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她們（七）

　　在這樣的背景下，11月19日，我再次接到梁余焉的來電。

　　那天，是下午四點的樣子。我在辦公室，梁余焉在電話里說，你快下班了嗎，可以過來一下嗎？

　　我說，還沒呢，怎么了？

　　她說，你請個假出來吧，我現(xiàn)在在你單位旁邊這個交警違法處理窗口。我的車交通違章次數(shù)太多，馬上要年審了，現(xiàn)在我的12分都不夠扣，拿你的駕照幫我扣幾分吧。

　　我說：“你的車違章，我也應(yīng)該有份”。我記得有次開梁余焉的車不小心在一個地方逆行，那次肯定扣分了。

　　她說：“可不是，有個逆行的違章扣了6分，你就幫我扣這6分吧，罰款我來出?！?p>　　她的要求合情合理，于是我就跑了過去。

　　其實，梁余焉的住處離這里挺遠的，她住的地方不遠處就可以辦理交通違法的。那天，她為什么偏偏跑到這里來？

　　原因已無從得知。

　　那次，梁余焉見到我的時候，開場氣氛很好。她露出溫暖的微笑，說，：“你怎么把我的集群短號取消了，這點耐心都沒有了嗎？”

　　我說：“兩個多月都不聯(lián)系了，還有保留的必要嗎？”

　　我把身份證、駕駛證拿出來，陪著她辦理交通違章的事情。辦完后，她一看表，對我說：“可可就要放學(xué)了，我得去接她，你開車快，幫我開下車吧。

　　我應(yīng)允了。我又上了熟悉的奧迪，她又坐在熟悉的副駕駛上。

　　到了學(xué)校門口，已經(jīng)讀小學(xué)一年級的可可見到我，很高興，背著書包急匆匆跑過來了，對著我喊：“澤子，澤子，你去哪里出差了，怎么去了這么久”。

　　我一把抱起了可可。

　　梁余焉對可可說：“澤子最近很忙，我們今天邀請澤子去我家吃飯，可以嗎？”

　　可可使勁點頭，對我說：“澤子，去我們家玩吧，我要和你下象棋?！?p>　　我很納悶，我和可可相處的時間也不算長，為何我離開2個多月，她居然對我沒有一點陌生和怯意。

　　也許，孩子天性就是這樣，她不會把自己的生活做切割，也不會那么快就抹去對一個熟悉的人的記憶。

　　就這樣，我又稀里糊涂的走進了這個兩房一廳的房子。我進門換好拖鞋，彎腰把自己換下來的鞋子小心翼翼地擺放好。

　　房子里洋溢著生活的氣息。梁余焉的廚藝實在是很好，做的菜很合我的胃口，我連吃了兩大碗。分手后，我感覺自己已經(jīng)好久沒有吃頓像樣的家常飯了。

　　吃完飯，我對梁余焉說：“你做了很多應(yīng)該累了，今天讓我來洗碗吧?！蔽易鲃萜鹕硎帐巴肟辏河嘌蛇B說不要不要，爭著自己來收拾自己去洗。她讓我陪可可做作業(yè)。

　　可可的語文很厲害，數(shù)學(xué)卻還是不太行。10以內(nèi)的加法還不是很熟練。我給她檢查作業(yè)，糾正錯誤，接著，還給她聽寫生母、韻母。

　　梁余焉忙完后，我們?nèi)齻€人一起玩游戲。梁余焉去給我鋪被子的時候，我又陪可可下了一盤象棋。窗外很安靜，屋子里燈光很柔和，如果外人從窗戶看見來，肯定認為這是普通的一家三口。

