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背著空扁扁書包的人,后面緊緊跟隨著一個捏緊拳頭,表情復雜的人。他沒有選擇把腳步聲放低,也許是背著書包的人早就意識到自己要被打了,心甘情愿的慢慢的走著,或是周圍放學回家的人太多,聲音過于嘈雜,蓋過了他那沉重的腳步聲。
跟在后面的人一咬牙,將拳頭揮出,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前面那個人的后腦勺上,前面的人轉(zhuǎn)過頭來,表情不知如何描述,大概是厭惡,盡管這是廢話?!皩Σ黄鹆耍业暮眯值?。”襲擊的人笑著說道,便轉(zhuǎn)頭而去,然后再轉(zhuǎn)頭看看對方是否會反擊,沒有,那個人繼續(xù)走下去。
那一刻,我釋懷了,因為這樣做的話,就已經(jīng)對他沒有挽留的想法了。
時間回到兩天前,好友被刪除了,偶遇了也不理不睬,找他借書對著空書包翻來翻去然后說沒帶,這是我認為的摯友最近對我的所作所為,托朋友問了他,他說我不了解他,他這人隨性。如果只是這樣,還沒什么,只是晚上難以入眠和流幾滴淚罷了,再托一個朋友給他傳話?!澳悄憔碗S你的性吧,不過你得記得我,起碼,當你想到你有什么朋友,得想到我?!?p> 第二天來到學校,陰沉著臉,不敢再去面對他,連上個廁所都要去樓下,中午回家面無表情的吃著無味的飯,思考著,到了下午,稱的上是2021最難忘的事發(fā)生了,之前托話的朋友來消息了,把我拉到一邊,竊竊私語到“他說,我從來沒把他當過朋友看過?!蹦樕系男θ菟查g凝固,遲鈍了一會,強忍著情緒努力微笑的走回教室,看見他從我眼前路過,從后門走到前門,仿佛故意一般的走過去,沒有看我哪怕一下,坐在座位上,柔著額角,想著,唏噓不已,三年多的交情,無數(shù)次的互相稱呼對方為朋友,摯友,死黨,兄弟,知己。
又想著那句話,“我從沒把他當過朋友”他從來沒擔心過的也是最擔心的事發(fā)生了,最好的朋友,曾翔恒與他翻臉了,腦內(nèi)從沒停止的說著“我從沒把他當過朋友”“我從沒把他當過朋友”“我從沒把他當過朋友”鈴聲響起,上課了,試卷被放在面前,已經(jīng)沒有心思再去做了。
我情緒突然爆發(fā),捂著臉,痛苦流淚,呻吟不停,唏噓著,沒有理會旁人的疑問與幸災樂禍和關心,只是回憶我與他的點點滴滴,一起上廁所,一起打游戲,一起打球,一起爬山,一起談心,一起散心,一起。。。。。。一起。
剩下的只有回憶罷遼,那天心灰意冷的,慢慢的顫抖著用沉重的腳步走回去,該哭的也哭了,沒有過多的傷感,我是一個樂天派,就算親人去世,可能也就一兩天就恢復好了,對他的傷感大概也僅限于此,他還欠我十塊,第二天坐在我后面的人去問了他,他又說“他不配和我玩”聽到這個消息時,悲憤填鷹。
我把頭轉(zhuǎn)過去,不再回頭,走向閨蜜,把書包背上,釋懷的走回家時不時的看了看右手,在冬天被冷風吹的爆裂開來的皮膚,再次因為撞擊破裂,流了些許血液,看來我下了不輕的手,在家里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和看壞人一樣的。這一拳,沒有太多憤怒,有的只是命令,我命令我去打他,這樣就表面了我的對他的態(tài)度,對他看來的憤怒,每當我想要去挽留他時,就得想起,我打了他,我們決裂了,沒有可能了。
他給我留下的,兩只筆,一張他的照片,對他的回憶。我給他留下的,一副便宜的藍牙耳機,一部撿來的手機,他對我不知道會不會去回想的回憶。偶爾也打開他的照片看看。
最好的朋友,嗎?是慢慢變的萬念俱灰,還是本就是我的一廂情愿。幻想的他的不得不做,是真的嗎?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