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2 喝酒
肖美娟見她不信,拉過旁邊一個跟林慕不太熟的女生,問了句:“你覺得賴思雨怎么樣?”
那女生往身后看了看,轉(zhuǎn)身靠過來,悄咪咪的:“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嗎?酒吧知名交際花。還有人見過她主動給別人倒酒呢”
林慕塞了個圣女果,沒有接話,眼里不自覺的看著那個身材姣好,模樣艷麗的身影,一身黑色貼身短裙更襯她凹凸有致的豐滿,裙擺隨步擺動。
她往自己身上瞄了瞄,突然就有點自卑了。
肖美娟拍了拍她的手:“聽見沒?真不是我編,那都是有根據(jù)的”
嘴里還沒咽下,她隨意嗯了一聲。
這間應(yīng)該是VIP包廂,里面提供了不少玩樂,各種棋牌、果盤、薯片應(yīng)有盡有,架上還有時下最新版的各類雜志。
中央是個大的液晶屏幕顯示器,有人點歌都會出現(xiàn)在上方。
舞臺比別處高出了25厘米,李皓然剛站上去,林慕就發(fā)現(xiàn)了。
“李皓然要唱歌了,下一個你要上嗎?”她問肖美娟。
在她印象里,社團聚會的時候,肖美娟唱歌還不錯,比她這五音不全的嗓音好太多了。
不料,她卻不打算上。
肖美娟抿了口酒:“不去了,免得丟人現(xiàn)眼”
“怎么突然不自信了,想當(dāng)年你可是要爭著搶著做麥霸的啊”她笑道。
“不了不了,給別人點機會,你說是不是”說著,她向林慕眨眨眼,接著指了指李皓然,又說:“你猜他會唱什么?”
林慕吃了塊薯片:“我哪知道,未卜先知這事我做不來,人家想唱什么唱什么”
肖美娟見李皓然往這邊看了一眼,頓時對旁邊這個人有些恨鐵不成鋼。
舞臺上的李皓然突然用麥說話,包廂里的音量瞬間低了下去。
“果然我又被推上來了,下面這一首歌是我目前最想表達(dá)卻又沒說出口的,那...唱得不好你們別笑話我啊?!?p> 音量有些小,但下一句,就傳遍了整個包廂。
“一首《太陽》送給你們”
底下的人都沒了聲響,鼓了掌,等音響播放伴奏的時候,四周突然就暗了,只有舞臺上的燈光還亮著。
林慕望著舞臺上仿佛正在發(fā)光的李皓然,隨著和緩的前奏,伴著他富有磁性的聲音,沉浸在音樂里。
沈褚宇的目光穿過黑暗,牢牢的鎖在一處。
此刻林慕和著伴奏,和四周幾人一齊小聲的合唱著。
不得不說,李皓然唱歌是真的好聽。
咬字清晰,節(jié)奏感強,似乎還有一種似有若無的感情附在其中,能輕易的感染著周圍人的情緒。
演唱來到后半段,正處于高潮,底下更是一齊合唱起來,搖著手機電筒給他打call。
“想做你的太陽
你的太陽
在你的心里呀
在你的心底呀
就算不能在你身旁
也要奮力為你而發(fā)光
也許有一天你不再記得我
關(guān)于我們之間所有的所有
沒關(guān)系
只要你幸福就夠”
一曲還沒完,林慕的手機屏幕瞬間亮了,還好平時習(xí)慣調(diào)的靜音。
她反應(yīng)迅速的走到角落邊,接聽電話后,她隱在黑暗中走出了包廂房門。
一曲終,李皓然望向包廂的角落,卻沒發(fā)現(xiàn)自己要找的人,聽著滿屋的人喊著再來一首,他卻沒了興致。
走下舞臺,他坐回原位,身邊的賴思雨走過來,夸道:“唱的真不錯,我都想錄下來當(dāng)手機鈴聲了”
說實話,她剛剛沒錄是因為太沉浸了,現(xiàn)在想起來,是真的覺得自己虧了。
李皓然拿出手機,頭也不抬:“見笑了,我還怕辣你們耳朵了”
屏幕上,林慕發(fā)來了一條新消息:
唱完了嗎?我在門口等你,有驚喜哦。
賴思雨見他臉上突然有了笑意,然后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
林慕手里提著一個小禮盒,站在雅望大門外的一棵樹下。
回頭,見李皓然走出來了,她笑著將小禮盒放到他手上:“說好的,這是給你的小蛋糕”
李皓然忽然道:“我原諒你了”
林慕詫異:“什么?”,接著像是反應(yīng)過來:“這不是為了拿蛋糕嘛,沒聽完是我的錯,我現(xiàn)在立馬認(rèn)錯,看我態(tài)度這么好的份上,嘗嘗?”
