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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道不想玩游戲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戲中局之終局之戰(zhàn)(五十七)【九千字補月票】

貧道不想玩游戲 喂水 9059 2021-01-16 15:29:11

  在接到了褚南發(fā)來的地址以后,察禮斯就帶著曾曾曾快速奔向了大槐巷的所在地。

  同樣跟著他們的還有那兩個天機閣的護衛(wèi)。

  只不過,這二人是在暗中而已。

  四人的全速前進之下,大槐巷中那顆粗壯的槐樹自然就映入了眼簾。

  也就在此時,一聲凄厲的慘叫也傳入了他們的耳中。

  而這聲音傳來的方向,也正是白方遠(yuǎn)所在的那間老宅。能發(fā)出聲音的人,自然是高謙無疑。

  “不好!”

  察禮斯大叫一聲,一個箭步躥了出去。

  而在他手中,游龍槍也瞬間顯現(xiàn),霸道逼人。

  “嗯?”

  掐住高謙脖子的白方遠(yuǎn)正欲解決掉對方的性命。

  卻突然間皺了皺眉,眼睛瞄向了旁邊的大門。

  “這股氣勢……”

  他這話未說完,一道金光破門而入。

  而在這金光之中,正包裹著一桿華麗長槍。

  槍尖一往無前,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刺向白方遠(yuǎn)那只掐著高謙脖頸的手腕。

  雖然這一招迅捷果斷,但白方遠(yuǎn)的動作卻更快。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便做出了選擇,稍加用力甩將高謙扔了出去,以此來保全自己的右手。

  不得不說,察禮斯的兩次出場完全是帶有這十分強烈的英雄主義色彩。

  上一次是救褚南,這一次是救高謙。

  而且每一次都是在被救者命懸一線之時出現(xiàn)。

  堪稱是完美的救場王。

  若是褚南在這里的話絕對稱呼對方一聲“琦玉老師”,只不過,后者與琦玉老師相比,實力方面可能還是差了許多。

  “切……來了個能打的呢!”白方遠(yuǎn)退出數(shù)步,甩了甩手。

  那剛剛被游龍槍劃破的淡淡傷痕便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若是能夠仔細(xì)觀察的話,一定能夠看出,這道恢復(fù)的傷痕相比周圍的皮膚更加的細(xì)膩光滑。

  “白方遠(yuǎn)……”察禮斯沉沉的說道。

  他沒有理會在一旁受傷倒地的高謙,而是緊盯著面前的白家三少。

  現(xiàn)在的情形可和電視劇中演的大不相同,沒有時間讓他與受傷者“促膝長談”交流感情。

  其實就在來的路上,褚南已經(jīng)告訴過他,一會要面對的敵人是白方遠(yuǎn)。

  剛開始他還不放在心上,不過在得知此時的白方遠(yuǎn)要比白方凌,甚至是熙夜邪還要強的時候,他就不敢再掉以輕心了。

  同樣,此時親眼見到對方的時候,他就更能夠肯定,自己并不是白方遠(yuǎn)的對手。

  說實話,從他結(jié)識褚南到現(xiàn)在,每一場戰(zhàn)斗他都是吃癟的那一方。

  這可與他之前的游戲之旅完全相反。

  他甚至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褚南比較克他了。

  “騰騰騰——”

  又是一串腳步聲響起,曾曾曾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門口。

  不過當(dāng)她看到地上的高謙之時,臉上瞬間變得發(fā)白,險些驚叫出聲來。

  這也并不怪她。

  畢竟,察禮斯知道的事情,曾曾曾可并不知道。

  所以,曾大小姐并不知道,此時的方滄海還活著。

  但人家畢竟是天機閣閣主的女兒,見多識廣而且心性不凡。僅僅是短暫的驚慌之后,她就回過了神來,專心看向了眼前的白方遠(yuǎn)。

  “三公子……你這是為何?”她表情不解的問道。

  白方遠(yuǎn)掃了她一眼,依舊是面無表情,“為何?”