　　9點多，可可去臥室上床睡覺去了。

　　梁余焉和我在客廳邊聽音樂邊聊天。

　　她說：”你都不知道，這段時間你不見了，幾乎每天可可都會問我澤子哪去了，怎么不來我們家玩了?！?p>　　“難得可可還這么惦記我?！蔽艺f。

　　梁余焉說國慶假期帶可可去了一趟瀘沽湖和XSBN，她給我描述了那里的美景，還說那邊有的民宿建得特別漂亮，等她賺夠錢了，就想去那邊開一個客棧。

　　我說：“你都很快就財務(wù)自由了，就可以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p>　　她說：“我的滿妹要嫁給新加坡的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我見過，居然和我一個行業(yè)的，和你差不多大，在馬來西亞那邊，他搞了很多個大工程，聽說馬來西亞總理都召見和宴請過他，他想拉我去馬來西亞那邊一起搞工程?！?p>　　“那你要移民了。”我說。

　　“我在考慮，現(xiàn)在還要照顧可可，我可能晚幾年再出去，到時候賺夠錢就爭取45歲退休吧?！?p>　　“你媽媽現(xiàn)在不來照顧可可嗎？”我問。

　　“媽媽和妹妹現(xiàn)在住美林海岸，基本沒來這里住過，她們都有自己的事業(yè)。我現(xiàn)在生活得安靜、簡單。公司老總也默認我可以每天四點半到5點下班接可可。所以，一般不需要他們幫我照顧可可。不過，可可一到周末還是喜歡往那邊跑?！?p>　　我們聊到挺晚的，最后，我被安排在客房睡。

　　等我睡了一會，她就跑進來了問我被子暖不暖和。我說，身體停暖和的，不過心還是有點涼……他說，天氣確實轉(zhuǎn)涼了，需要找個人暖被窩了。她先是坐在床沿陪我聊天，后來，我們擁抱到了一起。接著，我們就在床上聊到很晚。

　　我說，當時我覺得你不允許我住這里，讓我感到挺寒心，因為我已經(jīng)沒有住處了，我感覺很狼狽，而你是在落下石。

　　她說，我告訴你我當時的心理活動吧，我拿你沒辦法了，大家不開心，我不知道怎么辦了，我就想我們先冷靜一下，等冷卻好了，我們就在一起。

　　她這么說，我知道這應(yīng)該是梁余焉那時的真實想法，她本想著通過用分手的方式修理修理我，讓我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就如同4月份那次要分手一樣，好好的教訓(xùn)教訓(xùn)我，讓我言聽計從。只是，她沒有料到，這一次的分手后，我當真了，表現(xiàn)也異于第一次。

　　“你覺得現(xiàn)在冷卻好了嗎？”

　　“你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能說說嗎？我可是一直安靜、簡單的生活著，我覺得也沒什么時間去認識男人”，梁余焉終究還是提到這個問題。

　　“現(xiàn)在情況有點變化了?！蔽艺f。

　　“什么變化，你談新女朋友了？”

　　“前兩天剛認識一個。”我很坦誠，因為梁余焉以前告訴我雙方應(yīng)該坦誠相待。

　　“你還真耐不住寂寞，兩個月的考驗?zāi)愣冀?jīng)受不住。”梁余焉剛開始對情況比較樂觀，有點開玩笑。

　　“所以，現(xiàn)在情況變復(fù)雜了。”我說。

　　“有多復(fù)雜，你見過她父母了嗎？”梁余焉是那種很想直到答案的神情。

　　我沒說話，在被窩里點了點頭。

　　梁余焉驚住了，“這么快，居然就見了父母了。”

　　后來，梁余焉就對我這個新女朋友很好奇，一會問我看她的相片，一會又問她做什么的。我說：“你還是別問了吧。知道多了對你沒好處?！?p>　　“年輕的小女孩不適合你的?！弊詈?，梁余焉說，“其實，這間臥室一直為你留著，你搬過來和我和可可住吧?！?p>　　我說：“現(xiàn)在這種復(fù)雜情況，我不知道怎么做?！?p>　　“你需要多久時間處理這個事情？這次出這個事情，有我的原因，所以，我可以原諒你這一次。但是，我不喜歡脫泥帶水?！?p>　　我腦子有點亂，隨口說：“她很無辜，我試一試看?！?p>　　梁余焉從床上爬了起來，說：“我陪可可睡去，你自己睡吧。”

