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shí)話,比賽很無聊,她本來都打算認(rèn)真看的,但耐不住沐君染每場都在三招內(nèi)解決掉對手,完全沒有參與感,一點(diǎn)都激動不起來,平靜無波得跟塊鏡子似的。
倒是赤雪讓她有些意外,沒想到實(shí)力居然還不錯,也是不知道之前干嘛要跑到音修系。
靈修系面無表情:你們音修都這么厲害的嗎?!
什么鬼啦?又來兩個搶名額的!光林慧一個不夠,你們又是哪兒來的神仙?!#$%*&啊!
林慧打了個哈欠,眼角浸出點(diǎn)點(diǎn)生理性淚花,實(shí)在熬不住了,招呼一聲,回寢室睡覺。
宿舍之前就已經(jīng)滿員了,因?yàn)槭遣灏嗌?,只得安排新宿舍,就她和赤雪兩人住。沐君染更安逸,他一個人占一間寢室,寬敞得不行。
她算過了,照這速度比下去,至少還得后天才到她。
“丫頭,丫頭,你看,老頭子給你帶什么好東西了?”
林慧無奈起身,開門,是那天遇到的那老頭,本來她以為不會再見到這人,可自從前天見面之后,不到第二天,兩人又見面了。
他說他是煉丹系的老師,姓徐,那天煉藥炸爐了,而且試了好多次,始終不能成功,可自從見了林慧,他回去再次嘗試,輕而易舉地就成功了!
覺著她就是自己的福星啊,又央著她再煉幾次藥,說不定看了之后,回去就能把另一種丹藥煉成呢?
林慧:……一時不知道從哪里開始吐槽才好。
看他不容拒絕的樣子,只得答應(yīng)。
這次是老頭自己帶的藥材和丹方,林慧輕松完成,還是一爐十二顆!老頭驚為天人,從他語無倫次的表訴中,林慧了解到,這里的人煉丹一爐最多只有九顆,從來沒有人能一爐十二,聽都沒聽說過!
林慧悚然一驚,看著還在興奮的看著丹藥的老人,試探地問道“那您,可不可以教教我這種煉丹手法?還有,能幫我保密嗎?”雙手卻背在身后,悄悄拿出了噬血匕首。
老頭平靜下來,顯然明白如果這事傳出去,等待她的,絕對是無窮無盡的逼問。他們這個小小的學(xué)院根本護(hù)不住。
學(xué)院愿不愿意護(hù)她都不知道,就連他,都有些意動,更別說其他人了。甚至可能性命不保,沉吟半響,“唉,罷了,雖不知你從哪兒得來的?!碧统鍪衷?,嚴(yán)肅叮囑“切記再不可在外界用此手法?!?p> 林慧悄悄收了武器,接過手扎,認(rèn)真道謝“多謝徐老,晚輩謹(jǐn)記于心?!?p> ……
看老人比上次見面穿得還破,有些哭笑不得,“您這是……又炸爐了?”
老頭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別在意那些東西,快看這個?!鲍I(xiàn)寶似的拿給林慧。
“……這是什么?”那么大一個盒子,里面就一塊曬干了的圓形片片,一塊!剩下的地方都是空的。
“這可是丹參!雖然只有一片,但是你看”老頭癡迷的夸贊“這圓,多圓多好看啊,看這上面的紋路,多么玄妙啊。”
林慧:抱歉,她著實(shí)對著一個圓片片夸不出來。
老頭又憐愛的看了一眼,堅定的將盒子推到林慧懷中“給你的,就當(dāng)做是見面禮吧?!?p> 林慧連忙推拒“還是不了,這太貴重了。”又不是瞎子,怎么會看不見他有多喜歡這東西。
一時爭論不休,老頭見她始終不肯收下,嘆道“唉~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你也是煉丹師,你就沒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有什么問題嗎?”
林慧疑惑“我怎么了?”
“你中毒了?!辈活櫫只弁蝗蛔兩哪?,接著說“說來慚愧,你這毒出自我手,當(dāng)年我那孽徒正是靠著此藥一刻鐘滅了一個門派。我那孽徒雖死,可毒藥卻留傳了下來,至于他都給了誰,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這份改了很多,但我還是能認(rèn)出,你中毒的時候應(yīng)該還小,且服用的量不大,否則你不可能還活著。”
“收下吧,也算全了老頭子的心愿。”
林慧拒絕不了,也不想拒絕。
“您本可裝作不知道的。不管怎么樣,林慧在此還是謝過徐老了?!?p> “那你快吃,早吃早好?!?p> “暫時不了,還是等比賽之后吧?!?p> “那行,大比之后我來找你,為了以防萬一,我沒來不許吃,知道嗎?”
“好的。”目送徐老離開。門才剛關(guān)到一半,老頭又回來扒著門,反復(fù)囑托“記得?。〔辉S吃啊?!?p> “知道了,知道了”林慧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輕重的,放心吧?!?p> 門關(guān)上,林慧表情立馬變得嚴(yán)肅,是誰呢?誰會對一個孩子下手?她完全能確定,這一定和原主丟失的那八年的記憶有關(guān),林家?不,林慧否定的搖頭,不可能是林家,從原主的記憶中,除了林羽跟她像有仇之外,其他人對她都還行,林家人在這些年里完全有機(jī)會殺了她。
而且,她不相信一個人害另一個人,用的還是劇毒,會只給這個人下一點(diǎn)。如果不想她很快死掉,那完全可以下慢性毒?!?p> 林慧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具體到底是不是如她所料,還得回林家打探打探。
呵,有趣。
………………
“來、來、來、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啊?!贝舐曔汉戎纳倌?,有著說不出的獨(dú)特氣質(zhì),青絲松散地綰起,一支黑色發(fā)簪斜斜的插在發(fā)間,紅色衣衫竟被他穿出了幾分可愛俏皮,淺笑間,酒窩若隱若現(xiàn),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細(xì)長脖子上掛著的碩大金色長命鎖。
林慧也注意到了,沒辦法,不說少年那俊秀的外貌,單說敢在比賽臺下公然聚眾賭博,還沒遭到老師的訓(xùn)斥,就已經(jīng)是獨(dú)一份了。
她感興趣的也投下一銀幣,少年抬頭看去,林慧一臉無辜的問道“怎么了?”
少年搖頭“沒事。”就是對這年頭,居然還有人用銀幣這么小的錢參與賭博有些好奇罷了。要知道,一千銀幣才等于一個金幣,遠(yuǎn)了不說,就說離學(xué)院最近的城市吧,一個饅頭多少錢呢?一個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