  “我在白家雖然是人人敬仰的三公子,但對于我那拳鎮(zhèn)山河的父親,以及兩位哥哥來說,不過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而已?!?p>  “白家驚雷拳法,威震天下,大哥登上蒼武榜,有著龍蟄雷音的名號;二哥天賦超絕進了皇宮大內(nèi);可憐我這三兒子……居然連學(xué)拳的機會都沒有?!?p>  說到這,他自嘲的一笑,“雖然學(xué)不到滄江十月雷,但我卻獲得了另一部絕頂?shù)膬?nèi)功,而這一切居然是被江湖中人稱為邪魔外道的千變門給予的……”

  “所以,這位天機閣的大小姐……你說說看,我該和誰站在一起……”

  話音落下,白方遠(yuǎn)陰笑著看向曾曾曾。

  而在后者心驚后退的同時,兩道身影從圍墻后方蹦出,護在了曾曾曾的身前,并異口同聲的說道:“小姐小心……”。

  察禮斯有些奇怪的掃了一眼這兩名瞬間蹦出的黑衣人,他雖然實力不錯,不過對于反跟蹤就要差了一些。

  尤其是那兩者恰好還是精于潛伏追蹤的好手。

  這樣一來他沒有發(fā)現(xiàn)也屬正常。

  不過這些對于現(xiàn)在來說并不是重點。他清楚,如果這兩個人是和曾曾曾一路的話,那么就肯定不是敵人了。

  有了兩個幫手或許自己也并非是沒有勝算……

  “孩子……在,在廂房……”

  一道微弱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傳來。

  察禮斯迅速睜大了眼睛。

  這可是他的任務(wù),不能有閃失。

  而說這話的人正是剛才緩過來的高謙。

  他此時已經(jīng)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看樣子雖然狼狽,不過尚有一戰(zhàn)之力。

  “呵……不愧是督察司的人,命就是硬?!卑追竭h(yuǎn)輕蔑的一笑,“被人賣了,還要幫著人家數(shù)錢,說白了你們幾個都不過是人家的棋子而已。居然還想著拼了命的和我斗……”

  “算了,我告訴你們作甚?”

  他微微一笑,“一起上吧!”

  “像你們這種貨色,我能打十個……”

  若說白家之中,能夠清楚全部布局的人,除了白振山之外,那就要數(shù)白方遠(yuǎn)了。

  由于他處在一個手握兩邊的位置,白方遠(yuǎn)所清楚地事情,要比白方凌多得多。

  曾曾曾的身份,也是他無意間才發(fā)現(xiàn)的。

  不過這些他并沒有告訴千變門,也沒有通知白家。他只是將這些默默的記在了心里。

  同樣,他也是為數(shù)不多的,能夠猜出涼城此局用意的人。雖然細(xì)致程度不如褚南,但大致都是一樣。

  也就從那時開始,他就已經(jīng)決定放棄了千變門,也放棄了白家。

  他想著的……只有自己。

  從小的遭遇,多年的不公,讓這位看似儒雅的白三公子形成了扭曲的性格。

  他嫉恨過。

  他悲涼過。

  他愁悶過。

  他心痛過。

  這些負(fù)面情緒的交織在一起,讓他本就叛逆的性格更加的偏激。

  他不服……自己和白方凌、白方樾都是一個媽生的,一個爹養(yǎng)的,憑什么他們就要比自己強。

  或許是機緣巧合,又或者有意為之。

  千變門找上了他,并帶來了一樣?xùn)|西——

  逆血邪典。

  驚雷拳法、逆血邪典。

  讓這個本就覺得自己不弱于人的白方遠(yuǎn)變得更加狂妄。

  他自信有了這兩樣?xùn)|西,以他的天賦能做的比兩個兄長更好。

  甚至超越自己的父親。

  什么拳鎮(zhèn)山河,他要做的是——拳鎮(zhèn)天下!

