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吃飯去。”喬四爺牽起珊珊的手往餐桌那邊走,吳新蕊則跟在了后面。
坐在餐桌前,看著和珊珊邊吃邊聊的喬四爺,父女倆的感情似乎越來越好了。
吳新蕊實在忍不住,道:“我記得以前你不喜歡給她扎頭發(fā)的。”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眴趟臓斵D(zhuǎn)過頭來道:“以前我不懂得珍惜家人,但是現(xiàn)在懂了。”
吳新蕊望著他,沒有說話,只眼眶發(fā)紅。
她是個很感性的女人,不像蔣巧那樣,有什么情緒直接發(fā)泄出來。
每每生氣或者傷心,總是一個人默默的掉眼淚,哪怕現(xiàn)在感覺到幸福的氣息,也依然習慣性的用眼淚去表達。
“牛奶如果加了鹽,會不好喝的?!眴趟臓?shù)馈?p> 吳新蕊愣了下,然后明白他的意思,便抹了下眼角,不再去矯情。
吃完飯,一家三口出門便看到蔣巧的車子在路邊等候。
吳新蕊走到蔣巧身前,搖頭嘆氣道:“哪有老板天天開著車等司機的?!?p> “沒什么,總是不開車,真需要我自己開的時候反而太生疏,權(quán)當練習了。”蔣巧道。
知道蔣巧總是很照顧自己一家人,在這件事情上,就算再怎么勸也沒有用。
吳新蕊也不多說,把珊珊喊上電動車,然后送她去上學。
“姬阿姨再見!”珊珊在電動車后座揮手道。
“珊珊再見?!笔Y巧滿臉微笑的回應(yīng)著。
待母女倆的背影消失,喬四爺和蔣巧才上車。
“去公司?”喬四爺問。
“不,去東門商貿(mào)?!笔Y巧道。
喬四爺從后視鏡看了眼,見蔣巧滿臉笑意:“東門商貿(mào)早上給我打電話,愿意多讓半成的價格,現(xiàn)在過去簽合同。”
“你答應(yīng)的太快了,如果多磨幾天,最少可以再讓半成?!眴趟臓?shù)馈?p> 蔣巧搖搖頭,道:“我沒那么多時間,必須盡快把東門商貿(mào)搞定,否則等不到他們來簽合同,可能就被蔣昌宗帶人罷免了?!?p> “這倒也是?!眴趟臓旤c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隨后,兩人來到東門商貿(mào)。
合同上次就準備好了,蔣巧一直隨身帶著。
這一次,東門商貿(mào)沒有耍什么花樣,按照電話里商定的價格,簽署了采購合同。
拿著合同回到車上,蔣巧終于壓不住心里的激動,就差大聲歡呼了。
搞定了這次的采購,最起碼在工作上,蔣昌宗找不了她什么麻煩。至于商會的事情,暫時不是蔣巧需要考慮的。
“這次真是多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的建議,可能我要栽一個大跟頭?!笔Y巧道:“說吧,你想要什么獎勵?像那種做總裁之類的話就算了。”
“不能做總裁的話,做總經(jīng)理助理總可以吧?”喬四爺笑著道。
蔣巧微微一怔,隨后也笑了起來,道:“沖這次的功勞,可以勉強給你一個實習的機會,不過想轉(zhuǎn)正的話可沒那么容易?!?p> “如果商會的事情也搞定了,就不需要實習了吧?”喬四爺問。
“你覺得就憑那天說的幾句話,真能把夏宏遠說通?”
“你沒信心?”
“沒有。”
“我有?!?p> 看著喬四爺一臉淡定說出這么自信的話語,蔣巧過了許久才搖搖頭,道:“行吧,只要商會的事情也搞定,你就正式入職。不過我怎么總感覺你做這些事,就是為了這個職位呢?”
也不怪蔣巧懷疑,喬四爺幾次說獎勵,都是以職務(wù)為主。包括這次,也是希望能做總經(jīng)理助理。
喬四爺笑了笑,道:“人都是想上進的,做個司機,哪里有做總經(jīng)理助理聽著高大上。”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
蔣巧不繼續(xù)問了,因為她知道,不管對方說的真話假的,只要不想告訴她,那問再多也沒意義。
如此,兩人開車朝著公司的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蔣家分公司的辦公室里,一名大約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坐在主位,蔣昌宗滿臉恭敬的道:“三叔,這次可一定要趁機會把蔣巧那個臭娘們給弄下來,不然的話,她天天耀武揚威的,真讓人以為咱們直系沒人治得住她了。”
“嗯,這事不難,你不是打聽過了嗎,東門商貿(mào)的那批貨她沒拿到手。公司急需這批原材料,耽誤了工期很麻煩。就這一件事,足夠讓她下臺了。你就放心吧,我今天來,就不可能空著手回去?!蹦抢夏腥说?。
他是蔣昌宗的三叔蔣柏光,也是蔣家直系中比較有實權(quán)的一位,在集團公司的采購部擔任總監(jiān)。
同樣是總監(jiān),權(quán)力卻比分公司大太多了,哪怕是蔣巧這樣的總經(jīng)理,也不被他放在眼里。
這次蔣柏光來,就是聽蔣昌宗說抓住了蔣巧的把柄,要趁機把她免職。
有點機會就打壓旁系,已經(jīng)成了蔣家直系最樂于做的事情之一。
正說著,蔣昌宗的那個年輕漂亮女秘書走過來,彎腰道:“蔣總,總經(jīng)理的車已經(jīng)進公司車庫了。”
“好,見了她,馬上讓她來這里!”蔣昌宗道。
待女秘書離開,蔣柏光和蔣昌宗互視一眼,都是勝券在握的得意笑容。
對他們來說,沒什么比拿下一位旁系總經(jīng)理更有趣了。
看著那些和自己同姓的優(yōu)秀人才,無論多么憋屈,都只能在他們手下討飯吃,這些直系的人就心里暢快到極點。
不多時,蔣巧和喬四爺坐電梯上來。
剛出電梯,就被那個濃妝艷抹的女秘書攔住。
“總經(jīng)理,蔣總讓您立刻去會議室?!?p> 女秘書的語氣并不算客氣,她是跟著蔣昌宗混的,既在公司混,也在床上混。
直系和旁系對兩人職位稱呼上都是有區(qū)別的。
稱呼蔣巧為蔣總,蔣昌宗為蔣副總。
平日里蔣昌宗總是看不起蔣巧,提起她的時候,也百般不屑。
跟著這樣的人,女秘書耳濡目染,又哪里能看得起蔣巧呢。
在她眼里,蔣巧只是占了姓蔣這個便宜,如果她不是蔣家旁系的出身,可能還沒自己混的好呢。
也許這就是某些底層花瓶的世界觀吧,總覺得沒有出身,全世界都不如她們。
蔣巧沒有和女秘書計較,只哦了一聲,道:“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