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這個時候,沉默許久的王麻子,終于也禁不住開口了,“王桂英說的對,我也聽我家虎子說了,未羊能用他的聲音把人耳朵震的嗡嗡響,而且,我自己也聽到了那么幾回,確實(shí)怪異的很,那時,我的耳朵就好像針扎一樣,不,好像是一根神經(jīng)線出故障了樣,猛地生痛!”
王麻子如此一說,兩個警官又好奇將目光投向了王麻子。旋即,又從王麻子臉上投向大胡子村長的臉上。
這時,所有人都好奇了,就將目光也投向了大胡子村長,因?yàn)榇蠹叶枷肟纯创彘L的意思,畢竟作為村長,無論說話,還是做事,都多少有些分量。
大胡子村長見大家都好奇地瞅著自己時,便嚴(yán)肅地說道,“事實(shí)上,是這樣的,就像王麻子所說的,我也的確聽到有人說過這件事,但具體如何,我倒是沒有關(guān)注,大家都知道,我家住的距離未羊家稍微比較遠(yuǎn),所以,根本沒有親自聽到過他們說的那種聲音。
我只是聽人說未羊家附近的一些村民聽清楚了那種聲音?!?p> 終于,兩位警官聽了大胡子村長的話,一下子又好奇起來。
然后,他們就又將注意力轉(zhuǎn)到未羊身上去。
其中一個警官帶著懷疑的語氣問到,“你好呀!小伙子,你真有那種能耐?”
未羊好奇瞅著質(zhì)問他的警官,用手比劃著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這娃是個啞巴,不會說話?!蓖豕鹩⒔忉尩?。
“噢噢,”那警官恍然大悟道,“我搞忘了,是的,這娃兒不會說話?!?p> 如此這般,大家就未羊開了一會玩笑,見未羊好好的,和正常的小孩沒有什么兩樣,終于覺得沒什么好奇的了。
年齡大點(diǎn)的警官說,“這件事就這樣吧,如果你們還覺得哪里不滿,那么就請拿出一點(diǎn)證據(jù)來吧,空口無憑。
如果大家都一口咬定是這未羊娃兒用嗓門震碎的,那么好,我這里有的是玻璃,而且,這娃也在場,就叫他試試,如果他真要是能把這玻璃震碎,那么,我就把你們兩家的玻璃賠上。”
“好?。 蓖豕鹩⒓拥亟辛似饋?,轉(zhuǎn)而又指著未羊說,“你去試,他們拿來玻璃,你就“嗷嗷”大吼,把他們的玻璃震碎?!?p> 可是,盡管如此,未羊卻對她的態(tài)度是不理不睬的。
這時候,胡慧蘭稍事考慮了一會,覺得既然警察都那樣承諾了,那么,這還有什么好顧慮的呢!盡管她自始至終都不相信未羊能把玻璃吼碎,而且,她也從未親眼見到過。
于是,胡慧蘭就用自己的手勢比劃著道,“未羊,你聽話,你那個叔叔要拿一塊玻璃,等他拿來了,你就“嗷嗷”大吼,把他的玻璃震碎,你是最棒的,好樣的,未羊,你答應(yīng)我,你可以的?!?p> 胡慧蘭說罷,未羊似乎明白了點(diǎn)什么,于是就給她點(diǎn)點(diǎn)頭。
很快的,那個承諾了的警察,就真的不知從哪里找來了一塊已經(jīng)碎了的玻璃。
嘻嘻地笑著,用手刻意地試探玻璃硬度似的敲了敲,然后,故意做出把手敲疼了的搞怪姿勢。
警官把玻璃放到地上,胡慧蘭主動用手勢給未羊比劃起來。
未羊回頭瞅了瞅大家,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玻璃前,準(zhǔn)備張開嘴巴喝吼。
大家見未羊就要開始施展他的詭異能力了,便都快速地捂住了各自的耳門,同時,遠(yuǎn)離了未羊五六米的距離。
王桂英膽子小,竟一下跑到了院子里去。
未羊像往常一樣,深呼吸三口,然后把嘴巴張的大大的,扯開嗓門,“嗷嗷嗷”地喝吼了幾聲。
這時,大家都好奇玻璃有沒有碎,就一伙兒哄地圍上去觀看。
可是,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這玻璃并沒有碎,依舊完好無損,盡管未羊喝吼時的聲音很大,而且,都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
事實(shí)上,他剛才喝吼出來的聲音還遠(yuǎn)遠(yuǎn)不及那天的厲害。
那些人迅速地躲開之后,都將自己的耳朵緊緊捂住了,因此,他們并未覺得未羊的聲音有什么異樣,只不過比一般普通人的稍微大了一些罷了。
“呵呵呵,”那位找來玻璃的警官瞬間笑得臉上仿佛開了花一樣,“哪有什么靈異的事呢?我就不信,現(xiàn)在,你們看看,我就說嘛,未羊還能把玻璃震碎!”