李皓然在她期待的目光下慢慢拆開盒子,拿起一個小勺子挖了一口。
林慕:“快試試,快試試,新品哦,快嘗嘗好不好吃”
他將勺子伸到林慕嘴邊:“你先試試毒”
“咦惹”林慕張嘴吃了,細(xì)細(xì)品味:“巧克力,真的可”
上面那層巧克力口感細(xì)綿,內(nèi)里奶油醇香四溢,甜但不膩。
接著,林慕搶過勺子,給他重新遞了一個:“來,嘗嘗”
李皓然挖了幾口,看樣子應(yīng)該是挺滿意的。
她趕緊說:“我們快回去吧,偷溜出來不太好”
李皓然挑眉:“又不是見不得光的偷情,怕什么”
林慕倒也沒想過他看問題的角度如此清奇:“說什么呢!趕緊回去,你不怕但我怕啊。不然我等下被抓住還要被迫上臺唱歌,那我不就完了?我得摸黑偷偷回去啊”
她邊走邊說,步伐飛快,心里暗自祈禱最好等下成功偷溜進(jìn)去,最好一個人都別發(fā)現(xiàn)。
“你慢慢吃吧,反正你唱歌好聽,再來一首也沒什么,像我五音不全的我哪敢上臺表演,丟人都要丟死”
李皓然掩飾不住眼里的笑意,跟上去,一同摸黑溜進(jìn)了包廂。
林慕剛一坐下,肖美娟就忍不住靠過來和她說話:“你剛剛?cè)尤徊唤形摇?p> “嘿嘿嘿,喝太多果汁了”林慕看了看臺上正在唱歌的李楠,發(fā)現(xiàn)他唱歌也很不錯,煙嗓子深沉、獨特。
“好可惜,沈冰山居然不唱歌”肖美娟遺憾的說。
“沈冰山?”林慕?jīng)]聽過這號人物,印象中姓沈的好像也只有一個,但她不確定是不是。
下一秒,就聽到熟悉的名字。
“沈褚宇啊,23號球場帥哥”肖美娟以為林慕不認(rèn)識沈褚宇,然后向她介紹道:
“我們班的,很高冷,整個人冷冰冰的,也不愛說話,但平時班里有什么事找他都能得到解決,能力挺強的”
“....”林慕心想著也還好吧,冰山倒也不至于,為人還挺熱心,總感覺她口中的跟她認(rèn)識的好像不是同一個。
“他有一只黑貓,對吧?”她問。
肖美娟隔著三兩的人群,拍了拍林慕的手背,示意她去看對面角落:“嗯,那個”
沙發(fā)上的沈褚宇穿著白色的短袖,襯得皮膚很白。
林慕對上他的目光,但下一秒,就見他轉(zhuǎn)向別處,安靜的坐著。
“是不是挺帥的?”肖美娟又說:“我跟你說,喜歡他的那都是默默藏在心里的,畢竟也沒機會表達(dá)。我們班有一個女生前幾天想表白,加個微信現(xiàn)在都還沒通過,一腔告白熱情直接胎死腹中”
“....會不會是沒看到添加信息?”林慕偷瞄了眼自己的聊天框,沈褚宇的大名就掛在列表的前列。
“當(dāng)然,這不好說。但是吧,人家不死心,加了好幾次,甚至有次剛申請完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他在班群發(fā)收到,愣是沒通過。你還敢說沒看到嗎?”
