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將抱在懷中的徐遺天放置在一旁的沙發(fā)上,看著對方面帶痛苦昏睡的模樣,金世揪心地伸出了手,去撫摸著徐遺天滿是創(chuàng)傷的左臉。
“金總!你的手沒事吧?我現在給你進行治療?!笨粗鹗兰t腫的手,在他身邊的張月擔心的問道。
“沒事,只是受到他異能余力的影響,受到了一點凍傷,但并沒有大礙。”金世揮手拒絕了張月,默默地感受到手掌上的寒痛。
“那是悲異者的典型病,受過去的記憶影響,會使我們深深沉浸在原先成為悲異者的那段回憶,分不清現實和虛幻。由于回憶的內容都不太美好,所以大多表現出情緒是憤怒、悲傷等負面情緒,并會失去理智的對周圍施展全力進行無差別的攻擊!”
張月邊說邊走到墻壁附近,伸手摸著墻上結起的冰霜,接著對著金世說道:“我剛剛就提醒過你,這孩子是名悲異者。你不應該那么直言直語地刺激他陷入回憶。好在這次及時的控制住這孩子,悲異者發(fā)瘋起來的潛能是不可估量,歷史中也有暴走的悲異者毀滅了一座城市的記錄?!?p> “他是悲異者這事我早就知道??!可是他并不是因為山村的事情導致成為悲異者,按常理說他是不會因為村莊的事情而發(fā)瘋。”金世的聲音顯得相當急躁。
“冷靜點,金世!悲異者出現至今也就短短17年,雖然我們是悲異者,比任何人都更了解悲異者各種的問題,但我們了解的并非全部,還有許多的不解謎題沒被破解,我們也不只是因為一段痛苦的回憶才會喪失理智?!闭驹谶h處的妮娜背對著金世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冷靜不下來?!苯鹗赖娜^重重地敲打在一旁的茶幾上:
“我這半年來一直都在痛恨自己,腦海無時無刻在想,如果那一天自己在山村的話,會不會是另外一個結局,徐老太太他們也不會死,這孩子也不會受了如此嚴重的傷流浪在野外,他經歷的苦我甚至還不知不曉?!?p> “......”妮娜沉默了,山村被毀滅的事本來就是金世心中一直解不開的結,何況現在又看到徐遺天的情況,想必這使他的心結變得更緊。
妮娜不知道該如何安撫對方,以她對金世的了解,或許沉默不語會更好些,況且自己也并不擅長如何去安撫他人。
此時一道聲音傳來:“你們能不能別把我曬在一旁這那么久了!我的時間可不多,這個狀況不知道能維持多長時間。”
聲音來自于離金世他們5米遠的少女,因為受妮娜的提防,被迫站在這房間的角落中。
妮娜狠狠地盯了少女一樣,用眼神示意讓她閉嘴,然后開口對身后的金世提醒道:“金世!的確現在并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這名來路不明的女孩,是不是應該好好審問下?!”
金世聞言,伸出雙手捂著自己的臉,深吸一口氣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后,將雙手放下,之前焦慮的神情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嚴肅的神情。
“也不用刻意的變臉!比起你那裝嚴肅、裝傻的臉,我覺得你剛才表情要更真實些。而且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副校長你露出那樣的表情。”
眾人露出各異的目光看著少女,從對方毫不慌張的話語中,透出了對金世的熟悉。
“你是誰?!我們認識嗎?”金世茫然的看著少女,雖然對方相貌看起來很陌生,但語氣、態(tài)度上卻帶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當然認識!我知道你眾多的身份。金世!你對外的身份是夢月城的城主和夢月學校的副校長;不過你還有個隱藏的身份,那就是指揮破壞各國研究異能者實驗室,現在被全球通緝的異能者組織的頭目?!?p> 少女的話語剛落,妮娜立馬從衣袖中掏出一把精小的手槍指向對方:“你到底是誰!是從哪知道后面的消息。”
面對妮娜的威脅,少女不慌張的擺了擺手說道:“先說明,我并不是任何的國家或組織派來的,我對‘夢月’并沒有敵意。至于我是誰?容我賣個關子,不如用你的異能‘分析’來猜一下!妮娜-伊萬諾夫?!?p> “呯!”一道槍聲響起,子彈擦過了少女的臉頰,留下了一道擦傷。
“我有必要動用異能嗎?明明有更簡單的方法知道答案,”妮娜冰冷冷的看著少女。
“不愧是你!做事一點都不拖泥帶水?!鄙倥焓置嗣哪橆a傷口上流下的鮮血,露出了微笑地看著妮娜,不過原本平平淡淡的神情倒多了幾分玩味。隨后少女的頭發(fā),從發(fā)根開始瞬間變化成鮮紅色。臉頰上擦傷也隨后發(fā)生了變化,傷口中肉芽等組織正以可見的速度在傷口中增生,快速的將傷口愈合,甚至沒有留下任何瘢痕。
“這恢復力!”看著少女傷口愈合的過程,站在后面的張月不由驚呼了一聲。
“這是.......控血?!”通過仔細的觀察妮娜注意到,原本傷口滲出的血液現在正開始回溯至傷口之中。
從震驚中清醒的妮娜,隨后神情更為嚴肅的質問著少女:“你怎么會擁有陳夢血的異能!你到底是誰?”
面對妮娜的質問,少女則神情認真的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我就是陳夢血,你相信嗎?!”
少女的話語猶如顆突然出現在炸彈,頓時怔住了在場的眾人,眾人都不由流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金世的雙眼也變得炯炯有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