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又冷又餓還有危險
晚上,楚悅睡在小竹屋內(nèi),一股淡淡的竹香充斥著一室的幽靜,但她卻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睡。
不是太興奮睡不著,而是因為老有種奇怪的聲音,刺激得她睡不著。
“咕...咕咕....”
聲音又來了,楚悅趕緊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氣,咽下肚,裝作自己就是個餐風(fēng)飲露的仙人。
早春的夜晚涼嗖嗖的。
唉,又冷又餓,怎么睡得著?!
若離跟常生都忘記了,她是個凡人,要吃五谷雜糧,還要添衣加被。
哼,男人!
她自己也是興奮過了頭,忘記自己是要吃東西的,整顆心都在定顏丹上。
是現(xiàn)在吃?還是等十八歲止顏后再吃?
思忖著現(xiàn)在的自己還沒有長開,應(yīng)該在自己最漂亮的時候再吃。
果然愛美之心永不滅,滿腦子都繞著丹跑了。
也是以前當(dāng)公主習(xí)慣了,從不用為這些生活瑣事上心,卻不想想現(xiàn)在孤身一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修真界,能靠誰?
沒有金手指,靈根又差,如果自己都不學(xué)會照顧好自己,誰來照顧。
雖說若離這條大腿夠給力,但終究是別人的,哪有自己的來得安全。
“咕...咕...”
又餓又冷。
望著窗外黑蒙蒙的一片,聽常生說這座上頭就只有她跟若離。
這山上就兩間竹屋,一間她的,一間是若離的,但她去看過了,若離根本不在里邊,里邊跟她的一樣,除了一些基本擺設(shè),啥也沒有。
空空如也,說好的奇珍異寶,靈丹妙藥,超凡心法,都是騙人的。
若離在哪貓著,她也不知道。
唉,連根蠟燭也沒有。
這已經(jīng)是她不知道第幾次嘆息了。
明天一定要找常生要一堆的蠟燭,衣被,還有吃的,鍋啊,米啊,肉啊......
終于挨到了天蒙蒙亮,楚悅趕緊爬了起來,實在是又冷又餓,迷迷糊糊的當(dāng)了一晚上的蝦米。
就算只有微微晨光,她也要去找吃的,起碼她聽到林間鳥兒已經(jīng)起來歌唱了。
咽了一晚上的口水,貌似將口水都咽干了,現(xiàn)在口渴得要死,連水都沒有。
我的天道爸爸??!
出門就是蔥籠的竹林,她忍不住舔了舔竹葉上的露水,潤了潤喉。
要是父皇看到,怕是要罵她沒出息了,自己嬌養(yǎng)的公主居然在這舔樹葉。
也不知道他看了自己的血書會不會血壓升高?
難過應(yīng)該有吧,但肯定時限不長,楚悅撇了撇嘴。
他子女那么多,怕是在她身上分不到太多時間。
原本她以為父皇是愛母妃的,但母妃死后,他卻不停的納新人,想來皇家的感情也就那樣。
輕薄得永遠在權(quán)利之下,更比不上絕世美人來得誘惑。
算了,既然選擇了修仙,凡世的一切就先放下吧,思慮也是徒勞。
一陣清風(fēng)吹過,翠綠的竹葉沙沙作響。
楚悅突然想起,有竹林應(yīng)該有泉水才對,說不定還有魚。
霎時,精神勁沖上了頭,施展輕功在山中探尋起來。
他們有飛劍,我有絕妙輕功,清風(fēng)拂面過,山中任我行,好不暢快。
嗯?!有水聲!果然有水流!
只見一溜一溜的水簾瀑布,懸掛在竹林山間,緩緩從山上落入清澈的潭中,雖然沒有什么“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的磅礴大氣,但也勝在溫潤恬淡。
最重要的是她渴死了,這抹山泉瀑布,絕對是靈性的存在。
灌了一肚子水,才發(fā)現(xiàn)水潭里游動的銀白色魚。
她咽了咽口水,用石板煎?沒有油啊。
煮魚湯?沒有鍋啊。
那...只能烤了!
楚悅找來了一堆的枯枝爛葉,有些發(fā)愁,魚倒是好抓,她一身武藝還是神射手,這對她來說輕而易舉。
但是這火怎么生呢?
她看了看天,晨光明媚,是個好天氣!
先抓魚,等中午大太陽的時候再生火。
取下頭上的一支發(fā)簪,脫鞘抽出,就是一把細細的小刀。
隨便弄了根竹條,用發(fā)簪稍微削了下尖,脫下鞋襪,慢慢走入潭中。
沁涼得讓她哆嗦了兩下,但看到銀白魚時兩眼卻是發(fā)出了綠光。
小家伙們,我來了!
我刺,我刺,我刺刺刺...仿佛下一秒竹條上就串了一串的魚。
但刺了半天,居然一條也沒有刺到!
修真界的魚都這么有靈性嗎?
那一條條搖曳著的魚尾好似都在嘲笑她的無能。
阿西吧!
突然,莫名的危機感,讓她靈巧往旁邊一躍,一個漂亮翻身上了岸。
但這是修真界,躲得過襲擊,卻躲不過威波。
楚悅被威波掀翻,岸上全是石頭,翻倒在上邊疼得眼淚都自己跑出來了。
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她忍住疼痛怒睜淚眼,哪個王八蛋偷襲她!
