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國朝堂,軍情速遞,李仲易看過軍情,再換過信件,抽出觀看后,將其遞給身邊隨侍的太監(jiān)。
“傳閱吧。”
大臣們先是紛紛在心里猜測,鎮(zhèn)南軍究竟出了什么事?
傳閱之后,紛紛討論起來。
唐王發(fā)話,“誰先來說說看法?”
鎮(zhèn)國將軍:“陛下,王氏家族同邊軍素有情報往來,這是明顯支持我大唐鎮(zhèn)南軍的家族勢力,如今竟被滅門,只怕有針對我大唐的陰謀?!?p> 兵部侍郎:“陛下,依兵部記載,王家曾祖實力不弱,且在邊地勢力中一家獨大,能做下這等驚天大案的對手,天下屈指可數(shù)!”
對于這件事,軍部和兵部站到了一起。
大家紛紛炸開了鍋。
“西陵還是南晉?”
“一定是西陵!”
“又是這幫雜碎,他們老喜歡搞事情。”
“西陵的這個舉動很耐人尋味???”
唐王的聲音傳遍整個大廳,“好了,先說說這封信吧!”
禮部主客司:“陛下,這封信的筆者是大河國西南道隆鄉(xiāng)的朱氏家族的族長。所涉的物資是毛皮和藥材,這是軍用物資。信中提到的家族正是王氏家族,而西河邊郡的王氏家族和大河國的王氏家族是同宗。”
唐王有些驚訝,這邊地的事,怎么你禮部知道的這么清楚?
唐王尚未開口,吏部侍郎卻開口了。
“賀郎中,這千里之外的事情,你知道得這么清楚,不會是,你也摻和了一腿吧?”
“蘇炳文,你少給我潑臟水,你他么才有一腿呢?!?p> 唐王:“好了,蘇侍郎,你有什么看法?”
吏部侍郎:“陛下,這事很明顯,朱家困窘所以才鋌而走險,滲透大唐,走私軍用物資。而王家暗中囤積軍用物資,不臣之心昭然若示。匪徒圖財害命,殺人滅口,從王家沒有找到這批軍用物資,就是證據(jù)?!?p> 蘇侍郎手舞足蹈,說得信心滿滿。
“所以,這事也不用費什么心思,他們狗咬狗,沒一個干凈,朝堂介入,有失大唐威信!”
此時軍部和兵部的官員已經(jīng)對吏部侍郎怒目相向了。
賀郎中搶先站出說道:“陛下,臣還有下情啟奏。”
“講?!?p> “陛下,此事牽扯兩名書院學(xué)生,不可不慎!”
。。。
大唐皇宮偏殿,唐王開口:“賀郎中,你將所知的事情說一說。”
賀郎中:“是,陛下?!?p> “這封信所涉及的大河國王氏家族,是書院學(xué)生王進(jìn)的宗門。而收信人,‘長兒’,正是書院學(xué)生朱壽長。”
唐王聽到朱壽長這個名字,心中一驚,怎么會是他?
“國師,事設(shè)書院學(xué)生,你怎么看?”
“陛下,剛才蘇侍郎所說太過草率,這些勢力有所牽連很正常,設(shè)及的軍用物資也沒有提及數(shù)量,或許并不多。邊地勢力有點軍事力量也很正常,不正常的是既然大火燒光了,為何會留下這封書信?”
“你是說,兇手別有所圖?”
“如果這封信是特意留下的,那么他們一定是指向這兩個書院學(xué)生?!?p> “這到底是誰干的?”
“不好說,西陵也是有可能的?!?p> “這事如何處置,你們有什么建議?”
賀郎中:“陛下,此事危及邊郡安全,應(yīng)該由軍部處置,至于這封信應(yīng)該交還給收信人。”
唐王:“那這兩個學(xué)生的安全怎么辦?”
國師:“陛下,朱壽長已經(jīng)是知命強者,可以派他去協(xié)助軍部,徹查此事。為了他的安全,我可以讓師兄走這一趟,暗中保護(hù)。陛下覺得呢?”
唐王:“既然如此,你們先下去吧。國師留一下?!?p> 。。。
國師:“朱先生,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朱壽長:“該來的,總會來。唐王怎么說?”
“唐王的意思是,你想查的話,軍部和南門都會幫你。不過他會尊重朱先生的意見,所以朱先生的意見是?”
“西陵想干什么,觀主不知道嗎?”
“南門是唐國的南門。”
“他們的計劃里一定有我,有唐國,還有誰?那就不知道了?!?p> “你是說這是一箭雙雕?”
“也許是一箭三雕,一箭四雕!”
“我會向陛下轉(zhuǎn)述的,朱先生準(zhǔn)備怎么做?”
“可能,也許,你猜?”
。。。
朱壽長吃不準(zhǔn)西陵是什么意思,李青山也看起來有些虛偽,所以他要做什么,不會說給他聽,唐王也不必知道。
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
做好了準(zhǔn)備,他想在唐國都城的外面,轉(zhuǎn)一轉(zhuǎn)。
至于做什么,采購一點狼毫。
不過走之前,店里還是要交代一番,萬一他回不來,這個店鋪就還給魚龍幫。
他出的是北門,北門人煙稀少,做毛皮生意的卻很多。他需要的是草原狼的狼皮,且一定要毛多毛厚,破損一點也沒關(guān)系,這種貨源有很多。
他每個點都去看看,打聽打聽行市,卻沒有馬上買,還要再看看。
牽著馬兒,轉(zhuǎn)了一天,什么事也沒有。
于是他騎馬飛奔,開始圍繞著都城打轉(zhuǎn),夜宿荒山。
都城外有座小山,名叫落雁峰,山不高,卻勝在山水秀麗。
朱壽長將馬兒賤賣,立刻要在這里閉關(guān)。
緩坡上,視野開闊,朱壽長蓋了一間茅屋,一住就是半年。
。。。
天快黑了,鳥兒也開始還巢,山道走來一個人,背著一把木劍。
“你來了?”
“我來了。”
“哎,日子過得真快啊。”
來人抬頭看了看他。
“這只怕不是你的真心話吧?”
“世界就是這么奇妙,有些話,你正說反說都可以,有些事,你前進(jìn)后退都一樣?!?p> “看起來,你似乎很開心。”
“是的?!?p> “為什么?”
“很多人害怕看到結(jié)果,但是也有些人不一樣,只要看到過程就很開心。”
“看來西陵是對的,你真的有些離經(jīng)叛道。”
朱壽長收回遠(yuǎn)處的視線,看著葉青。
“你這樣的人真適合做朋友!可惜了?!?p> “你要和我做朋友?”
“如果你沒來,做你的朋友是一種享受?!?p> “不懂!”
“你會懂的,你終究會懂的?!?p> “還打嗎?”
“快來吧,我的時間不多了。”
“你到底在說什么?”
“快來吧,你的時間也不多了?!?p> “你確定你說的話都沒有問題?”
“沒有。”
“為什么沒有道理。”
“有,只是你想不通罷了。”
“什么道理?”
“你還打嗎?”
“你比我還急啊?”
“是的,我很急?!?p> “那你還說這么多話?”
“該說的,我已經(jīng)說過了,是你還想繼續(xù)聽。”
“是我?”
“你看!”
“我應(yīng)該一來就動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看你很想打我的嘴。”
“我更想殺你的人?!?p> “請吧?!?p>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