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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傻公主重生保命記

第一百四十九章 元宵節(jié)上門找茬

癡傻公主重生保命記 柯若葉 4064 2021-11-14 10:30:40

  若說之前,對于這指控,完顏珺還有懷疑的話。那么在他親身經(jīng)歷了之后,就再也沒有疑心了。畢竟那日母親把匕首架在脖頸上的畫面,還宛如昨日那般清晰。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母親對于她曾經(jīng)的閨中密友,也就是如今的太后以及阮阮,似乎有著極大的憎惡。

  而這份憎惡,足以讓她做出這些事情來。

  被蒙在鼓里的鄺松蘭,本是想要在裝模作樣一番的,但是打量著兒子的神色也越發(fā)不對之后,便轉(zhuǎn)變了想法。

  只見她一改剛進來時候的溫婉,面容扭曲。順手便從發(fā)髻上拔下來一根簪子。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便帶著陰狠,朝著元阮阮刺去。

  而這樣的距離,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情況下,幾乎是避無可避。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發(fā)簪距離元阮阮的胸口只余一寸的時候,便被突然出來的一只手,給攔截了下來。隨后,便在鄺松蘭的目瞪口呆中,被一雙纖纖素手,給抓著轉(zhuǎn)變了方向,朝著鄺松蘭的胸口刺了進去。

  剎那間,殷紅的鮮血,便噴灑了二人滿臉。對此,元阮阮只是伸出了舌頭,輕輕的舔舐了唇邊的血跡,笑著說道,“嗯,這鮮血的味道,果然很是腥甜呢?!?p>  這股子嗜血的模樣,讓鄺松蘭一時之間,忘記了自己身上的疼痛。

  就在她緩緩跌落的時候,反應(yīng)過來的完顏珺,連忙把人接住,隨后一臉緊張的看向了自己的母親。在確定傷口不致命的時候,他又一臉復(fù)雜的看向了元阮阮。

  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這表情,卻滿含指責(zé)。

  是的,在如何,這也是他的母親。

  即便是有錯,也有千百種方法去還。但是,卻不該這邊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于是,便留下了一句,“阮阮,這次,是你過分了”,隨后,便把鄺松蘭抱起,徑直離開了公主府。

  看著人離開,枯站了片刻,元阮阮走向前,拿起了此刻已經(jīng)不成樣子的兔子燈。她細細的擦拭著上邊的灰跡,還有方才完顏珺離開時,毫不避諱踩印在上邊的腳印。

  那般仔細,仿佛是在擦拭什么珍寶一般。

  只是,無論她如何努力,最終,在她手中的,也只是一只殘破的看不出原本模樣的兔子燈了。

  似有些無奈,闕塵嘆息了一聲,走上前去,輕輕的把人攬入懷中,安撫的拍著后背,低語道,“好了,他們都走了,以后,再也沒有人會傷害你了。”

  雖然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才使得出現(xiàn)這樣大的變故。但是闕塵知道,他們中間,定然是有不能修復(fù)的裂痕。而這裂痕,對于他來說,便是極好的條件了。

  當(dāng)初他和靈鷲谷的條件,是定下自己和元阮阮的婚約。但是這婚約從見面后,他便沒有提過。他知道,在元阮阮的心中,完顏珺,始終是有一席之地的?;榧s與否,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在闕塵的安撫下,很神奇的,元阮阮繃著的那根弦,有些松動了。慢慢的,她放下了自己的手,回抱住闕塵,任由自己的眼淚,浸濕闕塵的衣襟。

  雖說身體還是個小姑娘的模樣,但是重活一世,經(jīng)歷了許久,她的心智,早已經(jīng)不同往日了。這樣放縱的哭泣,還是她重生之后的第一次呢。

  感受著懷中的抽泣聲越發(fā)低沉,闕塵提議道,“我本來給你準(zhǔn)備了別的,如今,想來你也是沒有心情看了。既然這樣,我們不妨出去游玩吧。據(jù)說,在今日,會有許多樂子。若是錯過了,可是要等明年才能看到,未免有些遺憾?!?p>  元阮阮不說話,此時此刻,她哪里有這個心情。

  但是闕塵怎么又怎么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呢,于是在她耳邊誘哄著,“我聽說,百姓們在今日,會舞獅子,猜燈謎,還會有些稀奇古怪的雜耍表演?!?p>  元阮阮還沒有動靜。

