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策劃部已經(jīng)天黑,毛醫(yī)師也是喝的面紅耳赤,一股酒氣,好在后來朱大爺夫婦也說了不少黎靜的事,所以也算完成了任務(wù),云道長也是聽著毛亮給他講解單元樓的地形。
陳諾和小敏把了解到的情況給云道長說了,云道長也說了對這單元樓104室的風水分析,本來這應(yīng)該是毛醫(yī)師的活,可毛醫(yī)師回來就倒在沙發(fā)睡了,所以這就云道長來解說了‘首先,這104室的大門就不太好,因為這是最里一間,所以大門朝著整個樓道,正是藏鋒衲垢之位,所以這以后這大門上面要掛鏡放剪,擋個煞?!频篱L也是靠自己想象著方位破煞。
‘還有,這樓道聽說漆黑麻烏的,最好還是把燈裝好,墻面粉刷一下,那地方聽說見不了什么光,所以就更要刷白了。’云道長補充道。
‘最后就是臥室那后窗,對,就是那姑娘死的那房間,后面起了高樓擋了一樓陽光,而那窗后聽說正是那單元樓化糞池的位置,這位置不好,藏污納垢,到時要在那位置布置一下,這個讓師弟去弄,他有辦法,不管是在外養(yǎng)條狗啊,或者在那地種個菜什么的都行,讓那死地,活起來。’云道長還是很仔細的。
‘再把里面的墻面都粉刷一下,窗戶全部換了,讓空氣流通幾天,這屋應(yīng)該就不會變陰地了,等這些弄好了,再讓師弟里屋玄關(guān),沖位,請神,都布置一下就沒問題了。’云道長眼疾能想到這幾步已經(jīng)不錯了。
‘云道長,我總覺的這事沒那么簡單,’陳諾也是小心的詢問。
‘哦,為什么?’云道長對這個自殺的姑娘不是很了解。
陳諾就把自己的猜想都說了‘首先,這毛醫(yī)師說看見的是穿紅衣的上吊的陰魂,按我的經(jīng)驗,這紅色的陰魂都不好辦,還有就是這怎么還有一個中年禿頂?shù)哪腥??這屋里到底是幾個陰魂?還有就是這姑娘據(jù)我們了解,人很善良,脾氣也好,按理是不會有那么大怨氣啊。’
云道長想了想‘那小陳,你的意思是,你想再去超度一次?’
陳諾也是嚴肅的回答‘是的,我覺的這陰魂肯定是有什么原因才無法超度的,不解開這個結(jié),這姑娘也走不好?!?p> 陳諾也是聽了老朱夫婦的敘述,覺的這姑娘可憐,所以有了惻隱之心,想自己當年從孤兒院出來也是差不多年紀,也是四處流浪,吃了不少苦,所以現(xiàn)在自己沒能幫的了活人,為死人解了心結(jié),也是算送她最后一程吧。
小敏也是拉著陳諾的手臂‘陳諾,我支持你,最好能知道是哪個害了她?,為她報仇就更好了?!∶粢彩锹牬髬屨f的可憐,這正義感爆棚啊。
陳諾看著小敏也笑了,只有毛亮搖搖頭,‘你們都清醒點,這是法制社會,那姑娘是自殺,你們別瞎報仇,以為自己是大俠啊,拜托,別又整進醫(yī)院去了。’
云道長長嘆一聲‘天理循環(huán),自有定數(shù),既然小陳你有這個心意,我相信你有福報,不會有事的,小亮,我剛才說的粉刷樓道和裝燈的事就交給你辦了,明天白天辦完,晚上我們再去一趟。’
‘爺爺?!量迒手?,算是答應(yīng)了,這誰讓自己多嘴了,好在美都公司工程隊多,明天就叫一隊人去,把這事辦了。
第二天,毛亮沒睡懶覺,拖著毛醫(yī)師就干活去了,扛著朱董師父的牌子,工程部的巴結(jié)都來不及呢,所以一下子就來了十幾號人,把樓道粉刷的雪白,又有電工裝了最先進的感應(yīng)燈,只要有人走動,燈就能亮。
仗著人多,又是大白天的,毛醫(yī)師開了104的房門,十幾號人一下子就把這房間打掃的干干凈凈,窗戶也都打開了,這104室一下子就亮堂了起來。
隔壁朱大爺兩口子也高興,這樓道現(xiàn)在亮堂多了,所以這給師傅們端茶送水的,也是忙的不亦樂乎。
看著天色已晚,陳諾等人也換好道袍,準備了起來,這次也就去三人,還是云道長,陳諾,毛醫(yī)師,這人去的多也沒用,原本小敏死活不放心要來,但陳諾還是擋住了,這本來就是陰魂又是女的,陰氣就重,這再小敏去,到時附身小敏,那到時哭都來不及了。
等到了快12點,三人才出發(fā),這一是單元樓離的不遠,一會就到,二是怕人多眼雜,影響不好,三是這時間也不會驚動老朱兩口子。
還是和上次一樣,只不過這次是陳諾進臥室驅(qū)邪超度,毛醫(yī)師和云道長在外面廳里引香,陳諾一進屋其實就已經(jīng)全身起雞皮疙瘩了,進了臥室就感覺就更靈敏了,陳諾也覺得這陰魂要比普通陰魂陰氣重,但房間里煞氣倒是就是那個吊扇位置重點,這也放下心來。
過了12點,陳諾照例點了香,盤坐入定,倒也一切正常,一直到1點30,終于有些動靜了,一個紅影從吊扇位置緩緩冒出,陳諾打開天眼,只是這次天眼似乎有點異常,陳諾感到額頭一陣熱,剛站起身,那紅影已經(jīng)到了身邊,陳諾剛想念真言,走罡步,這架勢剛擺好,那紅影卻有了異樣。
那人形紅影居然在陳諾面前跪下了,陳諾也從來沒遇見過這種事,自己有那么英明神武嗎?這還沒開始作法,對方就跪了,看紅影也就是陰氣重點,煞氣一般,也不知道怎么老毛會超度不了?
