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盾安保行政部,碩大的監(jiān)控墻上,一個閃爍的紅點正在京都通往外省的高速上快速前行。
江景按照監(jiān)控顯示的方位立刻安排人去查探,但沒想到一小時后他接到的消息卻是——
“追蹤器被發(fā)現了,對方把追蹤器放到了一輛出租車上,據出租車師傅說,那是一個客人前天就和他預約的到鄰市送東西的包車服務,追蹤器就在那個包里。”
靠!
江景聽著這個反饋只能恨恨的咬牙。
“林間小苑的監(jiān)控查過沒?”江景問向操控設備的李九四。
“都查了,沒有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崩罹潘恼f著直接調出了林間小苑的監(jiān)控錄像。
“在你說的那段時間,有五輛車從林間小苑開出去,但經過排查,都沒有可疑。”
難道這人還能飛天?
“監(jiān)控確定沒有被動過手腳嗎?”
“確定沒有?!?p> “確定整個小區(qū)的監(jiān)控全覆蓋嗎?”
“老大你在質疑我嗎?”
江景沉默,最終也不得不按照如今查得結果給尤勇報了過去。
尤勇接到江景的回報后也是頓時氣的心口郁悶,但在生氣之余他也有種意料之中的理解。
畢竟易義這樣的人,要是真的那么輕松就被他們抓到尾巴,那才叫奇怪了。
不過話又轉回來,以易義的能力,真的能帶走蔣秀心嗎?
而就在尤勇和江景四處找人的時候,失蹤人口蔣秀心同志正一臉安詳的躺在一張貴妃椅上。
從她緊閉的雙眸,均勻的呼吸,無一不在證明此時的她正陷入深沉睡眠。
“醒醒,心,醒醒?!?p> 一旁,端著一杯水的易義輕輕拍了拍蔣秀心的臉。
但看著一點反應都沒有的蔣秀心,易義正欲把手里的那杯水潑到對方臉上,一只纖細的手立刻捉住了他欲行動的手腕。
“你要是敢潑過來我就把你手卸了?!?p> 蔣秀心緩緩睜開雙眸。
“醒了你還裝睡?!?p> 易義撇了撇嘴,順勢坐到蔣秀心躺著的貴妃椅角落。
“你是怎么發(fā)現的?”
“你是怎么發(fā)現的?”
頓了一秒,兩人突然同時開口。
但話音一落,兩人又不由相視一笑。
“催眠這種東西對普通人有用,對我們這類人,呵呵,而且我們這類人對自己身體的掌控那可不是一般人能了解的,所以當我發(fā)現不對勁后就自己給自己解了唄。”易義有些得意的說到。
“呵呵。”蔣秀心白了易義一眼——那是因為給你下催眠的人技術不好。
“你呢,你是怎么發(fā)現的?”易義沒糾結蔣秀心對自己的嘲諷,只是有些好奇之前自己對她出手時她怎么會一點反抗都沒有,甚至于很是配合自己的行動。
“你安放那么明顯的兩臺望遠鏡遙遙相對,不就是在提醒我我們兩個都被監(jiān)視了嗎?”
“那你怎么知道監(jiān)視我們的人不是你們的人呢?”
“我們的人監(jiān)視我們不會讓我有不適感。”
“呵呵?!边@次輪到易義給了蔣秀心一個不屑的笑。
“那現在下一步該怎么做?”
“你問我?”蔣秀心看向易義:“現在是你綁架我,大哥,搞清楚狀況好嗎?”
“我尼瑪什么都沒做你就倒在我面前了,這是我綁架你嗎?”
“我那是低血糖發(fā)作暈過去了?!笔Y秀心說的義正言辭:“再說,我倒下了,你要是沒什么想法,你把我送醫(yī)院啊,你把我?guī)н@兒來干嘛?”
蔣秀心說著看了看周圍滿屋子的槍械和制作臺:
“話說這是哪兒了?你是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弄到這些東西的?H國對槍械管理的嚴苛可不是一般國家能比擬的?!?p> “你不是讓我查那個游戲公司嘛,我為了和他們搭上線就順便買了點唄。”易義說著突然正色到:“我可再三申明啊,我已經金盆洗手了,這些東西都是形勢所逼才買的,我是良民?!?p> “我信你個鬼?!?p> 蔣秀心說著從貴妃椅上起身,隨即走到制作臺前看了看明顯經過多次微調的一把手槍。
不說易義這樣雇傭兵出身的人,就是她這類職業(yè)軍人,在離開那個環(huán)境后都很難適應沒有‘東西’護身的生活。
在這個并不算大但可以稱為小型軍火庫的封閉小房間繞了一圈,蔣秀心走到門口透過門縫往外看了看,才發(fā)現——
“C,這是你家樓頂啊。”
“是啊,不錯吧,我就是為了這個樓頂才買的這個房子啊。”
一時間,蔣秀心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語言的來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她之前從對面看易義的新家時就發(fā)現他家樓頂被人違規(guī)建造了一個小房子。
當時的她還在想他們這樣的小區(qū)怎么還有這么不懂規(guī)矩,亂占公共資源的人,結果……
H國有句古話叫‘大隱隱于市’,顯然易義是把這句話完美的運用到了實踐之——居民樓樓頂竟然被他造出了一個小型J工廠,她覺得這個世界上能這么干的人也只有他了。
“噓,對方來電話了。”
突然,易義摸出手機看著上面閃爍的號碼——他的手機習慣性的靜音。
“你好啊,我親愛的好朋友。”
“對,得手了?!?p> “還昏迷著,你們給的藥很不錯?!?p> “放心,我會隨時注意?!?p> “什么?你確定?”
“好,知道了。”
易義掛斷電話后才滿臉疑惑的看向蔣秀心,到:“對方好像很了解你啊,讓我隨時給你補針?!?p> 說著,易義翻手間一枚不過指頭長短,如鋼針般粗細的針頭就出現在他手里。
“這針頭是空心的,里面裝的不知道什么藥,據說扎一下就能讓人直接昏睡一整天,但剛才電話里說讓我每三小時給你補一針,看來你那超強的恢復力已經被對方完全掌控了呢?!?p> 蔣秀心沒說話,因為她如今已經這一切的背后主使到底是誰。
只是和易義說的不同的,她并沒有什么超強的恢復力,她有的,是超強的融合力。
兩年前的那件事,蔣秀心在記憶完全恢復后才想起對方在自己身上發(fā)現的特質,那也是為什么對方會認為她是成功品的原因——融合力。
她被俘虜期間,對方在她身上也是注射過很多藥劑和病毒的。
但不知道是因為她打小就經受過H國草藥的調理,還是后期執(zhí)行部老梁時不時給她準備的藥浴,對方那些病毒在注射到她體內后,很快就會被自動分解。
一開始對方還以為是她的抗藥性強,但后來他們采集她的血樣發(fā)現她的血液中竟然包含了各種藥劑和病毒,但那些紛雜的藥劑和病毒卻能保持詭異的平衡在她身體停留,直到后續(xù)慢慢消融被排出體外。
而最讓他們驚嘆的,是在那些藥劑在蔣秀心身體里時,她竟然并不會有太強烈的不適感……于是他們才把蔣秀心列為了重點研究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