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陽叫了個滴滴快車,回到了學校。
王舒平和他的狗腿子們,今天都沒來上課。
這不是重點,讓李真陽有點感興趣的是,都過去一天了,同學們對捐款大哥的好奇竟然有增無減,探索熱情愈發(fā)高漲。
對此,李真陽只是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
坐在座位上之后,李真陽兜里的手機突然震動了兩下。
打開一看,是趙依凝發(fā)來的消息。
還沒點開,李真陽就笑了。
怎么突然有一種當年中學時和心儀女生偷偷傳紙條的感覺?
逝去的青春??!
90后,早已不再是祖國未來的花朵。
“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是錢我真不能要,謝謝你啊。”
這是趙依凝發(fā)來的消息內(nèi)容。
下面,還有個三萬塊錢的轉(zhuǎn)賬。
李真陽吧唧吧唧嘴,抬頭看了看坐在第一排的趙依凝。
這姑娘,有點意思。
明明缺錢,卻不接受別人的施舍,甚至可以戰(zhàn)勝內(nèi)心將對她來說絕對是一筆巨款的三萬塊給退回來,這手操作屬實值得敬佩。
和林夢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云泥之差。
同樣是一個年齡段的女孩子,做人的差距咋就這么大呢?
李真陽心里給趙依凝豎了個大拇指,這樣恪守本心的女孩子,即便在酒吧那種大染缸里,應該也可以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吧。
不過她終歸是個漂亮好女孩,希望不會再去那種地方了。
“陽仔,班長好看不?”突然,李鑫湊到了李真陽身邊,賤兮兮地問道。
“好看?!毕乱庾R地回了一句,李真陽驟然反應過來,沒好氣道:“我表現(xiàn)的有那么明顯么?”
“太有了。”李鑫重重點頭,道:“你就差淌哈喇子把眼珠子給摳出來了?!?p> “滾一邊拉呆著去?!崩钫骊柦o了李鑫一杵子,用佯怒來掩飾尷尬。
“我跟你說,你是有對象的人,不能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那樣太渣了。”李鑫語重心長地說道。
“這你可說錯了,我現(xiàn)在是單身貴族。”李真陽嘿嘿笑道。
“啊?林夢呢?”
“分了啊?!?p> “臥槽,啥時候的事?我沒看出來??!”李鑫表現(xiàn)的非常詫異。
按理說,和搞了兩年多的對象分手,不應該傷心欲絕一下子么?
他咋一點表示都沒有?
不合理?。?p> “那你希望我啥樣,天天哭唧唧網(wǎng)抑云發(fā)說說么?”李真陽剜了李鑫一眼,道:“幼不幼稚啊?”
“對,你是純爺們,所以分手之后就支棱起來了,先懟老刁,再干王舒平,用這種方式來發(fā)泄不爽,是吧?”李鑫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難怪這兩天自家兄弟出現(xiàn)了肉眼可見的改變,敢情是因為分手。
果然女人才是男人的最大束縛。
“你腦袋大,你說啥是啥吧。”李真陽懶得在這個話題上多說。
“什么玩意我腦袋大?”李鑫笑著錘了李真陽肩膀一拳,道:“不說了,晚上喝酒去。”
“沒問題。”
……
一天的課程很快結(jié)束。
回宿舍收拾收拾,休息休息,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
又到了大學生最喜歡的夜生活環(huán)節(jié)啦!
Mr.Xclub。
震耳欲聾的音樂如重錘般狠狠砸在人的心口,瘋狂調(diào)動人的情緒,荷爾蒙不受控制的極速分泌,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釋放天性。
酒吧,永遠是人類最好的解壓場所。
在這里,沒人管你白天是干啥的,無論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還是為了生活四處奔波的打工仔,只要進了酒吧,這世間,你就是最牛逼的。
李鑫已經(jīng)在這里提前訂好了位置,落座之后,他嬉皮笑臉地說道:“兄弟,今天我給你介紹個妹妹,你要知道,女孩子多的是,別在一棵樹上吊死?!?p> 聽著李鑫的話,李真陽起初有點沒明白啥意思,自己怎么就在一棵樹上吊死了?
