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新的蛻變
天山腳下,一輛馬車已經(jīng)停在了那里,就等著白櫻楹下山送她回府。
待白櫻楹她們簡單收拾好后,也趕緊趕忙地下了山。
她來到山腳,看著停在天山腳下的這輛馬車旁,站著一位看著身材修長,全身著一身黑衣的馬夫。
這馬夫頭戴一頂斗笠,他似乎也故意將頭上的斗笠戴得很低,白櫻楹走近都瞧不清他的面貌。
不過光看穿著打扮,以及身材,白櫻楹知道他肯定不似伊候國內(nèi)的那些普通馬夫。
此時的白櫻楹也來不及深究,她猜想著或許這是丞相府派來馬夫也比較高端吧。
白櫻楹想著這相府的辦事效率還挺高,連接她回去的人都給安排好了。
她拉著半夏坐進了馬車,朝外面站著的那馬夫說道:“大哥,時間緊迫我們趕緊走吧。”
“小姐坐好了。”
隨著這馬夫的馬鞭一響,馬兒的一聲啼叫,車轱轆快速地行駛了起來。
坐在車內(nèi)的白櫻楹還未抓穩(wěn),一個踉蹌就要往前沖去,好在坐她旁邊的半夏及時地拉了她一把。
“小姐,你沒事吧?”
“這路確實還有點顛簸哈?!卑讬验阂荒槍擂蔚男α诵Γ砹艘幌乱路?。
“小姐,你且莫擔(dān)心,伊候國內(nèi)名醫(yī)甚多,丞相大人會沒事的?!?p> 白櫻楹認同著點了點頭,她撩開簾子看了一眼馬車外,此時路上除了一片漆黑外什么也瞧不清。
她想著她自己著急趕著回去,其實也想替她那丞相爹瞧瞧病。
這兩年在天山,白櫻楹已經(jīng)將系統(tǒng)小仙給她的那三本書看得差不多了,或多或少她自己也懂一點醫(yī)術(shù)。
此時的白櫻楹早已不是當(dāng)年那胖嘟嘟的小丫頭了。
這天山的氣候極為養(yǎng)人,她現(xiàn)在不僅出落的亭亭玉立,膚白貌美,而且她每日都會去山里采摘草藥,這蹦跶了兩年不僅變得又高又瘦,還身體健康,整個人像是脫胎換骨般,活脫脫一枚容光煥發(fā)的精神小妹。
“半夏,你說我們這兩年未回,爹娘和哥哥他們還能認出我不,畢竟我現(xiàn)在變化如此之大?!?p> “小姐說笑了,不管小姐變成什么模樣,丞相大人他們自然還是認得出小姐的?!?p> “唉,但愿爹爹的身子沒什么事才好?!卑讬验合胫谶@里,最疼愛她的人就屬這舞丞相了。不管如何,她都不會讓舞丞相有事。
此時丞相府是敲鑼打鼓喧聲一片,府門外的兩邊紅燈籠高掛,那紅木漆門也像是新刷了一遍紅的似火。賓客也是絡(luò)繹不絕的帶禮前來,站在門外迎客進來的,還是那位沒什么變化的短黑胡子管家。
一看丞相府府門外的這個樣子,到不像是舞丞相病重。若是舞丞相病重,他們這還有心思大辦酒席?所以只有一個可能,白櫻楹受騙了。她被舞丞相他們騙回了伊候國。
白櫻楹坐的那輛馬車,因為這位神秘馬夫快馬加鞭地加趕,她們只用了三個時辰便到了伊候國。
剛到城門,白櫻楹坐在馬車內(nèi)便聽見外面的守衛(wèi)一陣哨聲吹響,接連著一聲聲爆竹在天空響起,隨著而來的是燦爛煙火在天空綻放。
她坐在馬車內(nèi)揭開簾子瞧著這伊候國內(nèi)的盛況景象,街道上熱鬧非凡,各家各戶燈火通明,喜慶熱鬧充斥著這個地方,如同盛世般的長安。
白櫻楹瞧著瞧著,突然有感而發(fā):“半夏,這伊候國比我們離開的那年更加繁榮昌盛了,你也來瞧瞧,這街上真是熱鬧。”
半夏也在她旁邊探出半個頭瞧了瞧。不一會兒,她便好奇問道白櫻楹:“小姐你是喜歡天山的靜雅,還是我們伊候內(nèi)的熱鬧?”
“嗯?其實它們各有各的好吧?!?p> 白櫻楹兩年未回,說不想念這里,倒也口是心非了。她當(dāng)年選擇離開不過是想擺脫她與堯舜禹之間的流言蜚語。
如今過了兩年,一切都隨之時間淡化了,她今日如此低調(diào)的回來,想必今后應(yīng)該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吧。要她進帝宮當(dāng)少妃什么的她真的不感興趣。
可偏偏這系統(tǒng)就是不如她愿,白櫻楹剛到府門外,那管家便帶著相府的一些丫鬟仆人迎了上去。
“四小姐回來了,四小姐從天山回來了。”
不知道是誰開始大張旗鼓的在白櫻楹馬車外開始這么喊,相府府內(nèi)聽到后出來了更多的人,皆都想瞧瞧這亞無音訊兩年之久的相府千金。
“半夏,怎么回事?”