視線轉(zhuǎn)了一圈,才在空中看到一個白袍黃紗女子,正站在飛劍上,從高處漠然地瞅著她。
剛剛襲擊她的就是她!
那一身飄飄黃紗,顯示著又是一個真?zhèn)鞯茏印?p> “這位姑娘,這離塵居的白金錦鯉可不好亂動呀?!?p> 女子長相溫婉端麗,說話聲音柔軟動人。
但就剛才背后陰她一手的行為讓楚悅明白,這姐兒可不是什么好茶。
雖然她并沒有要置自己死地的想法,但也沒有友好對她的行為。
來者不善!
這是個下馬威?還是想要嚇唬一下自己?
楚悅?cè)讨巯胍酒饋?,麻的!腳好象也崴了。
她低著頭,眼神中充斥著憤然,但現(xiàn)下的形勢對她很不利。
這女人不問青紅皂白就攻擊她,說明她有持無恐,根本不懼若離。
這丫到底是誰?!
“這位師姐可能有所誤會,我是離塵居的人,魚是若離師父讓抓的。”
言外之意就是我拿自家的東西,關(guān)你屁事!
“若離師父?哼,我可從來沒聽說過師弟收了徒弟,從哪冒出來的野丫頭,滿嘴謊言!”
果如蕭薔薇說的,小丫頭騙子狡詐的很!
“看來我有必要替師弟好好管管了?!?p> 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見不得人的法子,居然能讓若離師弟就范,這種人怎么可以留在師弟身邊!
掐訣彈指,一道無形的靈力直沖楚悅。
楚悅看不到,但是先前中過招,身體敏感的記住了那種危險。
但太快,以她的武功根本躲不過,只得往旁邊一滾。
河邊石頭岸,滾得是一身酸爽,滾得楚悅口吐芬芳。
王八蛋!瘋婆子!X你大爺!
而這還只是開始,瘋婆子仿似貓玩老鼠一樣,對著她優(yōu)雅的彈著指尖。
虐她虐得很爽啊!
臉上端的是溫婉大氣,眼神卻是滿滿不友好的戲謔。
自己跑得離竹屋太遠,怕是叫得再大聲,常生也聽不到。
而且她叫得越響,恐怕這女人玩得越興奮,變態(tài)!
倏地,她躺地上不動了。
任由靈力打在她身上。
她賭!
賭她不敢下狠手弄死她!
賭她不敢損壞自己的形象,端莊?溫婉?裝!虛假得一皮。
賭她不敢真的觸碰若離的威信,他可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過,不許任何人傷害她。
如果她真的死了,若離的怒火,她敢不敢承受?
但靈力打在身上,真他媽痛!就好象被人一箭射穿,無法言表的疼痛。
看她趴在石岸上一動不動,女子果然熄了火。
雖說師出有名,但這畢竟是師弟的地盤,自己不好做得太過,隨便教訓(xùn)一下就行。
真弄出人命,怕是自己也撈不到好。
“既然你到了這,就要遵守這的規(guī)矩,好好記著,不是什么東西都可以亂碰的!”
楚悅咬了咬牙,根本不把她的警告放眼里,瘋婆子住海邊的吧!
這是離塵居,小師父都沒有給她立規(guī)矩,她憑什么?
越俎代庖,多管閑事。
瘋婆子你等著,此報必報!
她緊緊攥起手,扛著全身疼痛,面色蒼白,癱在地上一動也不想動。
女子看她半死不活沒力再折騰,抿嘴一笑:“我還要去給師弟送東西,今天就教你這些,好好學(xué)著,對你沒壞處。”
說完也不等楚悅有回應(yīng)就朝竹舍飛去。
瘋婆子!
楚悅給她貼上專屬標簽。
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修真界,自己還真是一條砧板上的魚,誰都能割上一刀!
但她是誰?
沐浴在民主制度下二十年,高高在上的公主當(dāng)了十六年,如何能甘心被人隨便欺負。
強烈的自我保護意識在她心中翻涌,她絕不會讓自己再處于這種低下地位。
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不知道自己不見了,常生會不會尋找自己?
應(yīng)該會吧,畢竟小師父叫他好好照顧她。
自己先趴在這等,常生說不定一會就來了。
正午,太陽當(dāng)頭照,楚悅又餓又痛。
常生,你是豬吧!她都不見這么久了,都還沒發(fā)現(xiàn)嗎?
下午,太陽偏斜。
如此坐以待斃,屬在是不明智的選擇。
她忍不住爬了起來,身上的痛可以忍!但腳上的傷卻讓她行動不便,根本走不了。
如何走回去?
楚悅發(fā)泄的將石頭一個一個丟進潭中,她已經(jīng)確定這個常生是個豬了!
渴了喝水,餓了也喝水,但她要爬回去嗎?
“啊~~~~~~”大聲呼喊宣泄心中的不滿,聽著山中的回音。
“混~~~蛋~~”受不了了。
“若~~~離~~~”你在山中哪個旮旯?你徒弟需要你。
好象是楚悅的聲音,正在穩(wěn)固修為境界的若離,睜開了眼,但隨即又閉上眼,沒有理會。
接著又來了一聲,混蛋?若離蹙了下眉頭。
若離?他確定她是在叫自己了。
他又睜開了眼,嘆了口氣,這丫頭找他什么事?難道常生不能解決嗎?
默了會終是起了身,走向瀑布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