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天人合一
楚夜還想追問，卻見天山童姥整個人開始抽搐起來。
他心中頓時明悟，看來是到了喝血的時間。
楚夜起身，轉(zhuǎn)身向著山林內(nèi)走去。
一旁的天山童姥目光閃爍，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需要什么？
片刻后，楚夜去而復(fù)返，手里還抓著一只野鹿。
“喝吧！”
天山童姥眼中帶著疑惑之色：“你怎么知道我需要喝鮮血？”這一點，從楚夜特意抓了個生的回來就知道了。
楚夜淡淡一笑：“我知道的東西很多，如果你還想活到功力恢復(fù)和李秋水算賬，最好不要騙我！”
他這話可不是唬天山童姥，雖然在逍遙子之事上他知道的不多，但那是因為這個人在原著中描寫不多。
天山童姥冷哼一聲沒有搭話，張嘴向著野鹿的脖子咬去。現(xiàn)在是性命攸關(guān)的時刻，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
——
天山童姥飽餐一頓后看向楚夜：“你還有什么要問的，說吧？”如今雙方是各取所需，她需要楚夜替她抵擋李秋水，而楚夜同樣需要他解答疑問。
兩人是合則兩利，雖然這合作關(guān)系如薄紙般脆弱。
楚夜沉吟道：“逍遙子究竟到了什么境界？”
這是他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問題，也代表了破碎虛空的前提條件。
聞言，天山童姥臉上露出傲嬌的表情：“師尊是天下第一人，修為還在少林寺那位之上，你說呢？”
楚夜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你最好不要跟我打啞謎，現(xiàn)在我掐死你就如掐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p>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武道境界的具體劃分。
在眾多絕世高手隱匿不出的前提下，江湖明面上最強的就是蕭峰、楚夜這一層次，所以才會有“北喬峰，南慕容”這種劃分。
江湖中大多以一流高手來著形容楚夜，蕭峰這種層次的武者。如段延慶，鳩摩智，丁春秋這些人都屬于一流高手。
當(dāng)然，同境界一樣有強弱之分！
天山童姥又一次怒了，這家伙仗著她如今功力散盡各種欺負(fù)她，你等著！
不過心中雖然不滿，她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師尊是先天境！”
先天？
楚夜一怔，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答案。
“難道你不是先天境？”
他一直以為天山童姥這些老妖怪都屬于先天境武者，現(xiàn)在看來似乎不是這樣。
難道先天境的門檻這么高嗎？
天山童姥聞言白了他一眼：“你以為先天境這么容易達到嗎？”
“要想突破先天，功力，境界，心境缺一不可，否則哪怕練上一百年也達不到這個境界！”
楚夜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天山童姥這番話讓他似乎明白了不少東西。
他饒有興趣道：“那你差了哪一步？”
其實這個問題是明知故問，以天山童姥的年紀(jì)，差的肯定不會是功力，那就只有境界與心境了。
但她能創(chuàng)出生死符這種殺術(shù)，顯然境界也不會差。
那就只能是——心境！
天山童姥的下一句話為他解答了這個問題。
“先天境又稱天人合一，心境達不到，永遠也稱不上天人合一?！?p> 她說著斜眼一撇楚夜，幽幽道：“雖然你年紀(jì)輕輕，但我想你應(yīng)該是同輩中最有可能達到天人合一境之人?！?p> 楚夜聞言大感詫異，他看得出來天山童姥對他的厭惡，沒想到對方會對他有這么高的評價。
天山童姥似是看出他的想法，輕哼道：“別以為我是在恭維你，實話實說罷了。”
楚夜戲謔道：“為何？”
“因為你夠狠，為達目的不折手段，可以不惜利用任何人，包括你的紅顏知己！”這番話顯然指的是王語嫣。
楚夜聽得出對方話里暗藏的嘲諷之意，不過他并不在意：“真沒想到你這么高看我！”
天山童姥反問道：“難道不是嗎？”雖然不清楚楚夜的計劃，但她隱隱有種直覺，這個人在布一張大局。
打斷段譽的腿并非爭風(fēng)吃醋，對身為王語嫣外婆的李秋水不假辭色，甚至幫助作為李秋水對手的自己。
顯然，這個人只在乎自身的利益！
不過，寫有何嘗不是天山童姥想看到的？
楚夜的目的對她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對自己的利與弊。既然對自己有利，她不介意推動一把。
楚夜笑道：“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了并不是一件好事……”
不得不承認(rèn)，他對天山童姥說的話還是十分認(rèn)同的。
“情”對于武道并不是什么好東西，因為要么極于情，要么無情，拖拖拉拉反而會影響心境。
愛上一個人會讓自己多出一個弱點，給敵人可乘之機。再說了，王語嫣喜歡的是慕容復(fù)，而非他楚夜！
嚴(yán)格算起來，他并不算辜負(fù)對方。
想到這里，楚夜意味深長的說道：“你以為她喜歡的人是我，但其實未必哦！”
借尸還魂這種奇異的事顯然已經(jīng)超出了天山童姥所能理解的范疇，以至于她實在聽不懂楚夜這番話的含義。
“什么意思？”
“天機不可泄露！”
天山童姥：“……”
楚夜轉(zhuǎn)身，向著西邊而去：“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天山童姥皺眉道：“你擔(dān)心李秋水回來，你怕她？”
楚夜戲謔道：“我不知道李秋水為何選擇離開，但絕不會是因為我，你太高估我的分量了?！?p> “她若是回來，絕不止一個人，到那時我可沒把握保護你！”
雖然表面上看自己是王語嫣的心上人，但楚夜不確定李秋水是不是真的這么看重王語嫣。
就算是，這份親情也不至于延伸到自己身上。
李秋水與天山童姥是死敵，她們多年的恩怨哪里是那么容易化解的。
天山童姥也很快想到這一點，她差點被李秋水騙過了。
表面上看她是看在楚夜這個“孫女婿”的份上暫時放過自己，但難保不是用這一招麻痹他們。
也許是因為李秋水沒把握穩(wěn)贏楚夜，又或許她是顧忌這是天山童姥的地盤，怕與楚夜交手之時天山童姥的手下忽然趕到。
此處離西夏并不遠，調(diào)來一品堂高手不會超過一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