  以白家一脈的武學(xué)天賦,或許白方遠(yuǎn)真的能做到這一點。

  但絕對不是現(xiàn)在。

  也絕對不是這個,只練了不到半月逆血邪典的白方遠(yuǎn)能夠做到的。

  所以,他注定要為今日的狂妄付出代價。

  風(fēng)聲掠過。

  白方遠(yuǎn)動了——

  和他一起動的,還有另外四人。

  ……

  褚南從白家出來以后,就緊趕慢趕的朝著地圖上所標(biāo)注的大槐巷的位置行去,而且心中甚是急切。

  因為他知道,高謙、察禮斯他們肯定早就已經(jīng)到了。

  說不定這時候都已經(jīng)和白方遠(yuǎn)打作一團了。

  而且,他更知道的事,白方遠(yuǎn)絕對不是能夠輕易就打敗的。

  他和察禮斯聯(lián)手尚且在熙夜邪的手下慘敗。

  更別說此時比熙夜邪還要強上一籌的白方遠(yuǎn)了。

  當(dāng)然,若說勝算的話也不是沒有。

  畢竟這回還有高謙,以及曾曾曾的那兩名護衛(wèi)做幫手。

  再者說,他現(xiàn)在也不是昨天的他了。

  炁陽流的存在,讓他的實力再次上了一個臺階。起碼不會像昨天那樣任人宰割了。

  不過,對于【炁陽流】是否真的是那個行腳郎中醫(yī)治下所帶來的結(jié)果,褚南并不敢肯定。

  以他來看,多半自己的身體被動了什么手腳……至于究竟如何,那就要見到了那位郎中之后才能見分曉了。

  “照我這個速度,趕過去的時候,八成就是葫蘆娃救爺爺了!”褚南自言自語的說道。

  其實在盜門絕學(xué)的加持下,他現(xiàn)在的速度已經(jīng)夠快了。

  “不如再試試炁陽流吧……”

  他說著開啟了加持效果,瞬間橙紅色的光芒如同火焰一般籠罩了他的全身。

  “內(nèi)力值變成了炁陽值后,遁音匿影御風(fēng)步居然依然能夠使用……”褚南停下腳步,握了握雙拳,感受著渾身上下爆發(fā)出的力量。

  “也就是說,失去了內(nèi)力值這一屬性,對于釋放需要內(nèi)力值的武功并沒有影響。”褚南肯定的說道,“似乎屬于設(shè)定上的BUG……”

  看著如同附著在全身火苗般的橙紅色光芒,褚南嘴角一揚,虛空中揮出一道直拳,并說道:“還真有艾斯內(nèi)味了!”

  話音未落,昏暗的街道上瞬間劃過一道絢爛的橙紅之光,而褚南也如同一只燃燒的火箭一般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

  ……

  大槐巷中。

  曾曾曾的實力對于戰(zhàn)局不會有任何的幫助,所以他便按照察禮斯的吩咐去解救那些被困的孩子。

  而對于這一點,白方遠(yuǎn)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過一眼。

  這或許是他內(nèi)心中留存不多的一抹良知,又或者是對于弱者發(fā)自內(nèi)心的不屑。

  “早就聽說過精武衛(wèi)中出了一個很強的人物……今天終于能夠交手了。”

  白方遠(yuǎn)游刃有余的應(yīng)付著眼前聯(lián)手進攻的四人,不過他的主要精力顯然是放在了一身金光的察禮斯身上。

  在場四人手中都是有著兵器在手,就連武器被打彎的高謙都不知何時從哪里掏出了一個短棍,與白方遠(yuǎn)糾纏在了一起。

  至于一挑四還依舊談笑風(fēng)生的白方遠(yuǎn),則是完全一副空手接白刃的架勢,拳速迅捷、招式狠辣,而且力道極大。

  “這招不行……速度夠了,力道差了幾分?!卑追竭h(yuǎn)說著一拳揮在察禮斯的槍桿之上,震得后者虎口一麻,游龍槍險些脫手。

  不過,后者也不是那種半途而廢之人,強忍著驚雷拳法傳來的內(nèi)勁震力效果,他手中長槍再一次轉(zhuǎn)變方向,使出了一招【出龍】。

  “不不不,這也不行……速度也夠,力道也不差。就是招式方面……嘖嘖嘖……一言難盡??!”

