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時家養(yǎng)女
不太想接師姐的話題。佟瑤看向被無視了好幾次的司徒晏。
“你剛才說花迎湫是因為我的舉報所以來禹城的?”
司徒晏知道佟瑤一直在關(guān)注司氏的動靜,沒跟她插科打諢。
“對。司御珩把查證的事扔給花迎湫了?!?p> 佟瑤點了下頭。
后面不用司徒晏說她也知道大概情況了。
因為她之前查監(jiān)控的事,司御珩和花迎湫對她的身份起了疑心。
至于為什么花迎湫要強行讓她做秘書,估計也是想把她放在眼皮底下看著她。
關(guān)玲在旁邊看著佟瑤,沒有因為她不回答自己的話而生氣。
反倒像是習慣了。
佟瑤經(jīng)常不好好照顧自己。
每次只要被她和師父發(fā)現(xiàn)了,就開始裝鴕鳥,不接話。
·
江城時家。
時姝雨被一個外國女人按在沙發(fā)上。
她正對著的顯示屏上連了網(wǎng)絡(luò)視頻會話。
視頻畫面里是一個富麗堂皇的房間,里面只有時姝雨的父母和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時姝雨的父母被繩子捆在椅子上,頭上套了黑色的麻袋。
“時姝雨,你早就知道自己是時家的養(yǎng)女了吧?!?p> 坐著輪椅的男人低著頭,翻看著手上的匕首,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
他手里的這把匕首很精致,刀刃在燈光下反射出藍綠色的冷芒。
刀刃上淬了毒。
時姝雨沒說話,眼睛緊緊地盯著男人手里的匕首。
男人通過攝像頭看到時姝雨的眼神,冷笑。
“你以為我會殺了他們?”
時姝雨強忍著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開口:“放開我爸媽!”
“你爸媽?呵。你是不是覺得時家養(yǎng)大了你,所以你就真姓時了?
我當然會放了他們,但前提是你跟他們從此再無瓜葛,跟我回去。
我要你把家主的位置拿到手?!?p> “我呸!你們是什么人?!”
時姝雨的反應(yīng)很激烈,可男人卻把視線從顯示屏上挪開了,沒再看她,抬了抬手。
“啪!”
壓著時姝雨的外國女人會意,抬手給了時姝雨一耳光。
女人的力氣很大,只一耳光就讓時姝雨挨了打的那半張臉腫了起來。
男人還是沒看時姝雨。
女人毫不猶豫地又給了時姝雨一耳光。
時姝雨的嘴角被打破了,有血流了出來。
男人這才慢悠悠地看向時姝雨,呵斥女人:“克莉絲汀,怎么可以對你未來的主人這么粗魯?”
女人也不反駁,只是恭敬地站到了時姝雨的旁邊。
“克莉絲汀,你要知道,我們的姝雨小姐是無比尊貴的。”男人說著,笑了一下,
“所以,時姝雨,只要你識相一點,乖乖的跟我走,兩年之后我保準讓你成為人上人。”
“如果我說不呢。”時姝雨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冷笑。
“不?”男人把匕首拿到眼前比劃了幾下,“那就,和你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說再見吧?!?p> 男人的話音一落,視頻里傳來了走動的聲音。
兩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出現(xiàn)在了畫面中,手上各自拿了一個注射器和一個玻璃瓶。
玻璃瓶里裝著淡藍色的半透明液體。
“讓他們先忙著,我來給你介紹一下?!蹦腥苏f著,指向了玻璃瓶,
“這一小瓶,別看它量不多,但是只要三分之一針管的劑量,就能讓你的父母在極樂里走向死亡?!?p> 男人說話的時候,穿白大褂的兩個女人已經(jīng)開始往注射器里添加液體了。
男人說完,一針管的液體已經(jīng)添好了。
一個女人把注射器遞給了男人,但他沒接。
“你來吧。好歹這時家夫婦也算是對姝雨有恩,我這毛手毛腳的,再讓老兩口覺得痛苦了就不好了?!?p> 女人恭敬地點頭,轉(zhuǎn)向時家夫婦,取下了兩人頭上的麻袋。
兩個人的眼睛被突然出現(xiàn)的光線晃得有些睜不開,嘴被膠帶封著,發(fā)出虛弱的嗚咽聲。
“不可能!你敢!”時姝雨整個人都在抖,她很害怕?!斑@可是法治社會,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你以為你是誰!”
男人沒說話,只是沖她笑了一下,意味深長。
時姝雨永遠也不會忘記這一天。
她親眼看著穿白大褂的女人把注射器扎進了自己爸爸的胳膊。
注射器被推動,淡藍色的液體緩緩地進入了時父的身體。
時父掙扎的動作漸漸劇烈起來,嗚咽的聲音不斷增大。
時姝雨瞪大了眼睛,眼里是漫天的恐懼和絕望。
“不!不會的!不會的!假的,你是騙我的對不對,我不和你走,你就嚇唬我,對不對?!”
男人偏頭看著她,似乎挺欣賞她現(xiàn)在的表情。
“興奮劑?對不對!一定是興奮劑!”
時姝雨的雙眸開始蒙上水霧。她像是在騙自己一樣,聲音有點啞?!澳隳门d奮劑騙我的,對不對?”
看她已經(jīng)在崩潰的邊緣了,男人的聲音有點愉悅:“很遺憾,姝雨。我一向不愛騙人。”
時姝雨怔怔的看著屏幕。
視頻里,從小到大都溫柔地沖她笑,給她買喜歡吃的小零食的爸爸,瞪大了眼睛看著頭頂?shù)臒簦缀艽螅樕鲜钳偪穸曰玫谋砬椤?p> 時姝雨覺得那一瞬間自己的血液停止了流動。
她曾經(jīng)從網(wǎng)上看到過類似的表情。
磕了藥以后的人,表情就是爸爸現(xiàn)在這樣。
時母也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自己的丈夫,眼淚抑制不住地往下流。
“別擔心。他現(xiàn)在正在享受極樂。過一會,他就能在極致的樂趣里安詳?shù)拈]上眼睛了?!蹦腥溯p笑了一聲,看向時母,
“現(xiàn)在該讓您來享受享受了。去?!?p> 穿著白大褂的女人聽話地向時母走去,手里的注射器針尖上還留著一抹血色。
“恩??!嗚嗚嗚嗚?。 睍r母看著走過來的女人,恐懼地開始扭動、掙扎。
“不要!不要……不要啊!”眼看針頭就要扎進媽媽的胳膊里了,時姝雨絕望地大喊著,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
“不要!放過她,求你,放過我媽!我跟你走,我都聽你的!”
“哦?”男人抬手,制止了白大褂女人接下來的動作。
看著時姝雨崩潰的樣子,他笑:“早說不就好了?還真是個倔強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