“好了,就這樣吧,”年齡大點(diǎn)的警官最后不耐其煩地說道,“我們沒有時間跟你們這樣瞎鬧騰!”
說罷,就收拾桌上的東西準(zhǔn)備要走。
“這不可能的呀!”王桂英有點(diǎn)不服氣道,“這娃的吼聲很大的呀,能把人耳朵震聾,可為什么這次沒有什么感覺呀!”
王桂英說著,就急匆匆往未羊跟前走去,仿佛要動手打他似的,胡慧蘭見王桂英很不客氣的樣子,立時搶先一步走上前去,用胳膊擋住了王桂英。
“你要干什么?”胡慧蘭厲聲喝吼道。
“我沒干什么呀!”王桂英不屑地道,“在這么多人面前,我還能干什么?”
這時,未羊看到王桂英又跟他母親糾纏在一起了,以為王桂英要打他母親,猛地轉(zhuǎn)過身,恨恨地推了王桂英一把。
“嘿,你這小兔崽子,你把我家窗玻璃打碎了,你還有理了?”
“不要鬧了,”年齡小點(diǎn)的警官嚴(yán)肅道,“你們鬧什么鬧?這里又不是你們家,這里是講理的地方,不是動手動腳的地方!”
那警官警告完畢之后,很不耐煩地瞪著她們,包括未羊。
這時候,未羊就突然莫名地上來了一點(diǎn)火氣,頓時覺得肚子脹鼓鼓的。
加之剛才用自己的吼聲沒有震碎玻璃,所以心情是一陣不爽,于是,便迅速重又走到那玻璃跟前,與其保持一米以內(nèi)的距離,以同樣的方式,深吸三口氣,然后,使勁兒扯開嗓門,朝著那玻璃的表面喝吼去。
突然,只見眼前的玻璃憑空發(fā)出‘咔嚓’的碎裂聲,玻璃從中間以‘米’字形破裂開來。
與此同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將耳朵條件反射地捂了起來。
同樣的,他們也出現(xiàn)了一陣陣不適之感,仿佛腦子里鉆進(jìn)了噬蟲一般難受,他們幾乎都將嘴巴一張一合,以此來平衡耳膜之間所承受的張力。
已經(jīng)拎著公文包,走出了院子里的年紀(jì)大點(diǎn)的警官,此時也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好不詫異地掉轉(zhuǎn)過身,朝著辦公室里瞅去。
俄爾功夫,那位已經(jīng)走出辦公室的警官,霍地朝辦公室內(nèi)吶喊了一聲,“怎么啦?發(fā)生了什么事?”他被這聲音影響的較小一些,因此很快就恢復(fù)了耳朵的聽覺。
見沒人應(yīng)聲,那位警官好奇,便躡手躡腳地往辦公室走去。
這時,遠(yuǎn)遠(yuǎn)的,他就看到了辦公室窗上的兩片玻璃都碎了。
“天爺!這是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