  說話之時,白方遠(yuǎn)側(cè)身一閃,姿勢詭異的躲開了察禮斯的攻擊,使察禮斯的這一招【出龍】與身后襲來的高謙撞到了一起。

  “你看看,就差這么一點點……就戳到我了!”白方遠(yuǎn)一副可惜的樣子,挑釁著已經(jīng)動了怒卻又無可奈何的察禮斯,“平時練功的時候總是差不多,差不多……關(guān)鍵的時候就差一點?!?p>  言罷,他的身形消失在了眾人的包圍之中,在一個個驚訝的眼神之下,出現(xiàn)在了高謙的身后。

  “我看你挺不錯的……所以決定,讓你先死……嘿嘿嘿——”

  白方遠(yuǎn)干笑的聲音如同末日的喪鐘一般,讓身體本就有些不堪重負(fù)高謙瞬間崩潰。

  好在他,并不孤獨。

  那兩名天機閣的護衛(wèi)離他們最近,所以,他們也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紛紛逼近,展開了營救。

  雙刀、長劍。在空氣中交織在一起

  而他們的目標(biāo)也都是白方遠(yuǎn)。

  “天羽屠龍舞!”

  二人同時大喝出了招式的名稱,使出了合擊之術(shù)。

  “哦?有點意思……”白方遠(yuǎn)嘴角一勾,露出了一個極其邪魅的笑容。若是在此處有他的女粉的話,肯定會瞬間抓狂。

  也正因這一次的進攻,兩人的招式行之有效的阻止了白方遠(yuǎn)想要各個擊破的心思。

  但后者顯然并沒有退縮,而是迎著刀光劍影,氣勢大漲。內(nèi)勁散發(fā)而出,形成一道惡魔般的虛影,雖然模糊不清,但卻相比熙夜邪的邪神更加真實……

  “萬鼓雷音震——”

  話音落下,白方遠(yuǎn)所散發(fā)而出的那道惡魔虛影與他做出了相同的動作,同時出拳迎上了那紛亂的刀劍光影。

  也就在這一拳行進之中,整個宅院炸雷之聲連綿不絕,劈啪作響。

  作為驚雷拳法的殺招之一,這招【萬鼓雷音震】雖說不如【滄江十月雷】強悍,但也相差不了許多。

  “咳——啊……”

  裹挾雷電的惡魔之拳輕易地穿過了刀劍織網(wǎng),猛然炸裂的內(nèi)勁瞬間在那兩名護衛(wèi)的胸口炸裂開來,將這二人轟飛了出去。

  “不堪一擊……”白方遠(yuǎn)輕蔑的嘲諷一句,正欲乘勝追擊,已決后患。

  不料,瞅準(zhǔn)空檔的察禮斯提著游龍槍一槍刺出,瞬間百花齊放。

  無數(shù)槍花翻滾。

  正是百鳥朝鳳使出。

  數(shù)以百計的金色槍影瞬間籠罩了白方遠(yuǎn)的身體,而那原本龐大的惡魔幻影也在此時迅速縮小,不過在那其中的雷震之感卻是并未斷絕。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言罷,那惡魔之影也隨著他快速揮拳,依靠飽含震力的拳影,對抗著金光凌厲的槍影。

  察禮斯的這招百鳥朝鳳屬于持續(xù)施法的武學(xué),只要選定了區(qū)域之后,就可以對著區(qū)域釋放無數(shù)無差別攻擊的槍影,直到自動停止或者內(nèi)力值耗盡。

  這種高傷害且大范圍的武功技能可謂是相當(dāng)?shù)淖儜B(tài)。

  但有利就有弊,百鳥朝鳳這么強悍的效果之下,最大的弊端便是他需要持續(xù)施法的設(shè)定。

  無法移動是持續(xù)施法的弊端所在,一旦移動或是做出其他的動作,那就會打斷技能。

  可他不能動,不代表著白方遠(yuǎn)不能。

  看著對方寧可受傷也要一步步逼近自己,察禮斯早已是心中焦急,可他卻是不愿打斷百鳥朝鳳的釋放。

  他知道,只有此時才是最適合,最有機會釋放這一技能的時機。若是現(xiàn)在停下,百鳥朝鳳不光是要計入冷卻時間,恐怕以后白方遠(yuǎn)也會有所防范,不好下手。

  一旁早已是身心俱傷的高謙,此時已經(jīng)無力戰(zhàn)斗,能夠阻止白方遠(yuǎn)的除了剛剛才站起身來的那兩名天機閣的護衛(wèi)之外,在場已是再無他人。

