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今日要被休了8
此刻朝華郡主還不知道火已經(jīng)燒到了自己門前,正坐在椅子上氣兒不順呢。
燕窩也吃不下,茶水也喝不下。
她實(shí)在想不通,到底哪里漏了破綻。
否則衛(wèi)子嵐那個蠢貨,怎么今日態(tài)度急轉(zhuǎn)彎,直接跟她撕破了臉?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眼看就要成事兒,那個蠢貨就要橫死在京郊。
偏偏這個關(guān)頭……
朝華郡主還沒想清楚,就聽到一連串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
“郡主,請把平威將軍府的屏風(fēng)交還出去?!逼蛬D錦繡不顧阻攔直接闖入了朝華郡主的屋子說道。
聞此,朝華郡主眉頭緊蹙,怎么回事?
她繼母身邊的仆婦怎么知道她有平威將軍的屏風(fēng)?
誰的嘴這么快?!
“你說什么呢?”朝華郡主冷哼道。
“遲一刻,鄭王府就會因?yàn)槟惚蝗枇R一刻?!卞\繡進(jìn)屋就四處張望,此刻在臥室一角看到一個紫檀木八駿圖的屏風(fēng),指揮四個仆婦直接去搬。
“狗仗人勢的東西,郡主的屋子,豈是你們想搬就搬的?”貼身侍女紅袖阻攔道,然而哪兒是四個仆婦的對手,被推搡了兩把,就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打狗還要看主人,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朝華郡主怒了,憋了一下午的火氣正沒地方撒。
“什么意思?郡主自己到正門口看看就知道了,那平威將軍府的人敲鑼打鼓在咱們門口扯著嗓子喊,說你騙走了他們的紫檀木屏風(fēng),郡主若是還顧著臉面,就別攔著奴們。”錦繡說完跟著抬屏風(fēng)的四個人快步出了屋子,往大門口去。
朝華郡主站在原地,恨的牙癢癢,胸口的悶氣再也憋不住了,嘶吼了一聲“啊?。∑廴颂?!衛(wèi)子嵐你給我等著??!”
“郡主,這可怎么辦?鬧的這么大,只怕王妃那邊不肯善罷甘休,若是跟王爺告狀……”貼身侍女紅袖說著打了一個寒顫。
“別跟我提那個笑面虎!若不是我娘生我時候難產(chǎn)而亡,今日哪兒有她說話的份兒!”朝華郡主氣極了,水蔥般寸長的指甲咔吧折斷了。
“到底現(xiàn)在她是鄭王妃,有后娘就會有后爹……這耳邊風(fēng)實(shí)在厲害……從前郡主吃了她多少暗虧,還是當(dāng)心點(diǎn)兒好。”侍女紅袖弱弱的提醒道。
聞此朝華郡主怒極,眼珠子差點(diǎn)沒爆出眼眶,抬手對著紅袖就是一巴掌。
紅袖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再不敢說一個字。
“若是娘還活著,還是這鄭王府的王妃,我豈能是今日這般局面?在自己家還要低聲下氣?!哼,嫁給宋時遠(yuǎn)的也一定會是我!怎么會輪得到衛(wèi)子嵐那個蠢貨!”朝華郡主差點(diǎn)沒咬碎一口貝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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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口,鄭王府仆婦們抬著紫檀木屏風(fēng)出來了,交接給秋冬。
秋冬帶人看了一遍無誤,這才作罷,對著錦繡嗤笑道:“管好你們家朝華郡主,坑蒙拐騙平威將軍府的紫檀木屏風(fēng)可不是大家閨秀該做的事兒,沒得帶壞我們將軍夫人。日后,還請貴府好好管教這朝華郡主,也別再踏足我們平威將軍府和相府了,別又少了釵環(huán)脂粉、家具古玩什么的。”
說完秋冬直接轉(zhuǎn)身帶著一行人回了將軍府,可沒工夫看鄭王府人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