　　第二天，沉睡中我就被可可叫醒了：“澤子，起床吃早餐了?！蔽冶犻_眼睛，看到可可在我的床邊正在撓我癢癢。

　　吃完早餐，我和梁余焉步行送可可去上學(xué)，然后我們就去停車場。梁余焉開車順路捎我一段。車上，她對我說，你跟那個女孩子認識還不算久，去跟他正面說清楚把，我相信她也不會死纏著你。

　　昨天，我已和高予桐有肌膚之親，今天，梁余焉就回心轉(zhuǎn)意了。我心里在想著“你如果早聯(lián)系我就好了，不用太早，早三天就好了”，嘴里卻對她說著“給我點時間吧”。

　　臨把我放在地鐵口，梁余焉說，：“你處理好了告訴我，12月21日我滿妹舉辦婚禮，所有人都會來，我到時候帶你一起去參加。”

　　梁余焉這句話，是很鄭重地說出來的。我和梁余焉交往的9個月中，她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介紹我是她的男朋友。往往跟別人介紹我，就說，這位是蔣先生。有一次，我在她家睡了一晚，落下一件睡衣，第二天她說讓我拿回去，說怕媽媽過來住的時候看到不好。她很忌諱自己離婚這件事情，一些遠親和不熟的朋友，甚至都不知她已經(jīng)離婚了。

　　為這事，我挺窩火的，談個戀愛，還要搞地下戀情，還從沒官宣過，我挺憋屈的。

　　這次，她居然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折，要帶我參加她妹妹和新加坡籍華裔富商的婚禮。這是否說明她已經(jīng)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

　　可是，高予桐在我見了她的父母，并且在11月18日留宿我的公寓之后，就認為我是她正兒八經(jīng)的、舉世無雙的，獨一無二的男朋友了。她開著爸爸的寶馬來接我去看莫文蔚的演唱會，她在校園里一天到晚都在給我發(fā)信息。

　　接下來一個多月，我猶豫徘徊在幾個女人之間。因為高予桐在念碩士，很多時候是住學(xué)校的，所以，我并不需要太多時間出現(xiàn)在她的視野。我會留出時間和她打電話，陪她去看演唱會，甚至去周邊旅游；由于我的時間管理還不錯，所以，她絲毫沒有發(fā)覺我那段時間還同時周旋在梁余焉、朱萌萌和Q之間。

　　與高予桐不同的是，其余三個女孩子，是相互知道對方存在的：梁余焉是和朱萌萌曾經(jīng)見面和交鋒過的，現(xiàn)在，她還知道有高予桐的存在；朱萌萌是知道梁余焉曾經(jīng)存在過的，而Q呢，一開始就知道梁余焉和朱萌萌都是我的前女友。唯獨只有，高予桐，什么都不知道。

　　此時，梁余焉明確向我攤牌了，“去和那個女孩子說清楚吧”，這是她對我臨別囑托。

　　朱萌萌呢，總是戲虐式的問我，工程師呢，你是不是被工程師甩了？我說，那晚，被你搞黃了。她好像信了。我旁敲側(cè)擊地打探她的內(nèi)心世界，我說，你媽媽說過了，你爸爸不同意我們交往了，我們即使在一起也不被祝福了怎么辦？朱萌萌居然很硬氣的說，我的婚姻我做主。只要我選擇的，我父母都會支持。

　　Q呢？

　　 11月24日，她說一定要來我的狗窩看看。那晚，我們把那張不怎么隔音的房搞得天翻地覆。第二天一早，還沒等Q醒來，我就上班去了。等我晚上回到家中，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我凌亂無比的家居然可以這樣干凈整潔：地板變一塵不染了，原來散落在沙發(fā)和床的上的衣服被整整齊齊地疊成一堆，窗戶玻璃及窗戶上的灰塵被擦洗了，凌亂不堪的書桌、茶幾被收拾很清爽，各種物件擺放得井井有條。茶幾上還放了一箱牛奶，牛奶下面壓著Q留下的紙條：要記得吃早餐哦。

