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住,無法理解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直到陸云一聲冰冷到刺骨的冷喝在他們耳畔炸響:“動我陸家人,死無全尸!”
管家這才看向陸云,驚怒道:“是你這個窩囊廢?是你殺的人?好哇你,端木家對你們大恩大德,你還殺我端木家的家??!”
“來人,把這個孽畜綁起來,帶到老太爺面前去!”
周圍的四個家丁立刻兇狠的撲過來。
然而,剛踏出一步,全都化作了血霧!
滿天的血噴了管家一臉,這才讓他猛然驚醒過來,打了個哆嗦。
“你怎么能殺端木家族的家丁呢?老太爺知道會很生氣的?!惫芗乙贿呎f,一邊往后退。
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快稟告老太爺,殺了這個畜生。
居然不把他這個管家放在眼里,陸家的余孽膽子太大了!
但,剛退出三步,陸云抬起手指,指尖法力縈繞。
“嫂子,蒙上孩子的眼睛?!?p> 王文玉望著滿場的血腥呆了呆,下意識捂住兩個孩子的眼睛。
隨后,陸云隔空輕輕一劃。
??!
管家突然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只見他一根手指,被飽含劍氣的法力生生切斷,鮮血狂涌,如同泉水一般。
“打我父親!傷我侄女!脅迫我嫂子!逼迫他們像乞丐一樣!我要你碎尸萬段!”
一指劃,攜帶萬劍罡氣的法力,隔空斬斷另外一根手指!
管家恐懼到極點,轉(zhuǎn)身就跑,口中還在瘋狂呼喊救命。
陸云不疾不徐跟在后面,一指一指的劃過去。
十根手指斷了,便斬斷雙臂。
雙臂沒了,便切掉耳朵。
耳朵沒了,便將身上的肉一塊一塊的切掉!
當(dāng)最終倒下時,已然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陸云一腳踩上去,將其踩成肉泥。
他一言九鼎。
說讓你碎尸萬段,那就碎尸萬段,絕不讓他多一塊完整的殘骸。
殺完人,陸云轉(zhuǎn)身回到院中。
而一路上,灑滿了管家的血肉與骨頭,血腥而恐怖!
“陸、陸云?!倍四眷`凝視著他,不知該說什么。
陸云望過來,向她走去。
王文玉將端木靈護在后面,道:“陸云,她是好姑娘,不要傷害她?!?p> 陸云挪開王文玉,一手搭在端木靈肩膀上。
她顫了顫,害怕的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簌動,似乎在等待命運的降臨。
“謝謝三年來你對我親人的照顧,真的謝謝你,但要對你說一聲對不起了,因為我無法原諒端木家族,有些人,應(yīng)該付出代價!?!?p> 陸云越過她,進入屋中。
看到的是一位滿臉胡須,雙眼緊閉,陷入昏迷的中年人。
相較于三年前,他老了太多太多。
頭發(fā)都白了一半。
身上到處是傷痕,新傷、舊傷都有。
現(xiàn)在更是不知什么原因,陷入昏迷里。
陸云跪在他床前:“父親,孩兒不孝,回來晚了,讓您老受罪了!”
注視著這一幕,端木靈知道,陸云和端木家永遠不可能和睦了。
端木家,逾越了陸云的底線。
陸云床前跪了良久,呢喃道:“父親,本想帶走你們,我們就此作罷,不再和端木家計較,畢竟,我們能活下來,端木家有恩?!?p> “可,孩兒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恩已報,怨未消!端木家族,必須為自己所作所為付出血的代價!”
他抱起父親,道:“嫂子,帶著孩子跟我走?!?p> 王文玉道:“去哪?”
陸云道:“去哪都比在這強!”
看了眼滿地的鮮血,王文玉也知道,他們不可能再待下去了。
連東西都沒收拾,便跟著陸云離開。
跨出院門前,陸云道:“端木靈,替我向端木峰轉(zhuǎn)告,十天內(nèi),把九竅靈心還給我陸家?!?p> “逾期,除你外,端木家族全滅!”
端木靈輕輕嘆息,她不愿看到這一幕發(fā)生,可卻無力阻攔。
“好?!彼饝?yīng)下來。
陸云再無二話,帶著他們離開端木家,選擇一處落腳點安頓。
院落里。
很快趕來了端木峰等人。
端木峰氣得白須直抖:“反了!反了!一個上門女婿,竟然在我端木家大開殺戒!”
“簡直無法無天!根本沒有把我端木家放在眼里!”
端木陽唯恐老太爺波及自己。
他立刻挑明立場,怒罵道:“這個窩囊廢,我宣布,我們家和他劃清界限,見到他一次殺他一次,絕不手軟!”
方蕊亦是氣得直發(fā)抖:“這招的什么狼心狗肺的女婿!沒有我們端木家,他們早滅了,竟然反咬一口,在我端木家大肆殺戮!畜生!”
端木靈聽得搖頭不止。
陸家人過的什么生活,他們真的不清楚嗎?
換任何一個人,都是同樣的憤怒。
只不過,陸云將憤怒化作行動罷了。
她適時道:“陸云臨走前讓我轉(zhuǎn)告爺爺,十天內(nèi),交出九竅靈心,逾期我們都得死?!?p> 這句話,可算是捅了馬蜂窩。
端木峰爆發(fā)出結(jié)丹初期的境界,殺氣爆發(fā),怒笑道:“哈哈,哈哈哈哈!老夫竟然有被一個孽畜威脅的一天!”
端木陽嚇傻了,狂噴道:“他在找死!??!”
方蕊聲音更是尖銳:“殺了他吧!這種白眼狼的窩囊廢留著干什么?”
其余族人均是罵聲連天。
端木峰怒道:“傳我命令!下達端木通緝令,發(fā)現(xiàn)陸云及親屬者,殺無赦!殺陸云者,賞金一百枚晶石!”
一百枚,這在俗世可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
只有端木家族這樣的千古世家才拿得出來。
話說陸云。
安頓之后,他立刻檢查父親的身體,發(fā)現(xiàn)傷勢不簡單。
看得見的新舊傷,只是皮外傷,并無大礙。
可真正的傷勢在于靈魂出了問題。
他擁有魂體,才察覺出異常,尋常的醫(yī)師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癥狀。
“我父親沉睡了多久?”陸云問道。
王文玉哀傷道:“有兩年多,突然一下就暈倒,然后再也沒有起來,爹是怎么了?”
陸云目中寒光跳動:“他是被人給暗害了,還是一位魂體的高手?!?p> 父親曾是筑基后期的修士,以陸云的白玉狼王之魂,都未必能讓他恍惚超過一息時間。
可此人卻神不知鬼不覺,令父親沉睡一年之久。
足可見對方的魂體在陸云之上。
但,會是誰?
“你們那段時間,有沒有得罪過逐塵家族以外的人?”陸云問道。
他首先排除了逐塵家族,如果逐塵家族真有這樣恐怖的魂體強者,早就用上了,何必來偷襲。
而且偷襲又何必放過王文玉和馨兒、樂兒?
王文玉搖搖頭:“應(yīng)該沒有,我們在端木府邸寸步未出……等等!我想起一個人了!”
“誰?”
王文玉露出恨意:“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