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消費群體，當(dāng)然是那十三個鄉(xiāng)村里的村民。
只是，那十三個鄉(xiāng)村的位置，都是在街頭的方向。
而村民們每次上街，都是雷厲風(fēng)行，買了東西就走，很少會在街上多逗留一秒。
他們的購物范圍，大部分集中在街頭。
離木的店鋪在街道中部，賺不到這些人的錢。
她只有把目光瞄向?qū)W生們。
無論是開平價精品店還是文具店，都很不錯。
離木經(jīng)過一番思慮，決定把店鋪分作兩部分。
中間用貨架隔開。
一邊賣文具，一邊賣各種小飾品、小擺件，以及各種可可愛愛的毛絨公仔。
離木視線從手機上移開，目光穿透過墻壁，往右邊看去。
薛檀正坐在書桌前心不在焉地寫作業(yè)。
不時抬頭，看一眼旁邊的兩大袋零食，表情恍惚。
離木收回目光。
神識透過網(wǎng)絡(luò)，找到省內(nèi)祛疤手術(shù)做得最好的醫(yī)生，掛了個兩天后的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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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天剛大亮，離木結(jié)束修煉，自樓上下來。
剛拉起卷匣門，就見薛檀背著書包，腦袋低垂地自門前走過。
“小檀，早呀，”離木笑著打招呼。
動作利落地將門放下，上鎖。
薛檀抬頭看了她一眼，低低地“嗯”了一聲。
繼續(xù)往前走去。
離木將鑰匙放進兜里，快步跟上前，與她并肩走著，“去上學(xué)呢，吃早飯沒有？”
“吃了，”聲音弱弱的。
“吃的什么呀？”
“粥。”
“什么粥呀？”離木追問道。
薛檀抬頭看了她一眼，有些無語的樣子，“白粥?！?p> “還有沒有別的？”
“沒有了?！?p> 離木頓了頓，繼續(xù)問，“你每天早飯都是吃白粥嗎？”
薛檀點了點頭。
離木“哦”了一聲，轉(zhuǎn)而問起她晚上睡得好不好，零食好不好吃等等。
像極了一個啰嗦的老太婆。
薛檀全程低著頭，她問一句，她應(yīng)一聲，有時候干脆都不出聲，只是點頭或是搖頭。
走著，前面出現(xiàn)了一間早餐店。
店門口的蒸籠熱氣騰騰，散發(fā)出包子特有的甜香。
蒸籠周邊，圍著一圈買包子的小學(xué)生。
他們滿臉活力，嘰嘰喳喳地喊著話，
“我要兩個椰蓉的。”
“我要兩個豆沙的。”
“我要三個白糖的。”
……
“小檀，你在這里等阿姨一下，”離木扔下一句話，快步走上前去。
拿出手機往門邊的二維碼掃了一塊錢進去。
扯過一個塑料袋，沖那老板娘禮貌地一笑，隔著袋子從籠屜里抓出兩個椰蓉陷的包子，拿在手里，返身去找薛檀。
小女孩垂頭縮肩地站在那里，身影寂寥。
幾個學(xué)生從后面走來，見到她，臉上都露出厭怕之色，遠遠地躲了開去。
離木走回到她身旁，將包子遞到她手邊，柔聲說，“小檀，白粥不頂餓，拿著吧?！?p> 薛檀頓了好一會，才伸手接過，“謝謝。”
“趁熱吃，一會兒冷了就不好吃了，”離木摸了摸她的頭。
薛檀怔了怔，將包子送到了嘴邊。
“走吧，我送你到學(xué)校門口，”離木輕輕拍了下她窄瘦的肩。
一路無話。
離木將她送到學(xué)校門口，目送著她走上樓梯，這才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