  想了想,闕塵又換了一招。低沉了些嗓音,略帶些向往和可憐模樣說著,“誒,若是你不愿意,那便算了吧。雖說我從未見到過如此熱鬧的景象,但若是強求你和我一起,倒也是有些為難了。罷了罷了,索性日后也是可以看的,不急于這一日?!?p>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是那語氣中的哀怨,可憐的似乎都要哭泣出來一樣。

  這樣的闕塵,讓元阮阮該如何拒絕。

  于是,便從闕塵的懷中,抬起了頭。紅著一雙眼睛,如兔子一般,啞著嗓子說道,“好啦,本宮收拾一番,晚上便帶你出游?!?p>  雖然說的極其不情愿,但是到底,還是做出了讓步。而這樣的妥協(xié),在闕塵看來,很是開心。

  于是他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孩子氣,笑瞇瞇的說著,“好,那我便等你?!?p>  這邊公主府談笑風(fēng)生的時候,那邊的將軍府,此刻也是人仰馬翻了。

  好容易回來一次的大將軍完顏烈,剛進入家門,好巧不巧的,便看到了自己的夫人,一身是血的被自家兒子給抱了回來。

  這下看的,可有些著急了。也顧不上軍中的事務(wù)了,忙不迭的跟上了兒子的腳步,來到了好久未踏足的主院。

  待大夫來了之后,完顏珺才注意到一旁跟隨著的父親。

  有些不滿的說著,“父親,你回來了?!?p>  完顏烈不傻,他聽的出來這話語中責(zé)怪的意味??人粤艘宦暰徍土艘恍擂?,隨后問道,“你母親這是怎么了?是何人做的?”

  “是阮阮,不過,阮阮也不是故意的。是母親先動手的?!彪m然有些不滿,但是完顏珺還是大概說了事情的始末。

  長公主?

  聽到這里,完顏烈不在問下去了。對于自己夫人為何動手,他心中多少,也有些掂量的。

  不過,這樣的行為,看著完顏珺眼中,卻是有些奇怪了的。

  畢竟,若是按照父親往日的脾性,是定然要為母親討回公道的。再不濟,眼看涉及到了皇室中人,也會估計影響的。

  但是現(xiàn)在看來,父親的表情,卻和這兩種情況,毫不相干。

  還不等他詢問,那邊完顏烈便先說話了,“此事,就此揭過吧。想來長公主那邊,也不會計較的。至于你母親,既然身子虛弱,那便在府中將養(yǎng)著吧。也免得,日后在做出什么禍?zhǔn)聛??!?p>  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屋子。

  這樣的變化,即便完顏珺是傻子,也知道這中間,肯定是有內(nèi)情的。

  而這內(nèi)情,想必也是涉及到了父親,所以,才這般反應(yīng)的。

  不過,還不等他細想,那邊大夫已經(jīng)出來了。

  稟告道,“回稟少將軍,夫人的傷勢,如今已經(jīng)止住。日后好生調(diào)養(yǎng)滋補,并無大礙。只是,只是夫人有些思慮繁多。這樣下去,恐會心思郁結(jié),不利于傷勢的恢復(fù)?!?p>  “心思郁結(jié)?”念著這幾個字,完顏珺看向父親離開的方向,心中的疑惑更甚。

  他還記得,在父親書房的暗格中,如珍寶一般的藏匿著一幅畫。而這幅畫卷中的,正是當(dāng)今的太后,穆菀嘉。

  母親如此針對阮阮,想來,肯定是和這件事情逃不開干系的。

  知道了癥結(jié),才好對癥下藥。

  他走進屋內(nèi),清退了所有人??粗赣H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著的一張臉,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有些不忍心問出來。

  不過,他這邊猶豫著,那邊的鄺松蘭,倒是睜開了眼睛,很是有精神的說著,“珺兒,如今,你也看到了。母親為了你,也算是在長公主面前委曲求全了。但是,即便是如此,也只能落得這樣的一個結(jié)果。如此,你日后離那長公主,還是遠些吧?!?p>  是的,身上的傷痛,遠遠是比不上身心所承受的痛苦。這么多年了,她無數(shù)次的驚醒在了穆菀嘉的夢魘中。

  如今,她絕對不容許自己的兒子,在重蹈自己的覆轍。

  看著母親的神情,本不想在這個時候提起的完顏珺,也只能無奈的問道,“母親,您與太后,是否有什么恩怨呢?”