　　在這樣的局面面前，我迷茫了，我想我該怎么收尾呢。

　　我再次請教我的心靈導(dǎo)師Z。我說，你再幫我做一次選擇題吧。

　　Z聽完我在這兩個多月中發(fā)生的故事后，又對我一頓痛扁：“為何要逼迫自己做出選擇呢？繼續(xù)玩下去，直到穿幫，直到玩不下去的時候再說嘛。我簡直刷新了做人的底線，你根本就沒有三觀。”

　　“我有三觀啊，我的三觀正在折磨我呢?！?p>　　“我看你就是有五官而已，毫無三觀可言，你讓我大跌眼鏡?！?p>　　“要是沒三觀就好了，三觀就是我痛苦的源泉。我想要真愛。傳統(tǒng)的教育還讓我不能辜負人。你幫我選擇吧，我該辜負哪三個人？”

　　“珍惜、珍惜、珍惜，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你懂不懂什么叫珍惜？”

　　“我珍惜每一個和我相遇的人?！?p>　　“你為什么要遇見那么多人，你這不叫珍惜，你這叫博愛，叫花心?！?p>　　“那么，請回答，現(xiàn)在這四個人，我該選擇誰去好好珍惜？”

　　“我說不下去了，我不愿意做你的導(dǎo)師了，這四個女人，該怎么處理，你自己看著辦吧。”Z氣嘟嘟的把電話掛了。

　　連續(xù)幾天晚上，我都睡得不太好，有時候徹夜想著如何做減法的問題。

　　過了兩天，我又去了Q的房子。在她寬大的床上，我們擁抱，翻滾，然后相互給對方脫衣服。因為她即將成為我的減法中的被減數(shù)，所以，那一次我特別賣力。

　　深夜的時候，我倆虛脫地依偎在一起，我摟著懷里的Q，良久，才喃喃地說了一句：“這是我最后一晚來你這里了?！?p>　　她抬眼看我：“你說的是真的？”

　　我說：“是的，為你好?！?p>　　“你回去……”她的話鋒急轉(zhuǎn)。

　　我愣住了。

　　“你現(xiàn)在就給我出去。”Q把我抱著他的手拿來，繼續(xù)說。

　　“已經(jīng)是十二點了，我去哪里？”

　　“我不管，你現(xiàn)在就得走?！?p>　　我以為Q開玩笑。沒想到她一絲不掛的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客廳，把我包拎了起來，遞給我，繼續(xù)下逐客:“趕緊走，哪里來的回哪里去?！蔽乙惨唤z不掛地從被窩里爬起來，走到客廳，說，你別鬧了，我說錯話了，對不起。

　　她說，不走是吧，耍賴？她把我的包拿著，把門打開，把我的包扔出了房門外，然后再把門關(guān)上。我說，非要這樣嗎？現(xiàn)在12點多，在你這里借宿一晚行不行啊。

　　“不行。”正說著，她又找到我的手機，把手機也扔出門外。接著，她走進臥室，把拿我的上衣、褲子、鞋子、襪子……開門一件一件的扔出去。

　　也許發(fā)覺我和她都是赤身裸體，她把門又關(guān)上了。

　　我說，你瘋了？我的內(nèi)褲也被你扔出去了，我怎么走。

　　Q把門打開，彬彬有禮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泰然自若地說，我不管，請你現(xiàn)在就走。

　　她手握門的把手，美麗的胴體靠墻站著，立在門邊，眼睛瞟都不瞟我一下。

　　看著這副樣子，我知道纏綿最后一整夜的想法也不切實際了。

　　“好吧，我走?！蔽夜庵碜觿傋叱鲩T，她就把門重重的關(guān)上了。

　　我在過道里穿好內(nèi)褲和衣服，撿起我的手機和包，然后就走了。路上，我發(fā)現(xiàn)我的公寓的鑰匙不見了，我想是落在她家茶幾上了，她忘記扔出門外了。我給她發(fā)信息，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拉黑我了。我回去她家門口，輕輕的磕門，門里面卻一直無聲無息。

