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芹帶著虎子煮了粥,又切了幾塊咸菜,就把灶臺里的火滅了,又用小爐子熬上藥,看了看沒什么遺漏的,就抱著虎子回正房了。
剛一打開門,就看見虎子娘已經(jīng)醒了,而且還下了炕站在地上,高興的就笑了。
“哎呀,小花,你醒啦?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楊芹把虎子放到地上,急走兩步湊到跟前問道。
潘南玥一臉懵逼,小花?小花是個啥東東?
“娘~娘~”虎子不甘寂寞的擠進兩人之間,仰著腦袋看著潘南玥,樂呵呵的直喊娘。
潘南玥僵硬的低下頭,看著這個抱著她大腿的小豆丁,耳邊還能聽見小豆丁喊娘的聲音。
娘?
喊的是…她吧?
她有孩子了?
“那個……”潘南玥抬起頭看著楊芹,咂咂嘴想要問一下這是啥意思,剛開口就被楊芹打斷了。
“怎么了,小花,是不是還難受?唔……還有點發(fā)燒,回頭再吃點退燒的藥,明兒個就能好了……”楊芹說著伸手摸了摸潘南玥的額頭,摸著還有些熱就說道。
潘南玥不適應(yīng)的側(cè)了側(cè)頭,想要躲開她的碰觸,覺得不太禮貌,又轉(zhuǎn)回了頭,扯了扯嘴角,問道:“那個,大姐,我這是怎么了?我怎么在這?”
“還說呢,你個傻丫頭,真想撬開你的腦袋看看,里邊是不是裝的稻草……”楊芹瞪了她一眼,扶著她往里屋走,讓她坐到炕上,又把虎子抱了上去,又繼續(xù)說道。
“你說說你,別人說你,你罵回去就是了,怎么還想不開跳河啊,你也不知道想想虎子,虎子才多大,萬一你要是去了,虎子怎么辦?你這當娘的也是個心狠的。”語氣有些恨鐵不成鋼,又有些心疼。
跳河?
潘南玥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有點方了……
抬手拍了拍額頭,試圖緩解一下不夠用的腦袋,直接被楊芹抓住了手,關(guān)心的問她:“是不是頭疼了?哎,河里水冷涼著了,村里的趙大爺給你看過,給你開了中藥,我給你熬上了……”
“……”潘南玥現(xiàn)在是腦袋嗡嗡地,心口慌慌的,兩眼發(fā)直的看著兩只手,又黃又粗,這還是她的手么?她雖然不是很白,但是也不黑不黃啊,她記得她的手也是玉手纖纖的啊。
這是怎么回事……
“那個,大姐,我…我昏迷了多久了?我怎么在這,不應(yīng)該是在醫(yī)院么?”潘南玥心慌慌的抬頭問道。
楊芹皺著眉看了看她,這才說道:“你昏迷一天了,你跳河沒多久就被救了上來,身上也沒傷,就直接把你送家里來了,去醫(yī)院可得花老鼻子錢了,趙大爺看的又不差,去醫(yī)院干啥。”對于農(nóng)村人來說,不是要命的病就不用去醫(yī)院,去醫(yī)院純粹是浪費錢的。
“……”生病難道不去醫(yī)院么?
不是,她沒跳河,她就是被一小屁孩騎自行車刮了一下,撞到路燈上了。
“大姐,你剛才……叫我小花?”潘南玥又問道。
楊芹吃驚,“???你難道不叫小花?你啥時候改了名字的?改成了啥?。俊?p> “……”她沒改名字!
“哎呀,壞了壞了……”楊芹忽然一拍大腿,站起來跑了出去。
潘南玥嚇了一跳,就那么看著這個大姐往外跑了。
虎子坐在炕上一直聽著兩人說話,偶爾巴拉一下自己的小手,看到大娘拍自己的腿,他也拍了拍自己的腿,嘴里也跟著說了一句,“哎呀,壞了~”
“噗嗤~”潘南玥被這小動作逗笑了,低頭看著坐在她身邊的小豆丁。
虎子看到潘南玥笑了,他也‘咯咯’的笑了起來,一邊還拽著她的衣服,直接撲到了她的懷里。
潘南玥條件反射的抱住小豆丁,開始教育他:“小豆丁,我們這會兒坐在邊邊上,可不能這么往我懷里撲,要是沒抱住你,摔地上了怎么辦?磕著了可疼可疼了……”
“咯咯~”虎子拽著潘南玥的衣服,靠在她懷里咯咯的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