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在陽光照在鎮(zhèn)平身上持續(xù)兩個小時之后,他終于舍得翻了下身睜開了眼睛,看了眼手機:“蓸......才十點就醒了”,他搖搖晃晃地起了身,踢倒了喝完的易拉罐,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在有著丁達爾效應的屋子里響了好一陣。昨夜又是宿醉的他似乎還沒醒酒。
打開水龍頭,捧起大把的涼水洗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用兩個字形容:巨喪無比。
今年已27的他還是十分的帥氣,雖然頭發(fā)沒有以前那么茂盛,身材也略有肥胖,但還是那個女孩都無法拒絕的那種英俊少年。只不過現(xiàn)在的他越來越不會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笑容與快樂似乎已經(jīng)消失了很久。
“好容易周六能休息,干點什么呢?”,這個問題可不僅存在于阿平的身上,恰恰相反,他存在于很多人的生命里。年紀輕的沒女朋友的,白天可能混混時間打個游戲或者健個身,裝作充實了自己,這樣還好。要是結了婚,那就很慘咯,沒孩子也許倆人還能有點閑情逸致看個電影逛個商場、公園什么的,有了孩子,哈哈哈哈腦補吧,懂的自然懂。
“算了,先吃個飯吧”,阿平穿著拖鞋褲衩頂著雞窩頭就下樓了,昨晚手機沒充電現(xiàn)在也只能放屋子里充電。
下樓的阿平暗自想到:”我上次出門沒看手機是啥時候?”呼吸著咸咸的那種海風后,阿平一臉NT的走進了包子鋪,跟老板點過東西之后,注意力便留在了老板日益成熟的女兒身上,心想:“嗨,時間過得有點快啊,第一次來這她還穿校服呢,現(xiàn)在妝都畫的這么好了?”。
簡單的吃過早飯之后,他又買了今天的“補給”,慢慢悠悠地上樓了。進了屋脫了鞋,打開電腦準備激戰(zhàn)一天放松一下,這時微信響了一聲,以為是老同學又要約他打游戲,因為幾乎每個周末他們幾個人都要湊在一起玩玩游戲,心想正好都不用給他發(fā)微信了。打開之后發(fā)現(xiàn)是一條好友驗證,看到名字和頭像后,阿平臉上的興奮與疲憊立刻消失了,隨之而來的卻是不是他這個年紀該有的那種憂郁、失落卻又似乎看到希望的眼神。
“怎么是她?不是說以后再也不聯(lián)系了嗎?這是要結婚了通知我?她怎么知道我把她刪了的?”無數(shù)個疑問在阿平心中來回亂撞,擾的他心神不寧。加他的這個女孩叫思晗,和阿平是大學本科的同學,兩個人之間的事這么說吧,一句兩句說不清。
他拿著手機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干什么,但是其實他心中早有答案。通過了之后為了禮貌,立刻發(fā)了一個打招呼的表情,問她最近過得怎么樣。她也很快就回了:“你是在問刪我之前還是刪我之后?”
頓時阿平就慫了,平時吊炸天的他現(xiàn)在說話無比溫柔:“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我把你刪了的......”
“差不多你一刪我就知道了,因為我看不到你朋友圈了”,女孩說到。
“臥槽......”屏幕這頭的阿平真是無比尷尬,臉都憋紅了,一時語塞沒回復,接著女孩又說道:“我考研了,考到你老家的XX財經(jīng)學校了,你什么時候回來請我吃飯?”。女孩似乎不在意之前的事,這讓男孩很是驚訝地回復到:“下周末我要回老家參加一下發(fā)小的婚禮,到時候去找你”。實際上根本沒有什么婚禮。
簡單的聊天就這么結束了,開始和結束都同樣的意外。
時間回到大二,在期末的時候偶然在圖書館碰到了她,穿著超短的短褲和半透明的白色上衣,一身香氣地坐在阿平身邊的位置上,頓時阿平就沒心思看書了,這但凡是個站著那啥的主都很難集中注意力。但是經(jīng)過簡單的思考后,阿平?jīng)Q定出去抽支煙。為什么呢?不是因為他故作鎮(zhèn)定,也不是煙癮犯了,而是阿平一直有一個很好的女朋友。
他們在小的時候相識,很早就確定了戀愛的關系,兩個人的感情一直也很好,男孩很愛女孩,想為他付出一切,女孩也很愛男孩,只想嫁給他。上了大學,女孩留在了老家的師范學校,男孩去了外地的大學,一去就是七年,這七年兩個人一直是異地戀,遭的罪懂的人自然懂。在這七年里,阿平認識了很多很多的人,其中有一小部分變成了對于他來說很重要的人,當然,思晗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個。
思晗家是阿平大學當?shù)氐模瑸槿颂貏e開朗,長得也是很秀氣很漂亮,一襲短發(fā)和會說話的眼睛著實讓不少小伙為她魂牽夢繞,標準的?;ㄒ幻丁蓚€人在前兩年似乎沒什么交集,但其實阿平心里一直對他有好感,哪個男孩不喜歡漂亮姑娘?那種嘶嘶在心里的感覺從未斷過。能理解吧?
