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的飯桌上,幾個小孩子看到有白面饅頭,那眼睛直接都開始放光了,高興的開始做小動作。
幾個大人看到這幅摸樣,即好笑又心疼,家里條件雖然不錯,可也不經(jīng)常吃白面饅頭的,平日里除了玉米餅子就是三合面饅頭,白面饅頭一年也就吃個兩三回,不止孩子們饞這個,他們這些大人也是想吃的。
“快吃吧,幾個小的一人半個饅頭,不夠再吃餅子,大人們一人一個饅頭,不夠的吃餅子?!眻D紅梅數(shù)了數(shù)籃子里的饅頭,然后開始分飯。
饅頭分完了,又分玉米糊糊,還是大人一整碗,小孩小半碗,盆里還剩下一點,不夠的可以再添,但是不能浪費了。
“吃飯吧?!睏顦淞謱τ诶习樵趺捶诛垱]意見,開口讓大家吃飯,然后率先的夾了筷子菜吃了,其他人這才開始動筷子吃飯。
…………
一夜好眠。
吳小花早早的就起來了,兌水洗了臉刷了牙,看虎子還沒醒,想著水甕里水不多了,打算去挑點水回來。
打開大門,提著水桶出來,轉身準備鎖門,就見一邊站著個男人,她嚇了一跳,兩手捏著門上到鎖環(huán)微微用力,有些緊張的看著這人,感覺有些眼熟。
“大妹……”那男人看著吳小花喏喏到喊了一聲。
大妹?
吳小花愣了一下,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人,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誰,這是原身的大哥吳滿春,認出來是誰了,她這才放松下來。
也不怪她沒認出來,主要是原身對娘家有些…抵觸,對娘家人一直是避之不及的狀態(tài),甚至是…有些恨他們。
是因為當初原身嫁人的時候,娘家人的不作為,讓她以一種半賣半送的情形嫁了人,她能不恨?不怨么?
當時原身才不到十七周歲,親娘剛去世不到兩年,突然就被外婆許了出去,她死活不愿意,這期間哭過鬧過,原身的親爹親兄弟都無動于衷到杵著,最后還是讓她嫁到了薛家。
彩禮是五十塊錢,原身的嫁妝卻只有兩口箱子和幾件衣服。
嫁到薛家后,臟活累活都是她的,薛家那些人又使勁磋磨她,甚至是在她懷孕五個月的時候把她趕出薛家,她怎么能不恨,不怨?
原身嫁過來后,吳家兩兄弟這幾年每年都會過來幾趟,原身都不見他們,似乎是權當自己是天生地養(yǎng)的一樣。
哎……
嘆了口氣,吳小花淡淡的問道:“你來做什么?”
吳滿春聽到大妹跟他說話,高興的咧嘴笑了,“我…我來看看你,給你送點菜……”
頓了一下,又說:“昨兒個跟大勝哥上山,抓了只野豬,還有野狍子啥的,咱家多分了點肉,給你送點來?!?p> 吳小花瞥了眼他腳邊的兩個簍子,又看他頭上的頭發(fā)有些濕,抿了抿唇,打開門:“進來吧?!?p> 說完,提著水桶率先回了院子,吳滿春咧著嘴一手一只背簍提著,也跟著進了院子。
吳小花去廚房倒了碗熱水出來,遞給他:“喝點水,進屋坐下歇歇吧?!?p> “不累,我跟車過來的,一直到村口。”然后才走過來的。
吳滿春端著碗,心里暖暖的,他就知道大妹最好了,大妹從小心又軟,又善良,她肯定是心疼他了,要不然也不會這么關心他。
他的浮想聯(lián)翩,吳小花可不知道,要不然知道這人腦洞大開,非得笑死不可。
吳滿春進了堂屋,有些小興奮的坐下,四處打量了一下大妹的生活環(huán)境,所看到的地方都是干凈整潔,什么東西都是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心想著大妹還是跟以前一樣,特別的干凈利落。
坐了一會,也不見大妹跟他說話,他就有些坐立不安了,一會揪揪褲子,一會撓撓頭的,像只焦心的猴子一樣,讓一旁坐著不知道說什么的吳小花看著,差點笑出聲來。
“那個,你是要去挑水是不,我去給你挑~”吳滿春坐不住了,正好看到院子里那兩只水桶,‘噌’的站起來就往外走,作勢要找活干。
“誒,不用……”吳小花趕緊制止。
吳滿春提著水桶一邊往外走,一邊朝后邊擺手:“沒事沒事,我知道你們村水井在哪,我自己去就行,你忙去吧……”
看著人走出院子,吳小花收回‘爾康手’,嘆了口氣,這人也太勤快了,攔都攔不住。
無奈的搖搖頭,洗了把手,去廚房做飯,把鍋刷干凈,加上適量的水,往灶眼里塞上柴火,拿干草引著火放柴火上,看著柴火著了,這才做別的。
抓了兩把玉米面用水調好,等鍋里的水來了倒鍋里,用勺子攪了攪避免糊鍋,趁著功夫把昨天剩下的饅頭對半切開放到盤里,看玉米糊糊又開了,就放上篦子把饅頭放上,看了看灶眼里的火不算大了,也就不管了,隨后又切了點小咸菜,加了點香油拌了拌,早飯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