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去看看嗎?”白景天望著窗外的月色問道。
“不是還沒死呢?等真的死了再看不遲?!比萜呙嫔仙裆洌凵裰袇s隱藏著淡淡的擔憂。
“怎么做都是你的選擇,我不會干預,既然你沒打算去看,我這一趟也算是白跑了,走了!”說著就起身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剛剛將手放到門上,就聽到身后傳出了容七的聲音,“等他死了,記得帶我去看一眼。”
“好?!卑拙疤鞈怂痪浔汶x開了。
進了院子,發(fā)現(xiàn)屋里還亮著燈,心頭一暖,大步朝著屋子走去。
怕自己身上帶回來的涼氣接觸到墨琉璃,白景天將身上的披風和外衣在外間都脫了下來,才走進了內屋。
墨琉璃剛沐浴完,頭發(fā)還未擦干,趴在床上手中捧著一本雜書看得興起,笑出了聲,就在這時,白景天進來了。
看到墨琉璃笑的開心,便問道,“什么事兒這么開心?”
聽到白景天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墨琉璃猛然扭頭朝門口方向看去,開口道,“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我以為還要再等許久呢?!?p> “是嗎,所以才敢在頭發(fā)還沒干的時候就趴床上了?天還冷著呢,凍病了有你受的?!卑拙疤煺Z氣強硬地責怪道,一邊扯了干爽的帕子走過去將墨琉璃的頭發(fā)絞干。
次日一早,白景天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去上朝了,這一次和以往的每次上朝都不同,這次上朝是代皇帝上朝臨政,這與皇帝將監(jiān)國大權交到白景天手上無異。
皇帝竟已對白景天信任至此!
第一次監(jiān)朝難免會遇到一些大臣們的刁難,白景天對此只是一笑而過,隨手拿出了皇帝給的圣旨,遞給大臣傳閱,之后再無一句刁難的話。
連皇帝都親自下了圣旨,他們還有什么資格反對!
白景天監(jiān)朝的日子持續(xù)了一個月,在此期間,他每日回府的時間越來越晚,在家里呆的時間越來越短,可他每日依然會回來。
不管能在家里呆多久,他總是要回來看墨琉璃一眼才能放心。
二人剛新婚不久,自然舍不得分別,但為了能早日離開,這段時間真的是不忙不行。
在白景天監(jiān)政一月之后,皇帝終于熬不住了。
在將一碗湯藥喝下又全部吐出來之后,皇帝睡了過去,再也沒有醒來。
皇帝突然駕崩,太子又年幼,朝中臣子蠢蠢欲動。
在這嚴峻的形勢之下,太子守了三日孝后,白景天為其籌備了登基大典,迎其為帝。
皇帝死的時候,白景天去找了容七,告訴了他皇帝駕崩的消息。
容七跟著白景天進宮看了皇帝最后一眼,在靈前扣了個頭,沒做過多停留便離開了。
進宮的路上,白景天問了他最后一次,“這個皇位你要是不要?”
“不要,給老六不是挺好的?!比萜叩?,“再說,爺懶散慣了,當皇帝這么累的差事我可做不來,剛好那位子有老六頂上,你也不需要再勸我回去了,這大好河山,本大爺都沒好好看看呢,才不要一輩子窩在這宮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