　　那天晚上，我去賓館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回去找開鎖師傅才把公寓的門打開。

　　等我再年長一些，我知道，那些看起來風(fēng)情而又浪蕩的女子，卻仍然還是女子，只要她是女人，她就痛恨薄情的男人；只要她是女人，她就渴望一份永久。

　　梁余焉呢？

　　剛開始幾天，梁余焉會叫我過去她那吃飯。剛開始我說有事情，后來，我就跟她直說：“可可跟你一起生活，你要注意影響。等我處理好了才過來吃，我不想耍流氓了?！?p>　　然而，一個月過去，我依然沒有用“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了”幾個字回復(fù)她。

　　12月21日，梁余焉在妹妹的婚禮現(xiàn)場給我發(fā)短信：看樣子，我高估了我在你心中的位置，我努力了，那么，現(xiàn)在我也無憾了。

　　這條短信過后，她就把我的微信拉黑，然后徹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和朱萌萌重逢后，她重新出現(xiàn)在我的微信里。她撐得最久，一直撐到12月29日。

　　2016年11月之后，我就特別的忙碌。在11月19日至12月29日之間，我只見過她兩次。但是，我發(fā)現(xiàn)離開她，對于我真的很難。

　　為什么這段時間見她很少呢？除了梁余焉、高予桐和Q外，還有個背景。2016年11月，王冬如居然把放在東北2年多的女兒帶回廣州了，所以，那段時間，我拼了命的在用時間補償阿姿，自然，我也就沒有太多時間和朱萌萌幽會。

　　同時，我每次去陪我的女兒都會告訴朱萌萌，甚至我去見Q的時候我也告訴她我去見我的女兒。

　　我相信朱萌萌內(nèi)心一直挺郁悶的。因為在交往之初，那時候我的女兒還沒出現(xiàn)的時候，她已經(jīng)對我老想著女兒而心懷不滿了。而現(xiàn)在，我多次因為女兒而冷落她，想必她已經(jīng)不爽很久。

　　12月29日，朱萌萌突然熱情的邀約我去五川：今天五川有個很好的燈光節(jié)、美食節(jié)活動，你過來吧。

　　我說，為什么今天，明天來可以嗎？

　　她說，不行，就得今天。

　　我說，今天是我女兒生日呢。

　　“我知道，所以，就看你怎么選擇了。今天是你最后的機會，如果你今天來，我就決定以后和你以后好好地走下去，如果不過來……”

　　這是個原則問題?！澳銥槭裁蠢鲜亲屛易鲞@樣的選擇題呢？”我說。

　　“你以為我每次在跟你開玩笑吧。這是我們最后的機會了，7點，五川廣場見。”

　　“可以十點到嗎，我先要陪我女兒過生日，吃了蛋糕再過來?！?p>　　“不行，必須七點。我重要，還是你女兒重要，你看你今天的表現(xiàn)了。”

　　那天，我其實是有猶豫的。我感受到了朱萌萌的那種決心。我在想，要不這次就順了她的意吧，要不今天就不陪女兒過生日了？

　　但是，最終，我還是去陪阿姿了。我和阿姿、王冬如在寒冷的冬天吃了一頓火鍋，然后我們點上蠟燭，一起為阿姿唱生日歌。

　　阿姿切蛋糕，切了很大的一塊給她媽媽吃，然后切了好幾塊說要留著給姥姥姥爺吃，最后，她切了很小很小的一塊給我。她的舉動把王冬如都逗笑了，說，她是你爸爸，他最愛你了，你給她切多一點唄。

　　那天，是阿姿4歲的生日。

　　到了十點，我試圖聯(lián)系朱萌萌，發(fā)現(xiàn)她也把我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