時間的節(jié)點是大三的一次班級聚會。
“槽,這么熱的天,非要到樓頂吃燒烤,這班長腦子有問題吧?”二頭一邊搬著燒烤用的爐子和碳一邊吐槽到。
“她就是自己沒啥主意,看別的班咋弄自己就想咋弄,人家那會剛開春,現(xiàn)在這三伏天,也不怕中暑了......”老黑喘著粗氣說到。
“嗨,弄就弄吧,沒讓去凈月徒步就不錯了,這天氣讓你背著東西溜達一圈你受得了?”阿平安慰他倆道。
說話之間三人來到了屋頂,這是學校食堂的屋頂,因為特別寬敞而且景色很好,經(jīng)常有班級在這聚會吃燒烤。幾個人將東西都放下擺好,阿平拍了幾張照片發(fā)到了群里:燒烤用的東西都已經(jīng)搬來了,就差肉和調(diào)料了,大家可以出發(fā)來了。發(fā)完消息,阿平點上了一支煙,欣賞著天空盡頭的火燒云,好似在天邊點上了一把火一樣,整個天空美的驚魂動魄,阿平暗自感慨道:有點美哇!
“你們速度真快,肉來啦!”,班長帶著幾個女生提著肉、簽子什么的來了,因為整個班也只有四個男生,所以女生也得親力親為干活。阿平踩滅了煙轉(zhuǎn)過身去說到:“我要吃的羊排買來了嘛?”,說話開始扒拉塑料袋,班長一下打開了他的手說道:”哎呀買了你就別扒拉了,一會串好了給你就是了”。說話間同學們陸陸續(xù)續(xù)也都來了,負責動手的人分工協(xié)作,阿平和二頭負責烤,兩個女生負責串肉串,在有兩個人來回遞東西,不一會肉香就飄到了大家的鼻子前。
阿平負責燒烤,所以把烤好的都送走自己不太舍得吃,只是拿了兩瓶啤酒在喝。逐漸地大家也都落了座,在阿平身邊也坐了四個喝酒的女生,當然,包括思晗。大家一起聊得很開心,聊著聊著大家也都喝了一會。
忽然,思晗打斷了正在說話的一個女生說到:“阿平,聽說你一直有個女朋友,兩個人的感情很好?”
阿平一時臉紅,一個是這話問的確實尷尬,另一個是自己的私事就這么被問出來,無論你怎么回答別人都在聽著,于是強行回答一波:“是啊,我們家可是有守門員的哦”。
“那你覺得我有希望把球射進嗎?”,頓時身邊的人都不說話了,就連遠處說話的人也似乎都安靜了很多,令人尷尬的安靜又來了。
“那你得瞅準了再踢哦,我們守門員是很厲害的”,阿平很是驚訝地答道。
“阿平啊,我這沒酒了給我拿一瓶來!”,二頭機智地打斷了這段對話,阿平很是乖巧地拿了瓶酒過去,這要是換做平常,阿平早就一頓問候過去了,但是這個時候他知道二頭是為了啥冒著被罵的風險跟他說話
回來坐下后,思晗也低著頭不說話了,平時總是昂著頭的她似乎在想著什么,白里透紅的臉蛋顯著那么的誘人,阿平低下頭點了一支煙抽著,繼續(xù)烤著肉串。逐漸的有很多人吃飽了,在一起拍照準備發(fā)朋友圈,肉也烤的差不多了,阿平心心念念的羊排也吃完,陸陸續(xù)續(xù)有一部分人就回宿舍了。
“咱們幾個辛苦一晚上了,一起在喝一會兒,玩點游戲再回去吧”,思晗拉著同寢室的幾個女生說道。
“好啊,我正沒喝夠呢,來來來在喝兩杯”,老黑拽著我和二頭說道,二頭看了看阿平,轉(zhuǎn)頭說道:“別太晚了,明天周一咱還有課”。于是三男四女拿著小板凳圍著一圈坐了下來。
“起開去那邊,我要和阿平挨著坐”,思晗推了二頭一把,似乎是知道了二頭一直在中間隔著他倆。二頭識趣地坐到了一邊。
“咱們玩真心話大冒險吧?”,其中一個女生說道,“槽,又是這個無聊的游戲,都玩八百遍了還不夠”阿平心里想到。玩了一輪又一輪,剩下的酒也不多了,大家也都有了倦意,似乎都認為這是最后一輪了。
最后一輪到了思晗,她望了阿平一眼說道:”這局咱們真心話,我起個頭,我一直都喜歡的人就在咱們之中“,此話一出,沒人答茬,大家面面相覷,于是思晗自己舉起了酒瓶咕嘟咕嘟地喝了起來,有一飲而盡之勢,在他旁邊的阿平見狀本能地想讓她停下,但是一著急不小心按住了她的手,此時思晗也停了下來,已有醉意地望著阿平但沒說話。這一瞬間,阿平心動了。
”咱們今天先到這吧,思晗有點喝醉了,明天還有課,咱們先回去吧”,二頭再一次機智地結束了尷尬的時刻。但思晗似乎真的喝醉了,大聲說道:“我沒醉!”見狀女生們將她架了起來準備回寢室,這一次的聚會就這么結束了。但是在阿平和思晗的心里都種下了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