  見此一幕,那兩名護衛(wèi)體內(nèi)到處亂竄的內(nèi)勁還沒完全化解,卻也只能硬著頭皮準(zhǔn)備上了。

  這二人心里也清楚,目前這里面,察禮斯的實力最強,他要是倒了,局面可就大不一樣了。

  相視一眼,二人已然動身。

  不過就在一剎那,一道聲音由遠(yuǎn)及近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也就在他們驚、喜交加之時。

  一道如同火焰般的身影翻過宅院圍墻,從天而降直擊白方遠(yuǎn)的胸前。

  “火拳——”

  聲音響徹,氣勢恢宏。

  正是我們姍姍來遲的主角——褚南。

  快速行進之下,對于褚南狀態(tài)欄中【炁陽值】的消耗并不大,所以這就代表著,他并沒有用多久就趕到了大槐巷。

  而且幸運的是,在剛進入巷口之時,他就聽到了先前那兩名護衛(wèi)合擊時喊出的招式名稱。

  所以便輕松確定了戰(zhàn)局的位置,并在這危急時刻正好殺到。

  褚南落下,槍影停滯。

  一來一回二人配合的十分默契。

  而前者一聲中氣十足的“火拳”,也確實嚇到的白方遠(yuǎn),逼的對方退了幾步。

  不過,褚南嘴上雖然說出的拳,不過用出的卻是掌。

  【火刑風(fēng)云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打在了躲閃不足的白方遠(yuǎn)身上。

  也就在這一刻,一個灼燒的掌印瞬間出現(xiàn)在了后者的胸口。

  而且這道掌印,相比沒有加持過炁陽流之時傷害更甚,灼燒之勢也更加明顯。

  以至于燒光了白方遠(yuǎn)胸前上半身的衣物,只留下了一片焦黑。就連那惡魔之影隱隱都顯露出了稀薄之感。

  好家伙,連純陽之體的效果的增加了么,怪不得事后會在一段時間里損失純陽之體的效果……

  褚南暗暗尋思著,同時將自己的斬首屠刀取了出來,準(zhǔn)備展開攻勢。

  雖然這是在游戲之中,不過對于這些自認(rèn)為在武俠世界的NPC來說,褚南剛剛的這一招說帶來的效果,即便是先天純陽之體,擁有純陽內(nèi)力的情況下,沒個三四十年的苦修也是辦不到的。

  而且,這次期間不光是練得內(nèi)功心法要屬于上等,屬性方面還要契合才行。

  若是以這純陽之體,練個什么雪女派的冰心訣之類的,盡管也是不傳秘籍,那也是白費勁。

  “嘿嘿嘿……褚少俠,你還真是讓我有些意外?。 卑追竭h(yuǎn)不顧口中流出的鮮血,用他那稍有怪異的嗓音說道:“化境為臻,修玄修身……看來褚少俠和我一樣,已經(jīng)摸到了通往那條路的門檻了么?”

  言罷,他低頭,看了看胸前那焦黑不成型的傷痕,冷冷的說道:“返老還童,不死不滅,長生千年……我能靠著逆血邪典來達(dá)到,不知你褚逼王……能不能?”

  褚南,晃了晃斬首屠刀,格外的輕松寫意,一股橙紅色的光芒便沿著刀柄上了整個刀身。

  “對不起,我對活一千年沒有興趣,我能活好今天就好?!?p>  他們說話之間,二人的戰(zhàn)斗已然開始。

  先前經(jīng)過察禮斯等人的一番消耗,再加上結(jié)結(jié)實實中了褚南的一掌。

  即便是練了逆血邪典,有著強悍恢復(fù)能力的白方遠(yuǎn),此時也只剩下了不到百分之五十的氣血值。

  當(dāng)然,這個狀態(tài)只有玩家才能夠看到,所以在面對如此自信且十分強勢的白方遠(yuǎn)時,察禮斯才會十分篤定的繼續(xù)戰(zhàn)斗。

  這也是為何褚南到來之后,他便選擇了停止使用百鳥朝鳳的原因,除了擔(dān)心無差別攻擊會傷到對方之外,他也想借著對方與其糾纏的這個機會回復(fù)一下狀態(tài)。

