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下雨怎么沒帶傘,進來坐坐。”
莫問從篤行樓前經(jīng)過時,被高士海發(fā)現(xiàn),于是高士海問道。
收斂憤怒的情緒,莫問走進大樓,跟著高士海進入辦公室,“老師,雨下的不大,就沒打傘了。”
“發(fā)生了什么?”高士海突兀的問了句。
盡管莫問隱藏了神色,他還是一眼就看穿,莫問還太年輕,做不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老師,我種的蔬菜都被毀了?!蹦獑栔毖缘溃诟呤亢C媲皼]有隱瞞。
高士??隙馨l(fā)現(xiàn),可能因為今天下雨,他還沒出去散步。
“哦,毀了,你有什么想法?要我處理嗎?”高士海神色不變,平靜的問道。
一瞬間,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不過他已經(jīng)過了年輕氣盛的年紀。
“謝謝老師,我自己會處理好的?!蹦獑柌]有多說,自己的問題可以自己解決,畢竟能解決。
高士海相信莫問不是裝模作樣,也就不再提這事,閑聊了幾句,便讓莫問離開,沒多少時間就上課了。
今天上午的理論課,是講解靈植的情況,靈植的外觀、習性、作用等等。
在荒蕪區(qū),除了獵殺兇獸之外,找到靈植也是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
有些靈植效果很強,甚至吃了之后,修為猛地跨躍幾個等級提升,讓無數(shù)武者趨之若鶩。
時間才二十來年,人類發(fā)現(xiàn)的靈植種類并不多。
如果一旦發(fā)現(xiàn)新的靈植品種,研究出具體的作用,帝國會給予相應的獎勵。
很奇怪的現(xiàn)象,荒蕪區(qū)的空氣和土壤,人類無法直接在荒蕪區(qū)種植。但荒蕪區(qū)的樹木草被等植物依舊存在,只是和防護區(qū)的植物有了本質(zhì)的區(qū)別,更為重要的是植物也經(jīng)過變異,有些進化到對人類身體有益的方向,成為靈植。
莫問認真的做著筆記,他可不希望到時候見到了卻不認識,白白錯失。
中午會宿舍休息,尚兆云和左名利兩人義憤填膺的關(guān)心著莫問。
“莫問,聽說你的菜地被毀了,難怪早上打電話問我冷星的事,我們也覺得肯定是他做的,太不要臉了?!?p> 莫問沒感到意外,“你們知道了啊。”
本專業(yè)也有三十個人,哪怕下著雨,總有人會去田地看看,哪怕做樣子給高士海看,所以看到了他的兩塊地都被毀了很正常。
大家都猜測是冷星做的。
“他是不是傻,這樣做不是明擺讓大家知道是他,會不會有可能不是他做的?”左名利提供了另一個思路,盡管他心里也認定是冷星,卻又感覺太不合理了。
“不是他還有誰,就他和莫問有仇,只是更加沒理智而已,竟然跟小孩子似的,菜地破壞了,又不能傷害到莫問,無聊?!鄙姓自茮]深想,他不知道菜地被毀,對于莫問來說不是小事。
左名利撇撇嘴道:“知道又怎么樣,又沒證據(jù)?!?p> 莫問只是笑了笑,沒有認真和他們討論。
這件事,肯定要解決,不然到時候重新種植后,菜地估計還會被毀,他可耗不起。
“莫問,你是不是想去找冷星?”尚兆云想著早上莫問的詢問,他猜測莫問可能會去找冷星。
“好了,休息吧?!?p> 莫問躺到床上閉著眼,這件事和他們無關(guān),不想他們繼續(xù)糟心。
