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夫人卻是就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有一點心理上的問題。
不過問題不大,就是神經(jīng)質(zhì)。
雖然說是因為擔心她在外面玩野了才不允許她出國,但是這種不想要“失去”兒子之后再“失去”女兒的神經(jīng)質(zhì)也是她撕掉錄取通知的原因之一。
凌樹蕙這樣一想,心也稍微軟化一點:“我知道,媽媽,我也很想你?!彼睦鋺T了,即便是安慰人,也只能說出這么一句不冷不熱的話來。
但就這么一句話,卻讓南宮夫人立刻煥發(fā)出神采:“真的嗎?馨馨,你不怪我了!”
凌樹蕙輕輕笑了笑,眼睛里流露出一絲哀傷,就算還怪她又能怎樣呢,她不能表現(xiàn)出自己的情緒,只能表現(xiàn)出“南宮馨”的情緒。
“就像您說的,我是您的女兒,我怎么會怪你呢?!?p> 這話說得相當輕柔,但是其中隱藏著誰也察覺不了的惆悵。南宮池微微一震,目光復雜地望著她。
“你父親和寧叔叔到南京參加招標,明天才能回來,等他回來,我們得再、再好好聚一聚!”南宮夫人歡喜得有些失態(tài),一邊招呼廚師趕緊準備晚飯一邊拉著南宮馨到她的臥室里談心,南宮池直接被無事。
他站在樓下,出神地望著凌樹蕙消失在拐角處的身影。
“馨馨你看,你的獎杯都在這兒呢!”南宮夫人像小孩子邀功一般輕快地說:“每一次都是我親自擦的!”
“謝謝媽媽?!绷铇滢ヒ琅f保持著禮貌而略微有些冷淡的微笑,她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南宮夫人也不以為怪,但還是因為話中的疏離而略略傷心。
凌樹蕙察覺到她低落的情緒,反拉住她的手腕坐在床邊:“媽媽,當年你把錄取通知撕了,我的確很生氣,直到現(xiàn)在,這件事情也不能說是完全釋懷了。我之所以回來,是因為我們畢竟是母女,不可能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
見南宮夫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凌樹蕙連忙放輕了語調(diào):“媽媽別哭,我并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有時候我也很沖動,而且不太能體諒你的情況。為此我也感到很抱歉,以后我們可以互相改正的,對吧!”
“對對對!”南宮夫人點點頭,激動地說:“以后媽媽有什么錯,你就直接說出來,千萬不要顧及媽媽的面子。只要你別再走了……”
“我不會再走了?!绷铇滢ム咧鴾嘏男θ輰⒛赣H擁抱在懷里,“不會走的,媽媽?!?p> 其實走不走也無所謂,等到姚素清被認回來之后,她的存在便無足輕重了。
兩人又絮絮叨叨說了一些話,知道傭人周嫂來敲門請她們吃完飯,南宮夫人才意猶未盡地拉著女兒下樓。
南宮池早已坐在餐桌旁,見兩人過來,站起身為母女倆抽出椅子,經(jīng)過凌樹蕙身邊時沖她眨了眨眼,凌樹蕙還給他一個胸有成竹的微笑。
這件事情真的很好解決,所以他們誰也沒有放在心上,吃過晚飯之后和南宮夫人講明校規(guī)之后又回到學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