  雖然褚南已經(jīng)有了炁陽流的加持效果,實力已然是今非昔比。但是和身為BOSS級別的白方遠(yuǎn)來說還是相差了不少。

  單純以數(shù)據(jù)上的實力來看,即便是開啟了炁陽流加持的褚南,也依舊是占不到什么便宜。

  不過好在褚南思維活絡(luò),他并不依賴于正常打斗所帶來的傷害,而是靠著稱號技能【堅持不懈】效果,以及得到了極大程度提升的【先天純陽之體】的被動效果,靠著與白方遠(yuǎn)的接觸,帶來傷害。

  這些雖然并不明顯,不過對于玩家來說,只要BOSS能夠傷到傷害,且這些攻擊能夠在有效的抵消其自身恢復(fù)效果的情況下,做到進一步的傷害,那就足夠了。

  千里之堤毀于蟻穴。

  慢慢磨,總會將BOSS磨死。

  更何況,褚南可是最喜歡時間過長的戰(zhàn)斗的了。

  拖得越久,對于擁有【堅持不懈】效果的他來說就越有利。

  “喝!吃我一招焰分噬浪尺!!”褚南說著,將斬首屠刀豎劈而下,借著兵器優(yōu)勢直擊白方遠(yuǎn)的面門,這一招看似簡單卻是屢試不爽。再加上褚南這狂拽酷炫的名字,更是讓后者不得不防。

  “靠……不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次進攻么……再者說這么名字我又不是沒聽說過……你的異火是什么?欲火焚身炎?”

  一旁忙著使用藥品恢復(fù)內(nèi)力值與霸氣值的察禮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隨后意識到了褚南貌似是自己的隊友,這么吐槽不太好于是停止了這一行為。

  “喂喂喂!偷偷嚼人舌根可是不道德的!我鄙視你?!?p>  褚南虛晃一招,格開了白方遠(yuǎn),同時還不忘瞄了一眼狀態(tài)欄中的炁陽值,計算了一下時間。

  這倒不是褚南與白方遠(yuǎn)的戰(zhàn)斗十分輕松,而是他早已習(xí)慣了這種一心二用的技巧。

  從小在山上就被逼著和師兄一起左手畫圓右手畫方,早就練出了一心二用的手段,甚至于他還開發(fā)出了在這進行兩種的活動的同時順便再用一只腳去畫三角。

  這一操作可讓他的師兄羨慕了好久。

  “你要有時間的話,就快去找兩個響板,剩下的事情老爹來想辦法!”褚南回招的同時繼續(xù)說道。

  “找響板干什……”察禮斯這話說一半,轉(zhuǎn)頭抬頭看向了白方遠(yuǎn)身上冒出了惡魔虛影,喃喃的說道:“你別說,還真的挺像中蘇的……”

  “等等……我為什么會知道這種事情?。 辈於Y斯突然發(fā)出了咆哮。

  褚南顯然沒有把對方的回應(yīng)當(dāng)做一回事,雖然眼前的白方遠(yuǎn)真的很像雷電惡魔,但是響板是絕對不會有用的,否則他早就帶著白三少打到西班牙去了。

  “喂喂喂……你們兩個?!瘪夷贤弁劢械?,“對,別四處張望了,就是你們。龍卷風(fēng)和超音速!”

  “休息好了就趕快過來搭把手,我快頂不住了!”說這話時,褚南面色如常,完全看不出來有任何的頹勢。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長時間的戰(zhàn)斗下,氣血值已經(jīng)快要見了底,而且他剩余的炁陽值也不多了。

  不過,對于褚南的呼喚率先反應(yīng)過來的并不是那兩名天機閣的護衛(wèi),而又是……察禮斯。

  “我說褚兄,你能不能不要到處給別人起外號!人家不過就是用了名字差不多的合擊技而已,完全沒必要對號入座吧!”

  他這話音剛落,那邊的天機閣二人居然真的有了反應(yīng)。

  “嗯,龍哥褚少俠說得對,我們還是趕快去支援吧!”

  “就是就是,小超,我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

  言罷二人腳下一踏,加入了戰(zhàn)局。

  “我去!開你妹的玩笑??!”察禮斯崩潰的大吼,顯然這件事情碾碎了他的三觀,“你們就真的叫龍卷風(fēng)和超音速了么!對不對得起你們的爹媽?。。?!”

