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然的到來,給內(nèi)心已崩潰許久的李一鳴,帶來了久違的溫暖。
李一鳴漸漸放下了心中的悲痛,如以前一般,與師弟相互打鬧,與公主互訴衷腸。只是心中的仇恨,一直無法忘卻。
念念有如臨敵日,心心長似過橋時。
就這樣又過三月,李一鳴放下哀傷之后,心中日漸通明,氣息醇厚,已是到了破境之期。
這一日,李一鳴忽然心有所感,便立即打坐運功。慕容嫣然在一旁眼見如此情況,便知其修煉到了關(guān)鍵時刻,不容打擾。否則走火入魔,輕則武功被廢,重則癱瘓斃命。就安靜的守在一旁,為其護法。
李一鳴運功十二周天,不斷用內(nèi)勁沖擊任督二脈。終于,李一鳴腦中轟然一響,如炸開一般,周身內(nèi)勁沖過頭頂百會穴,打通了任督二脈,此時已經(jīng)過去了三個時辰。
李一鳴身負佛門易筋經(jīng)和道門無上太玄真經(jīng),兩大至高絕學(xué)。此刻已是易筋經(jīng)大成,太玄真經(jīng)突破了第三層,日后武學(xué)成就,不可限量,因為他此時年紀(jì),才堪堪不到十六歲。
李一鳴此時只覺自己神清目明,一身輕松,再也沒有了以前那種身心靈魂被禁錮的感覺,一身內(nèi)力,雄渾無匹。
只見他轉(zhuǎn)頭對慕容嫣然笑道:“姐姐,多謝你為我護法,如今我的病全好啦!”
慕容嫣然也是欣喜不已,走過去,拉住他的手,揉聲說道:“那你便快快成長,早日娶我吧,不然姐姐變成老姑娘了,你就看不上我了?”
李一鳴拉他入懷,亦是動情道:“便是姐姐變成七老八十的模樣,我也同樣會娶你過門!”
兩人深情相擁,仿佛天地間只剩這二人!
一個月后,吐蕃國王阿肖列六十歲壽辰,大宴群臣,舉國同慶。
大禪寺方丈凈空大法師應(yīng)國王邀請,為其誦經(jīng)念佛,奉其功德,上告佛祖,保佑國泰民安,風(fēng)調(diào)雨順。
小胖子自上山后,便沒有下過山,如今也過去了兩年之久。不過,他雖然沒有下山,其父王母妃倒是時常來寺看望。
小胖子一直住在李一鳴的小院里,時常挨揍,每日打鬧,但也知道師兄李一鳴是除了父母之外,與他最為親近之人。
所以,此次父王大壽,小胖子阿德便邀請兩位師兄一位師嫂,一同前往吐蕃王宮,為父王賀壽。
李一鳴有點為難,本不想去,奈之慕容嫣然對吐蕃皇宮好奇不已,興致盎然,只好答應(yīng)。
這就苦了李一鳴了,以其大寧太子的身份,若是空手而去祝壽,必會被人嘲諷恥笑,李一鳴并不想丟這個臉。
如今大寧太子身無長物,老頭子所留財物盡數(shù)讓鐘勇帶去給了母親家人,實在是為難。只好找到凈禪法師,請求幫助。
凈禪法師微微一笑,此事簡單,取出自己親自抄寫的一套《大藏經(jīng)》,遞給了李一鳴。
李一鳴心中一動,將凈禪法師親手所抄的一套經(jīng)書作為壽禮,確實是不錯的選擇,任何人都挑不出刺來。畢竟佛門圣地大禪寺,達摩院首座凈禪法師的名號,就不是財物能夠比擬的。
李一鳴謝過自家?guī)煾?,便帶著鐘勇,趕緊下山,陪慕容嫣然往吐蕃王宮一行。至于小胖子,早就被接回王宮,陪自家父王去了。
一行人行至王宮,拿出請柬,通行之后,便有小太監(jiān),引著三人往設(shè)宴地點而去。
李一鳴身為大寧太子,又是小王子的授業(yè)師兄,座位安排的相當(dāng)靠前,就在國王御座之下,對面坐著的正是吐蕃大王子德杰布。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李一鳴雙眼死死盯著大王子,胸中仇恨滿腔。大王子與之對視,甚是挑釁,嘴角一撇,嘲諷之意甚濃。本王子就坐在這里,你來動我試試?
李一鳴怒火中燒,就要忍不住出手殺人,慕容嫣然眼見情形不好,急忙抱住李一鳴,輕聲道:“此刻絕不是動手之時,千萬不要中了對方激將之計!消消氣,看姐姐!”
李一鳴握住慕容嫣然的手,心緒見平,便不再與之對視,悶聲聲的喝起酒來。
大王子卻是轉(zhuǎn)眼之間發(fā)現(xiàn)了慕容嫣然這個絕世美人,被其容貌吸引,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慕容嫣然被其盯的極為不適,恨不得拿出魚腸劍,一劍刺瞎了他的雙眼,就如楊詠琳一樣。
大王子心想這小和尚身邊居然擁有如此美人,比殺之,必奪之?;仡^便與虞長恩商議起來,兩人神情猥瑣,時不時朝慕容嫣然瞧來。
李一鳴見此情形,哪里還能再忍。拿起桌上酒器,灌入內(nèi)勁便往二人身上砸去。
那虞長恩見有暗器襲來,便拔劍而出,將那酒器一劍劈開,霎那間,酒香四溢,酒水四濺,酒水撒落了大王子一身,只見他慌忙用手擦拭,神色頗為狼狽。
李一鳴見此,哈哈大笑。
虞長恩見這小和尚如此狂悖,便大聲道:“來人啊,此人欲意行刺大王子殿下,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