白櫻楹瞧著不對勁,不是來信說她那丞相爹病重嗎,她撩開簾子瞄了一眼,瞧著門外這掛著的大紅燈籠,以及站在府門的那些賓客,滿臉都是疑惑。
半夏搖了搖頭,她起身對白櫻楹道:“小姐,我先下去問問管家他們?!?p> “好?!?p> 白櫻楹坐在車內(nèi)沒有動身,她眉頭皺在一起,實在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也不會想到丞相和丞相夫人為了讓她從天山回來,聯(lián)合一起騙了她。這酒宴便是為她接風(fēng)洗塵而辦。
半夏剛下馬車,正想問管家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相府的三公子舞飛陽一邊高興地揮著手,一邊喊著:“是阿楹回來了嗎?四妹妹”朝著白櫻楹馬車這里飛奔而來。
白櫻楹聽見他的聲音,立即揭開簾子干凈利落地跳下了馬車,還未待舞飛陽站穩(wěn),白櫻楹便率先抓住他袖子問著:“三哥,爹爹到底如何了?”
“爹?爹怎么了?”
“娘親不是信上說爹爹病重嗎!”
“哦,那是爹娘騙你的,要不然你怎么會舍得回來?!?p> “騙我的?”白櫻楹眉頭皺得更緊,她有些生氣,扯著舞飛陽的袖子質(zhì)問道:“信上說爹爹病重,就為了騙我回來!”
“阿楹,你莫要生氣。我們這么做還不是太想念你了。你想想你都兩年未回了,這兩年你除了與我們有書信聯(lián)系之外,你從沒回來看望過我們一次。
爹在信上至少提過數(shù)次讓你養(yǎng)好身體后便搬回相府,你倒好不是直接不理,便是找各種理由不回。這次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
白櫻楹朝舞飛陽翻了一個白眼,這一路上害得她又是擔(dān)憂又是緊張,沒想這竟是為了騙她回來。
“半夏,我們走?!?p> 白櫻楹臉色一沉,便要上馬車。
“阿楹”
舞飛陽趕緊一臉討好,他嬉皮笑臉地拉著白櫻楹手腕,勸道:“好阿楹,好四妹,你看你這剛回來就不回府去看看爹娘他們?”
“爹爹他不是好著呢嗎,需要我去看望嗎?”
“阿楹哎,我們實在是太想念你回來了,你別走嘛。自從你離開后,爹娘他們這兩年來對你是日思夜想的,他們每天都想著去天山看望你,可又怕去了會打擾你靜養(yǎng)?!?p> 舞飛陽還是像當(dāng)年一樣,一副痞公子哥的模樣,還對白櫻楹撒起了嬌來。
“三哥!撒嬌可是我的招!”
白櫻楹嘟了嘟嘴,聽到舞飛陽對她說起的這些,她想著這兩年確實也有她的不對。
“楹兒!”
“楹兒!”
舞丞相與丞相夫人在相府聽見下人來稟報白櫻楹回來的消息時,他們激動得趕緊互相攙扶著跑了出來。
白櫻楹看他們站在相府門外,她趕緊丟開了舞飛陽朝舞丞相他們跑去,不過她剛到他們面前,便看見舞丞相與丞相夫人倆都蒼老了許多。
“爹爹,娘親?!?p> 白櫻楹上前與他們一人拉了一只手,看著他們的面容上多了些皺紋,發(fā)絲也隱約可見些許白發(fā),她想她只不過與他們短短兩年未見,他們便滄桑了許多,白櫻楹心中也感到一些愧疚。
“吾兒總算回來了。”
舞丞相站在府門開心的大笑了起來,他下巴蓄起了胡須,雖沒當(dāng)年那般英俊,但畢竟氣質(zhì)在那里也是帥的。
丞相夫人拉著白櫻楹的手舍不得放開,她伸手摸了摸白櫻楹的臉頰,看向白櫻楹眼里很是心疼。
她回頭對站在她身后的舞丞相說道:“夫君,咱們楹兒都瘦了。”
“楹兒,你自己在天山可有好好照顧的自己?可有用為娘給你寄去的那些衣物?”
“娘親,你莫要擔(dān)憂,我一切都好。你親手為我做的那些衣服我都有好好用著。娘親您的手巧,您瞧您為我做的這身衣物不大不小正合我身。”
白櫻楹說著還在丞相夫人面前轉(zhuǎn)了一圈。
這盈盈一握的腰斷,翩翩起舞的裙擺,瞧得府門邊上的賓客都有些癡了。
當(dāng)年生辰宴上,他們夸她是位傾城佳人,那是看在舞丞相面上說的一些阿諛奉承的話。如今白櫻楹這一身的蛻變,他們夸白櫻楹簡直是天仙下凡,看得出是真心夸贊。
“爹娘,四妹妹,我們趕緊進去吧,四妹妹回來,今晚我們定要好好為四妹妹接風(fēng)洗塵。歡迎四妹回來?!?p> 舞飛陽半年前已滿了二十,早已及冠。這相府有一半的事務(wù),舞丞相都交給了他來處理。
他們的大哥舞飛諾前一年帶領(lǐng)著軍隊去了邊關(guān)守衛(wèi),二哥舞飛言一直在忙著操辦伊候國內(nèi)書院的事,所以他們倆都不得空。
此時白櫻楹身為相府千金舞飛楹回歸,這相府的事,舞丞相打算讓她今后也參與一半,甚至后面會全面將相府交由她來打理。自然丞相夫人和舞飛陽也會在一旁協(xié)助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