  顯然對不對得起爹媽的問題,已經(jīng)不重要了。因為他們知道,這樣做對得起自己!

  如果再不隨便認(rèn)個名字的話,那么將很有可能變?yōu)閺念^到尾都不會漏出姓名的路人甲和路人乙。

  然后被作者用“天機閣的兩名護衛(wèi)”等類似的稱號糊弄過去。

  這對于龍?zhí)讈碚f可是恥辱!

  “又打算以多欺少了么……”白方遠(yuǎn)顯然是自動無視了褚南和察禮斯這段毫無營養(yǎng)的交流,并在天機閣的兩名護衛(wèi)加入戰(zhàn)局之后,開始了對話。

  “呵啊——”褚南怪叫一聲,“什么叫以多欺少!”

  “我們只不過是一起聯(lián)手匡扶正義罷了!你一個邪魔外道懂個球!”打嘴炮方面,褚南向來不懼。

  “正義?”白方遠(yuǎn)的聲音稍加停頓,“站在頂點的人才能夠評判正邪,而我就是那個人!”

  褚南一臉贊賞的說道,“兄弟,狂??!你和關(guān)羽有一拼了!”言罷,橫刀擋住了白方遠(yuǎn)打向超音速的一拳,緩解了僵局。

  “你不了解我的過去,沒有資格嘲笑我?!彼f到這,目光一沉,“真正的戰(zhàn)爭馬上就要打響了,沒有實力的人最終只會被淹沒在戰(zhàn)爭的浪潮之中。”

  “你們就像是井底之蛙,知道的太少,不知道那一天馬上就要來臨……”

  隨后,他一拳轟飛了龍卷風(fēng),目光一凝,“褚南,我很看好你,做我的……”

  話未說完,褚南爆喝一聲打斷了對方,“做你奶奶個腿!海賊王,老子當(dāng)定了!”

  聲音落下,褚南又是一找【火刑風(fēng)云掌】拍出,不過這一次卻是與白方遠(yuǎn)重拳相撞。

  緊接著,在一股大力以及渾身如同鞭炮在身上炸裂的感覺之下倒飛出去。

  也就在這拳掌分開,褚南身體不受控制的同時,包裹起身的炁陽流也在瞬間消散,不留痕跡。

  “啊——”褚南慘叫一聲,身體正好摔在了察禮斯的身旁。

  但,盡管他受的傷不輕,卻還沒到失去行動能力的地步。

  畢竟大部分的沖擊都被未消逝前的炁陽流抗了下來。

  “我說……察哥,你在這老神在在的樣子,是要送哥幾個走么……”說完,褚南喉嚨一甜,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氣血值再一次驟降。

  察禮斯自然是知道褚南嫌他休息了太久,于是立刻站起身來,晃了晃胳膊,“七七八八……不過,對付這個不足百分之三十氣血值的BOSS應(yīng)該是差不多的。”

  話音落下,金光乍現(xiàn)。

  長槍一指,霸氣非凡。

  察禮斯挺身上前,褚南自然也不能閑著,立刻開始了使用恢復(fù)藥品。同時他還沒忘在食盒中拿出了菜和酒。

  對于玩家來說,【仇恨】這種潛在的值,在褚南停手之后基本就消除了大半,再加上察禮斯修整完畢后的狂暴攻擊,僅僅在一瞬之間就將白方凌的仇恨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一邊看著雙方交手,一邊吃著喝著,褚南如同在看3D大片一樣,時不時地拍手叫好。

  而褚南之所以如此放縱那也是有原因的。

  因為他知道,嚴(yán)顏不可能讓白方遠(yuǎn)這個實力超強,且具有反社會人格的“邪道中人”逍遙法外,即便是在場的眾人全部落敗,白方遠(yuǎn)依舊會被繩之以法。

  不過這樣,即便是褚南他們還活著,恐怕也會迎來震怒的圣上的懲罰。

  “好!這一槍刺的漂亮——”褚南喝下了最后一口酒,同時也再一次加入了戰(zhàn)斗,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修整,褚南的炁陽值已經(jīng)恢復(fù)了。

  當(dāng)然,他選擇及時加入戰(zhàn)斗的原因,也是因為……察禮斯這邊頂不住了。

  在后者剛加入戰(zhàn)局不久,超音速就被白方遠(yuǎn)那雷電惡魔般的一拳打中,險些整個人都爆開。

  所以,只能單打獨斗的察禮斯,自然有些不是對手,剛才什么綽綽有余的狠話,也就變成了空談。

  “你們兩個不是我的對手,乖乖的讓開,我或許不會殺你們?!卑追竭h(yuǎn)冷笑一聲,雙拳并出擊飛二人。

  “我知道……今日之事不會有人阻攔我的,除了……你們!”