明天上午,農(nóng)研專業(yè)需要集合,到時候就能見到冷星,他不用特意去找了,主要是上課沒時間,不過明天他肯定會去集合。
下午修煉功法,之后的戰(zhàn)斗對手換成了賈凡。賈凡和聶優(yōu)兩人的風格不同,聶優(yōu)的風格大開大合,賈凡比較內(nèi)斂注重細節(jié)。
夜晚,莫問選擇好了武技,龍象拳。
龍象拳,出拳猶如龍象,具現(xiàn)龍象之力,極強爆發(fā)性。
莫問下單了,明天上午天卦訣和龍象拳就能送達到手中。
功法武技選擇完成,莫問在臨睡覺之前,購買了一顆強化果種子種下,他想試試能不能強化功法武技。
一開始只是強化武器,他沒有多想,但這兩天看功法武技的時候,就想強化果的介紹里,似乎明確提到了可以強化功法武技。
應該不假,那么要是從低級強化到中級,甚至高級,那就發(fā)達了。
帶著激動的憧憬,莫問進入了夢鄉(xiāng),夢里什么都有。
……
9月6日,
沒有下雨,但天空陰沉,烏云密布,下雨是遲早的事。
專業(yè)的三十一人,全都集合在田地間。
莫問看到了冷星,沒有立即發(fā)作。
冷星也一直用冰冷的眼神盯著莫問,令其它的同學都噤若寒蟬,煞氣太重了。
高士海來了,他抽查著一些學生,對照著田地里的情況提問,基本上都能過關(guān),他沒有夸獎任何一人,倒是嚴肅的批評了幾人,因為有些人確實沒有認真對待,只是勉強應付。
再交代了一些事,高士海離開了,臨走時看了一眼莫問。
“冷星,毀壞我菜地的事怎么算?”莫問直視冷星,壓抑著憤怒。
冷星挑著眉,“什么毀你菜地,找事是吧?!?p> 莫問注意冷星的神情,不像撒謊隱瞞,難道真的不是他?
其余同學見到戰(zhàn)火將起,準備離開的腳步停下了,紛紛看起了熱鬧,他們也想知道冷星到底是不是兇手。
“明知故問,敢做不敢認,我的菜地不是你弄的?”莫問再次逼問道。
冷星冷笑著,他知道解釋無用,看周邊其他同學的眼神,分明都認定他就是罪魁禍首。
“污蔑我,有證據(jù)嗎?你想找事,是不是我弄的有何區(qū)別,就當是我弄得又何妨,你想怎么辦?”
“我不會污蔑任何人,不過你要是承認的話,那生死戰(zhàn)可敢?我知道你恨我,有殺我的心,我給你機會,現(xiàn)在我們就可以去申請?!蹦獑柕卣f出充滿嗜血殺氣的話。
生死戰(zhàn)!
所有人都震驚了。
莫問太兇殘,開口就要生死戰(zhàn)。
不少人嚇得大驚失色。
冷星沉默了,臉色陰沉,五官仿佛都移位了,低垂的雙手握了握拳頭,雙眼噴火般的怒視著莫問。
“不敢?那就別讓我找到證據(jù),否則不通過生死戰(zhàn),我也能殺你?!蹦獑栔览湫窃诤ε逻t疑,可大庭廣眾之下,他又不能動手擊殺冷星。
冷星確實害怕了,上次比斗,冷靜過后,他心里清楚,不得不承認不是莫問的對手。他痛恨莫問,有想殺死莫問的心,但還沒有瘋狂到自己身死的地步。
“殺我,有種你就動手啊!”
冷星憤怒至極,被莫問逼的都不敢答應生死戰(zhàn),臉都丟盡了,莫問卻依舊不依不饒,還大言不慚能殺自己,將自己的尊嚴一次又一次的踐踏。
“別急,你敢再動我的菜地,你就知道我能不能殺你了?!蹦獑柋3终呃潇o,朝著自己的兩塊地走去。
莫問的強勢,眾人再次震驚。
動不動就死,太可怕了,莫問到底是虛張聲勢,還是真有底氣,可以不通過生死戰(zhàn)就殺人。
有幾個人卻臉色不對勁,似乎想到了某種可能性,殺人不是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