肖美娟言語中全是同情。
“..那還真的不好說”她趕緊關(guān)了屏,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沈褚宇抓著酒杯,抵在唇邊,眼神似有若無的掃過對角角落。
而后,一飲而盡,又倒了一杯。
李楠唱完,下臺后,直奔這邊。
“我唱的還行吧?”他問,然后抓過桌上的酒瓶,往自己杯里倒了一點,喝了下去。
“還不錯”沈褚宇看著酒杯回答。
但旁邊那個來拆臺了:“你唱的時候他出去了,他根本就沒聽?!?p> 李楠瞬間爆炸了,給他的杯子又倒了點酒,給滿上了:“喝!給我喝!”
沈褚宇抓過酒杯二話不說就干了。
李楠:“夠意思,還以為你要推脫,沒想到這么痛快”
身邊的張其端來幾杯果酒,擠在兩人中間,坐下,對著李楠解釋他豪爽的舉動:“他巴不得你灌他喝,酒說不定還是酸的”
李楠聽完,抿了口酒,疑惑抬頭:“沒有啊,這酒苦辣苦辣的,怎么就酸了?”
張其:“.....”
算了,不懂那沒必要。
沈褚宇給了他一個眼刀,張其當(dāng)沒看懂,將他面前的酒換成了果酒。
突然,李楠像是懂了什么,目光游移,在場上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就單純的喝喝酒,有這空想的靈感時間你不如多去畫畫”沈褚宇神色恢復(fù)正常,又轉(zhuǎn)頭對著李楠:“別聽他亂說”
說完,伸手去拿桌上那杯果酒,舉杯齊眉,黃色的液體在半空中晃蕩,映著半面乖張的臉。
包廂里氛圍很活躍,一直鬧到晚上十一點多才肯放人離開。
她先一步離開了包廂,走了出去。
期間李皓然發(fā)消息說天太晚了,一個人回去不放心,問要不要一起回去。她拒絕了,因為她還有事要做。
之前她有在打一個小小的兼職。就是在一個畫室里幫人畫畫,什么畫都接,按客戶滿意程度付錢。
別人說她人傻,不明碼實標(biāo),也確實被人坑了一兩次。
先前幫一個老顧客畫好了一副油畫肖像,趁今晚有空,她打算去畫室拿畫交差了。
她給顧客打電話約好了時間、地點,那人也沒問她為什么這么晚,爽快的答應(yīng)了。
她繞過小花園想走捷徑,卻眼尖的在湖邊小亭子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側(cè)影。
沈褚宇?他怎么在那?不回家嗎?
她本不想走過去,卻發(fā)現(xiàn)他下一秒趴在石桌上,似乎睡著了。
她走過去,推了推他的肩,輕聲道:“沈褚宇?喂,醒醒”
見他沒反應(yīng),又用力推了推。
他身上酒味很濃,感受到外在動靜,他抬起頭來,睜開眼,迷糊的望著林慕,也不說話。
林慕見他終于醒了:“還好嗎?這是喝醉了嗎?酒氣也太濃了吧”
他撐在石桌上,用手低著下巴,頭歪著,就這么盯著林慕,不回答。
林慕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心想他大概真的是醉了,但這夜深人靜的,也不能放任不管。
于是她點開群聊:夢想合伙人
【-:@莊奇磊@趙斯你們在哪?】
【趙斯:我和他在上海,剛下飛機,怎么了?】
....那可真要命。她該怎么辦,她轉(zhuǎn)過頭,沈褚宇黑眸慵懶散漫,撐著下巴。
他正望著她,臉狹有些微紅,應(yīng)該是酒氣熏的。
“你家在哪?”
他不答。
“你身份證有嗎?我去給你開個房間吧,在這不安全”
她想到這附近有很多可以住宿的,要是有身份證的話就不用露宿街頭了。
他也不說話。
林慕正想著自己可真是個小聰明的時候,突然想起一個新聞。
某一女的在酒店被自己的嘔吐物堵住口鼻導(dǎo)致窒息而死。
她看了眼現(xiàn)在還算正常的沈褚宇,見他沒有要嘔吐的意思,卻也還是不放心,怎么說自己也是最后一個遇到的人,這萬一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良心也過不去。
考慮再三,她認(rèn)命了。扶起他半邊身子:“能站起來嗎?能的話我?guī)慊丶野伞?p>
十月詩一
太陽——王巨星 這首歌我覺得很好聽所以放上來,侵權(quán)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