更看重女人的內涵吧。”
喻輕輕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仿佛自己有什么獨特的魅力,能把眼前的男人深深吸引。
聞言,久久不語的傅錦樓薄唇微勾,漆黑的眸子閃過一抹戲謔,道:“說錯了。”他的語氣輕描淡寫:“我很庸俗,就是單純看上了你的臉?!?p> 喻輕輕:“……”
他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
喻輕輕環(huán)著胳膊半躺在椅子上,語氣不自禁嬌縱:“你就是故意罵我,你欺負人!”
男人神態(tài)不受半分影響,抬腕看了眼手表,又抬起眼眸,“我要走了?!?p> 言下之意是,她該下車了?
喻輕輕偷雞不成蝕把米,有苦說不出,她一股氣上來,猛地推開車門。
寒冬已至,車門大開,瞬間涌入簌簌的冷風,喻輕輕縮著只穿了一件毛衣的身子,回頭崩潰大放厥詞:“都說女追男隔層紗,我追你之間是隔了三峽吧?傅錦樓你真牛,放著喜歡你的大美人不要,天天繃著臉耍我!我再也不要追你了,我今晚就去找男人!我要移情別戀!我要出軌!我要給你戴綠帽子!”
一通胡亂發(fā)泄,喻輕輕邁腿下車,再一次和傅錦樓不歡而散。追不到就拉倒,下一個絕對比上一個好。
車門嘭的一聲被關上,可見車外那女人有多暴躁。
……
喻輕輕快步跑進電梯,一是因為生氣,二是因為天氣太冷了。她把手機打開聲音,可一直到她回家躺在沙發(fā)上,也沒接到傅錦樓的絲毫消息。
不行!
喻輕輕猛地坐起身,翻出單緲手機號,一邊翻衣服一邊撥了過去。
“幾點下班?晚上夜店走起?!彼鼻性掝}。
那端的單緲還有些懵,反應了兩秒,語氣無奈:“姐姐,你是女明星,要是在夜店被拍到,你估計只能靠遺體捐獻洗白了?!?p> “……”
呀呀呀呀!
喻輕輕在這邊咬牙切齒,她緊抿著唇瓣靜默兩秒,情緒臨近發(fā)火:“你去不去?給句準話。不去我就自己去?!?p> 夜店,勢在必行。換個男人試試,說不定感覺更好。
單緲眼看勸不動她,退一步問:“你想去夜店干嘛?跳舞買醉?”
喻輕輕喜歡跳舞,但酒量一般,夜店對她而言不是什么舒服的地方。今天如此執(zhí)著要去,單緲一猜便知她心情不好。
被人問到傷心事,喻輕輕不愿再提起,她敷衍地哼了兩聲,語氣漫不經心:“喝酒,跳舞,嫖,能干的事兒多了去了?!?p> 單緲:“……”
好吧,她確信了,喻輕輕為情所傷,意欲買醉。
單緲簡單安慰幾句,答應了:“今天我下班有點晚,大概六點到家。我回去之前,你乖乖在家等我,不許出去瞎鬧,知道了嗎?”
“嗯?!庇鬏p輕連連應了幾聲,興致乏乏地掛了電話。
釣男人怎么能悶聲不響呢?當然得讓傅錦樓知道。
如此想著,喻輕輕直接給霍燃打電話。
電話被接聽的有些慢,她一猜霍燃就是在哪兒紙醉金迷,他給人的印象一向風流。
“小嫂子?”
聽到霍燃熱情的聲音,喻輕輕直接點明來意:“老板,我晚上想出去玩玩兒,你有沒有什么地方推薦?”
“玩玩兒?”霍燃那面有些吵,但喻輕輕還是聽出他語氣的詫異:“你是想去酒吧?”
聞言,喻輕輕笑笑,故作不痛不癢道:“清吧有什么意思。我說的玩玩兒是身體力行的,希望你能給我推薦一家男生帥的店?!?p> 她的話里話外都透露著不正經,她相信霍燃聽得懂。
果然,霍燃聽了就是一句臥槽,那是喻輕輕第一次聽到霍燃爆粗口,語氣是相當震驚的。
“你找我介紹那種地方,傅二哥知道會弄死我的。”霍燃慫了,這是傅錦樓多年來給他留下的陰影,他才不會在太歲頭上動土。
喻輕輕早就猜到他會有如此反應,她聲音帶著笑意,不厭其煩地勸:“我們倆各玩各的,貌合神離。再說了,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一起加入。這樣就算我被人拍到,也還有你做保護傘。”
反正霍燃是公司大老板,到時候不論是出了丑聞還是緋聞,他都能得當處理。
但豈料,對面的霍燃理解歪了,他的嗓音瞬間冷凝,音調也提高:“小嫂子,我霍燃可是正經人,不吃餃子,也不玩嫂子。”
喻輕輕:“……”
無語。
這個傻孩子。
喻輕輕苦笑,她真想替傅錦樓對霍燃表示感謝,謝謝你夠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