  這話問的直白,讓毫無準(zhǔn)備的鄺松蘭,頓時驚訝在了臉上。

  她與穆菀嘉?

  呵,還能有什么糾葛呢。

  冷笑一聲,她也并沒有打算瞞著,便說道,“你父親已經(jīng)許久未踏足這里了,你可知道為何?”

  聽到這里,完顏珺心中一驚。

  往日里父親和母親雖說不至于如何恩愛,但是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別說納妾了,便是分屋別居,也是少有的事情。

  如今,居然多日未踏足。看母親的神色,這所謂的多日,想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于是,面上也開始緊張了起來。

  看著兒子的變化,鄺松蘭繼續(xù)說著。只是,卻難免有些悲戚,“在你父親書房的暗格中,有一幅珍藏許久的畫卷。而那畫卷中的人,正是我們?nèi)缃褡鹳F的太后娘娘,穆菀嘉。”

  說到這三個字的時候,鄺松蘭幾乎是咬牙切齒。配上那副狠毒了的面容,就連完顏珺,也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樣看來,二者之間的仇恨,想必,是難以化解的了。

  而那邊,鄺松蘭還以為完顏珺不知道那幅畫卷的事情,繼續(xù)說著,“當(dāng)年,我乃是定國府的嫡女,仰仗于父親的權(quán)勢,在這京都,也是無人敢得罪于我的。只是在那個時候,少不更事的我,居然和穆菀嘉那個賤人,鬼迷心竅的去做了閨中密友。

  那個時候的穆菀嘉,姿色過人,神采飛揚。這幅模樣的穆菀嘉,自然是虜獲了一眾青年才俊的心。其中,便包括了你的父親?!?p>  心中咯噔一聲,完顏珺忍不住的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雖然之前就有過這樣的猜想,但是如今,才算是真正的落實了下來。

  原來,居然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

  一旁的鄺松蘭,不知道此刻完顏珺心中所想,還以為被震驚到了,才繼續(xù)說著,“我與你父親,是當(dāng)初你外祖親自定下的親事。自小,便有了婚約。而穆菀嘉那個賤人,明知道這個,居然還不收斂本性,試圖勾引你的父親。這樣的人,自己的女兒,又能教成什么樣子呢?你看看那陸清臨,還有她身邊那個闕塵,一個個的,招蜂引蝶般的收攏到自己身邊。到時候,受到傷害的,也只有你自己啊?,B兒,母親,是不會害你的。離她們遠一些,才是最好的自保。”

  聽完這些,一臉震驚的完顏珺,慢慢的收斂了神情,抬起頭看向了一臉怨毒的母親。不知道此刻她臉上的扭曲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恨意。

  緩慢的問出,“母親,便是因為這個原因,你便遷怒與阮阮嗎?”

  本痛快吐槽的鄺松蘭,在聽到這個時候,有些難以置信。她不能相信,這質(zhì)問,是出自自己兒子的嘴里。

  本就激動的情緒,此刻更是控制不住,就連聲音,都尖銳了幾分,“這個原因還不夠嗎?看看你父親,如今那個女人回來了,便是連樣子,都不愿意在裝下去了。我乃定國府嫡女啊,何其尊貴。本該和丈夫琴瑟和鳴,白頭偕老的。如今,到了這樣慘淡的境地,難道,不都怨那個賤人嗎?”

  母親瘋魔了。

  這是完顏珺此刻唯一的念頭。

  深呼吸克制了一下情緒,完顏珺試圖勸說著,“母親,這些,是你們上一輩的事情。且不論對錯,和阮阮,都是沒有關(guān)系的。曾經(jīng),兒子以為您是真心喜歡她的,為此,兒子也很是高興。如今,也算是知道了所謂的真相。若是您不喜歡她,那日后兒子也不會讓她出現(xiàn)在您面前。只是,兒子如何,權(quán)且憑借自己的內(nèi)心,不受他人影響?!?p>  “他人?”鄺松蘭真的是要瘋了,“珺兒,我可是你的母親,怎會不為你著想。今日你被那小賤人迷了眼,待日后你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便會感念母親今日為你所做的了?!?p>  “母親,今日便罷了,日后,莫要在讓兒子從您嘴里聽到一句侮辱她的話語來。若不然,日后,也莫怪兒子如何了?!闭f完,跪在那里恭恭敬敬的跪拜之后,便利落的轉(zhuǎn)身,不顧身后人的嘶吼,離開了這讓人壓抑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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