陳諾捏著手決就問了‘你是黎靜嗎?’問了兩句,陳諾只能聽見哭聲。
這是沒法溝通?陳諾也有點迷糊了。這明明可以和別的陰魂溝通,怎么到這不靈了,索性也不再說話,念起真言,背上的先天紋也開始發(fā)熱,只是天眼也是一燙,紅光一閃,陰魂也是一哆嗦。
那紅影才慢慢顯出一個虛幻的人形,是一個小巧的姑娘,穿著一條紅色的類似西服的紅外套,正跪在陳諾面前哭泣。陳諾見了也是心一軟,‘有什么冤屈可以告訴我,朱大爺兩口子也很掛念你?!?p> 那紅影聽見朱大爺幾個字也是明顯的一震,也終于開口說話了,一陣嘰哩呱啦的聲音響起,陳諾一句都沒聽懂,陳諾也很奇怪,這語言不像漢語也不像外語,但有點像拼音,自己好像能聽懂但又沒學過。
陰魂也是疑惑的看著陳諾,陳諾只能尷尬的說‘姑娘,你說的我聽不懂啊,會說普通話嗎?’
那紅影站了起來仔細的打量著陳諾‘你就是圣主啊,怎么會聽不懂?’
這次陳諾聽懂了,‘圣主?我不是圣主啊?!?p> ‘那你怎么會有圣光?’紅影的煞氣開始重了。
陳諾也是退后一步,踩到天罡位置,隨時準備轉(zhuǎn)身用先天符對付,‘你說的什么圣光我不知道,如果說是額頭上的紅光,那是一位前輩放到我天眼里的,我也不知道什么用?!愔Z很緊張的看著紅影。
紅影遲疑了一下,煞氣退了下去,然后后退一步‘我奶奶是巫族的巫女,你去找她吧,地址朱大爺有,我的保命符不見了,所以我走不了的,只有奶奶能幫我?!f完,紅影就消散了。
陳諾天眼看了看,這整個房間都是陰氣,要想化解超度不是靠自己能行的,所以也只能收了香壇,沮喪的出了房間。
出了房間,廳里的毛醫(yī)師和云道長看陳諾安然無恙的出來也是放下心來,再看陳諾的神情,毛醫(yī)師就問‘小陳,她還不肯走?’
陳諾搖搖頭‘不是她不肯走,是她走不了?!?p> 云道長聽了也奇怪‘走不了?是有什么牽絆放不下嗎?’
‘云道長,你聽說過圣主,圣光,保命符,還有巫族巫女嗎?’陳諾也想打聽一下,這黎靜為什么叫自己圣主?這天眼里的光又是什么用?
云道長聽了也是搖搖頭,‘這可能是他們少數(shù)民族的傳承,這邊沒聽說過。’
毛醫(yī)師也是一邊收拾著香案,一邊問‘小陳啊,這小姑娘有那么大來頭?’毛醫(yī)師還以為這陰魂是巫女什么的,所以不好超度。
陳諾也是有點泄氣,就回了句‘還是回去說吧,這事不好辦啊。’
收拾好東西,鎖好104的房門,回到小區(qū),毛亮和小敏正在等著三人,陳諾就原原本本的把和黎靜的對話說了一遍,小敏聽了就問‘那她前面說的第一段話,你真聽不懂?’
陳諾也是哭笑不得的說‘小敏,我知道我書念的不多,但這英語,法語,,,還是分辨的出的,算了,我給你模仿一下,你們聽聽?!f完陳諾學著嘰里呱啦了幾句。
毛亮聽了就說‘這是拼音吧?’‘不是,這音節(jié)不對?!∶粢柴R上說。
云道長聽了倒是說了句‘這會不會是上古的語言?’
這話說完,大家都看著陳諾的額頭了,陳諾的額頭除了稍微有點發(fā)紅,并沒有什么怪異,小敏還伸手過來準備摸摸看,陳諾被看著尷尬,忙打斷說‘你們別想多了,這什么圣主,圣光,你們信,我自己都不信呢,我還齊天大圣呢?!?p> 陳諾這話一說,大家都笑了,只是陳諾不知道,他后來去了苗族黎靜的老家,原來自己真是和齊天大圣一樣的級別,當然這稍后再敘。
毛醫(yī)師也是腦瓜轉(zhuǎn)的快,‘小陳啊,你這本來就要和小敏出去旅游的,這次黎靜的老家在山南,你們正好就當旅游了,就去一趟,也算結(jié)了黎靜的念想,你們看怎么樣?’
小敏腦瓜轉(zhuǎn)的更快‘爸,那我們出去的費用策劃部報銷嗎?’
云道長聽了笑著說‘報,怎么不報,反正都是你爸的錢,呵呵呵?!?p> 小敏開心的喊道‘毛亮,明天電腦上搜索一下,最好的賓館,還有飛機航班,本小姐也公款旅游奢侈一回?!?p> 毛亮懊惱的說‘知道了,’然后就拉著云道長的手‘爺爺,我也想去,行嗎?’云道長聽了,拍了一下毛亮的頭‘人家小兩口你湊什么熱鬧?有本事你也給我找個媳婦回來?!?p> 眾人大笑,毛亮也只能吐吐舌頭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