  他這話出口,褚南瞬間眉頭緊皺,“你怎么知道?”

  這話嚴(yán)顏應(yīng)該只對他一人說過才對,白方遠(yuǎn)怎么可能清楚這件事情。

  其實不光是這件事……自打褚南到了這老宅之后,他就一直有一種被算計了的感覺。他總覺得面前的白方遠(yuǎn)貌似什么事情都清楚,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樣。

  對方無所畏懼的樣子,或許不僅僅是因為實力……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快要玩夠了……”白方遠(yuǎn)淡淡一笑,“我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提升實力,不能在這里繼續(xù)耽誤時間了。所以……是時候解決你們!”

  話音落下,他那惡魔虛影瞬間擴大,空氣之中瞬間響起了陣陣?yán)坐Q之聲。

  而此時雖是夜晚,但也是圓月當(dāng)空,不見一片烏云。

  這雷聲自然是——

  “滄江十月雷!”

  褚南與白方遠(yuǎn)異口同聲的說道。

  不過前后語氣截然不同,前者是半信半疑,而后者卻是……真真正正的殺招。

  察禮斯首當(dāng)其中,不過他也不肯坐以待斃。

  【出龍】、【驚龍】、【游龍】三招攜帶著霸圖玄極意逐一用出刺向虛空中的那一拳。

  而另一邊,褚南則是選擇關(guān)閉了【遁音匿影御風(fēng)步】,決定用出那一招。

  不出所料,游龍槍法擋不住白方遠(yuǎn)的滄江十月雷,不過卻也十分明顯的阻止了其前進的趨勢,為褚南爭取了很多的時間。

  呼——

  風(fēng)聲響起,褚南的體內(nèi)一股與他身上冒出的純陽內(nèi)力截然相反的內(nèi)勁直沖云霄,形成一只灰色蛟龍。

  而后,一迅雷之勢,對準(zhǔn)了白方遠(yuǎn)的一拳疾馳而去。

  驚心斷腸鴻強的并非是攻勢,而是那股交織在一起的負(fù)面情緒。能夠喚起中招者內(nèi)心最不愿面對的記憶。

  正巧……白方遠(yuǎn)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擁有著許許多多灰色記憶的人。

  或許在他的生活中,從來沒有過發(fā)自內(nèi)心的快樂。

  恨極、愁極、悲極、痛極,瘋極、狂極,六種情緒仿佛就是從始至終都充斥在他內(nèi)心的。

  “啊——”

  凄厲的叫聲響起。

  褚南仿佛被抽干了似的跪倒在地。

  而那空中的惡魔也連同那蛟龍一同消失。

  他沒了力氣,這是內(nèi)力抽空后所帶來的負(fù)面效果。

  所以這聲慘叫不是褚南發(fā)出的。

  “呵呵呵——哈哈哈——呃哈哈哈……”

  空中回蕩的慘叫聲消逝。

  當(dāng)褚南睜開眼時,卻見白方遠(yuǎn)披頭散發(fā)的站在院中,像是精神上受到了某種沖擊一樣,近乎癲狂的大笑著。

  那茂密的發(fā)絲之間,有著幾條稀疏的縫隙,正好能夠隱約看清他那張猙獰,卻又詭笑著的臉。

  “他……瘋了?”察禮斯扶起褚南,而后問道。

  “可能……是吧——”緩了口氣的褚南,將信將疑地說道,不過他也不敢肯定。

  褚南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天空,就在剛剛,他清楚的感覺的到了白方遠(yuǎn)的一拳足以將自己擊殺,甚至連驚心斷腸鴻都無法阻擋。

  可是就在他閉眼的那一瞬間,這種感覺就消失了。

  而再睜開眼時,卻只能看見對方?jīng)_著他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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