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陸河川的舍友看到論壇上的帖子和陸河川搭上話,“鐵樹終于開花了?我們金融系的學霸開竅了?快畢業(yè)了,終于接受人姑娘了?”
陸河川一臉迷茫的看著那個舍友,舍友打趣道:“還裝呢?論壇上都有圖有真相了,你倆早該在一起,人姑娘雖然長的不算出眾但找老婆又不是選美,看得過去就行了,而且我也看出來了你對人姑娘上心了······”
“她很漂亮”陸河川說的淡淡的但口氣卻是不容反駁的。
“什么?這就維護上了?”舍友打趣道,“嘖嘖嘖,果然?。∏槿搜劾锍鑫魇??!?p> 他不想對論壇里的事情進行解釋,因為他好像喜歡看自己和她的名字出現(xiàn)在一起,他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她那么喜歡他卻又拒絕和她再一起,她說自己不喜歡她,可是他實在不知道怎么用陸河川喜歡的方式表達他的喜歡,他只是覺得真的喜歡了就是占有,用和平的方式慢慢占有,直到她完全屬于他,離不開他。
但是她······好像不喜歡這樣,甚至有些厭惡。
“怎么喜歡一個人?”陸河川依舊是那副淡然的樣子,好像在問不屬于他的事。
那個舍友哈哈的笑起來道:“你這算是問對了,首先你要投其所好,買她喜歡的東西給她,陪她做她喜歡的事······”
舍友看了看他那張木頭臉繼續(xù)說:“還有就是有點女生特別喜歡撒嬌的男生,還有偶爾展示脆弱的男生,你可以對你家那位試一試?!逼鋵嵾@個就是舍友的惡作劇,他就是單純想知道陸河川這張木頭臉撒嬌是什么樣子的。
原來是這樣嗎?他好像從來沒有送過她什么······但是她曾經多看過幾眼的東西他都買下來過,她大概是會喜歡的吧······
但是那個送她圍巾的人到底是誰······
······
我懶得和舍友解釋了,直接上了論壇,發(fā)了一個帖子大抵就是解釋我倆沒在一起,但因為學校的論壇并不是實名制,所以我并不是以自己的名義發(fā)出去的,而是假裝是知情人士,至于為什么不以自己名義發(fā)帖,單純就是因為我在論壇發(fā)表過不少吐槽陸河川的話,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吐槽的內容都是無傷大雅的話,但是總歸是有些心虛的。
結果發(fā)帖不到一分鐘,我就被罵個狗血淋頭,大部分的就是說我就是嫉妒我自己追到了陸河川,還說我是怨婦,又過了一會又有人說我是陸河川的黑粉,就是看不得陸河川談甜甜的戀愛。
“什么鬼?”于童童叫起來,“這個狗子就是木頭不是你的號嗎?你號被盜了?”
“沒有,那個貼子就是我發(fā)的,我和陸河川沒有在一起”我平靜的回答道。
“啥??。。。 背衫蚶蝮@訝的連老家河南話都出來了,“那你們剛剛干嘛去了?”
“他問我要不要在一起,我拒絕了”我實話實說。
“為什么??!”于童童穿著大紅棉睡衣坐到我身邊,“你不是喜歡他嗎?而且他好像也挺喜歡你的呀?!?p> “累了唄”我裝作一臉輕松的回答道。
于童童一臉不可思議,成莉莉從上鋪下來用一種不可名狀的表情看著我,說:“你這叫欲擒故縱嗎?”
不知道為什么我鼻子有些酸,我不否認我還是愛著他的,畢竟在一起快十年的人,說不愛就不愛是不可能的,但是死過一次之后我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我就像一個在山里從來沒到外面世界看過的孩子,突然我到了省會城市,我以為這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可是我卻連省都沒出過。
我是那個孩子,而他就是我的省會······
他用繁華困住我。
我用一生來給予他。
我沒再說話,脫了鞋上床,用被子蒙住頭——這樣的話,仿佛這個世界的繁華與落敗都與我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