仔細一想,明白了。
這家伙應該是擔心自己失戀后心態(tài)爆炸,所以才搞了這一出。
心是好心,可惜想太多了。
自己怎么可能會因為林夢那種爛褲襠而心態(tài)爆炸呢?
閑聊一會之后,兩個女生有說有笑的走了過來。
左邊那個李真陽認識,是李鑫的對象,名叫蘇安彤。
這是個相貌一般,有點微胖的女生。
右邊那個李真陽沒見過,她叫張雨蘭,是李鑫準備介紹給李真陽的。
顏值不錯,妝容精致,身材很好,穿著靚麗,總體來說,算是個相當不錯的美女。
“尋思啥呢,打招呼啊!”見李真陽沒有反應,李鑫趕緊伸手捅了捅他。
“你好美女,我叫李真陽?!崩钫骊栂缦銦?,含笑起身。
張雨蘭仔細打量了李真陽一番,起初,她的雙眼明顯一亮,畢竟李真陽個頭夠用,相貌英俊。
可當她看到李真陽渾身上下毫無名牌之后,眼神瞬間黯淡下去,嘴角微微一抽,代表了失望。
“你好,我叫張雨蘭?!?p> 很敷衍地打個招呼,張雨蘭坐在了座位上,再也不看李真陽一眼。
都是出來玩的女生,找男人的時候,顏值是次要的,尺寸也是次要的,第一位永遠都得是高高鼓起的荷包。
李真陽聳聳肩膀重新坐下,他當然看得出張雨蘭表現(xiàn)出的負面情緒。
“我還以為你要給雨蘭介紹誰家爺們呢,敢情是李真陽啊,介紹介紹吧?!备髯月渥?,李鑫的女朋友蘇安彤開口說道。
語氣,有點尖酸。
李真陽不禁皺了皺眉頭。
蘇安彤是知道李真陽家庭條件的,所以她說的話,很有搞事的意味。
也有可能是在表達對男朋友安排的不滿,可李真陽畢竟是當事人,聽了之后難免會很不舒服。
“沒啥好介紹的,我就是個窮孩子,家里窮的耗子進去都得哭著走。”李真陽打開一瓶啤酒,一邊倒一邊自嘲。
其實他對蘇安彤印象很不好,李鑫和這女的處對象,早晚得吃虧。
但是呢,兄弟談戀愛,屬實不好說三道四啊。
“那個……”李鑫也發(fā)現(xiàn)氣氛好像有點不太對勁,撓著腦袋圓場道:“雨蘭啊,我這兄弟家庭條件雖然不太理想,但是人帥還上進,很有前途的?!?p> “哦?!睆堄晏m不屑地嗤笑一聲,道:“大專出來的,能有啥前途???全世界打工的那么多,靠打工成為大老板的又有幾個?”
“確實?!碧K安彤點點頭,跟著說道:“學校里不是有個捐了兩千萬的大哥么,你說如果光靠打工,能奮斗到那個程度么?”
“不能?!崩钫骊栃Φ臓N爛,搖了搖頭。
他現(xiàn)在很氣,但李鑫的面子不能不給,所以決定先忍一手。
“你知道雨蘭家里什么條件么?”蘇安彤不斷地向李真陽開炮道:“說了你也別太難過,人家家里有公司,不是你能惦記的了的?!?p> “你說反了吧?”李真陽輕輕放下酒杯,抱起胳膊說道:“是她不能惦記我才對?!?p> 這的確是實話。
李真陽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
神盛集團慶城分公司董事長,東三省首富唯一的親外孫。
在東北這一畝三分地上,只有別人惦記他的份,還真沒誰有資格可以被他惦記。
“不是,你啥意思???”蘇安彤聞言當場翻臉,起身呵斥道:“你意思是雨蘭配不上你唄?”
“是這意思。”李真陽非常鋼鐵地點了點頭。
他不打算忍了。
聽聞這話,張雨蘭可不愿意了,她從包里拿出一封紅紙請?zhí)?,甩手摔在桌上,瞪著李真陽譏諷道:“知道這是啥么?這是神盛集團慶城分公司發(fā)來的請?zhí)?,只有資質(zhì)達到一定程度才有資格收到,你有么?沒有吧?說我配不上你,你可真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