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瀾感受到情緒異常激動的木妍,忍不住納悶:“你這是怎么了?”
木妍哭笑不得的說道:“我突然想起來,那年我因為聞到誘香神識不清,所以,給貴妃用錯了藥,主上發(fā)狂后被我一劍封喉,可那天傍晚貴妃也死在了宮里?!?p> 聽到這秦瀾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看著越來越近的穆瑾,忍不住嘆了口氣,合著她還得經(jīng)歷一下被徒弟給搞死的感受。
正在兩人一起感嘆的時候,穆瑾已經(jīng)到了跟前。
“草民木妍,參見貴妃?!?p> 秦瀾按了按眉心,沒有應(yīng)聲。
因此穆瑾一直保持著參拜的姿勢,一旁的公公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秦瀾,低聲喚道:“娘娘?”
秦瀾沒有搭理那人,直到入眼之處看到一抹明黃色的身影,秦瀾才眉眼含笑的說道:“起來吧?!?p> 穆瑾有些顫抖的爬了起來,因為趴久了猛地站起來還有些眩暈,他忍不住想要借旁邊的東西來穩(wěn)一下。
誰知道卻碰到了一處柔軟,穆瑾震驚的看向扶著自己的手的主人,連忙跪下求饒:“求皇上寬恕?!?p> 皇上擺了擺手,不在意的說道:“無事,先去給貴妃看看吧?!?p> 穆瑾連連低頭應(yīng)聲走到了秦瀾面前,手搭上秦瀾的脈時忍不住偷偷打量起了周圍。
秦瀾看著穆瑾身后正緩緩飄散的煙霧默不作聲的笑了笑。
而穆瑾此時感覺并不算好,秦瀾看到穆瑾雙腿已經(jīng)有些發(fā)軟了,而皇上站在不遠(yuǎn)處目光沉沉的盯著穆瑾,那刺骨的目光忍不住讓穆瑾不適的皺起了眉。
見到此情此景,秦瀾忍不住笑道:“你當(dāng)年得是多木訥,才沒感覺到他盯著你的目光?”
木妍在識海內(nèi)不好意思的撓頭苦笑道:“我當(dāng)年以為皇上是擔(dān)心貴妃病情,因此沒有多在意?!?p> 秦瀾點了點頭,穆瑾也收回了手開始寫藥材清單了。
皇上朗聲開口問道:“貴妃病情如何?可是得了疫???”
穆瑾停了筆溫聲說道:“回皇上,貴妃并無疫病之相,倒更像是中毒之癥?!?p> 皇上聽聞此話之后看向了秦瀾,秦瀾感受到對方眼中的深意,也不在意,只是佯裝無力的倒在榻上。
穆瑾寫完清單就要離開了,皇上這時也顧不得看秦瀾了,而是盯著穆瑾說道:“既是中毒,那你便先留在宮中,等到貴妃的毒解了你再行離開?!?p> 穆瑾不情不愿的應(yīng)了。
皇上盯著穆瑾突然笑了起來,他伸手探向穆瑾的肩膀,卻被一只手?jǐn)r了下來。
秦瀾和穆瑾都有些震驚的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小太監(jiān)。
秦瀾看到那小太監(jiān)面色陰沉的說道:“皇上,該回去用膳了?!?p> 說完還起身隔開了皇上和穆瑾。
皇上愣了一下,卻也沒多說什么,只是笑了笑說道:“走吧。”
看到皇上如此聽話秦瀾忍不住怔愣了,她忍不住喃喃道:“這個小太監(jiān)大有來頭啊?!”
木妍忍著笑說道:“和小太監(jiān)沒什么關(guān)系,主要是少主手里有控魂鈴?!?p> 秦瀾聽完也忍不住笑了,笑完卻又皺了皺眉說道:“你跟他聯(lián)系一下,讓他今晚和明天別太過度干預(yù)進度?!?p> 木妍聽出秦瀾的不滿,他忍不住為穆言辯解道:“少主他不是沒有分寸的人!”
秦瀾捏了捏鼻梁嘆了口氣說道:“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要知道那誘香催情作用明顯,當(dāng)日的情景定然沒有今日的這么平和,木妍你得知道,一旦出現(xiàn)一丁點變故,我們就無法預(yù)知故事的走向了?!?p> 木妍訥訥的應(yīng)了聲,傳完話之后看著面色平靜的秦瀾沒忍住問了句:“您修的是無情道嗎?”
秦瀾挑了挑眉說道:“是啊,怎么了?”
木妍干笑了兩聲說道:“沒什么,只是覺得您真是超脫于物呢?!?p> 秦瀾閉了眼沒理他,知道他是說自己過于冷血無情。
連與穆瑾不和的穆言都能在他有危險的時候出面攔下,可秦瀾卻一點都不在意,當(dāng)真是修無情道的天才,果真從血到骨頭都透露出涼薄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