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與黑暗組織的重逢(三)
南曜迅速把柯南扶起來,等小朋友站穩(wěn)之后立刻換了副嘴臉。
“你這小鬼怎么偷偷摸摸地蹲在人家腳邊?。俊?p> 明明是自己和人說話不注意才撞到人,女作家卻揚著下巴刻薄地說,倒打一耙。
“對不起阿姨,是我不好,沒有看路。”柯南向南條實果鞠躬致歉,一臉乖巧。
這小子見到女人總是叫阿姨,南條實果感到不爽,叫姐姐啊。
柯南怎么又出現(xiàn)在他身邊?
南曜有些疑惑。
是他完美的變裝被看穿了?
現(xiàn)在柯南能獲知的信息太少,無法推出未曾見過的皮斯可是誰,但是見過一面的卡爾瓦多斯就很難說。
南曜看著柯南,他身邊的小女孩又狀似羞澀地把自己藏到小男孩微微張開的手臂后面。
剛才柯南意外摔倒,她的臉可能短暫地暴露出來一小會兒。
南曜偷偷看了一眼皮斯可,有點擔(dān)心那個瞬間剛好被他看到。
老人家似乎又轉(zhuǎn)移了目標(biāo),在和身邊的一個留著不羈的半長發(fā)的男人說話。
那人的臉南曜還有點印象,音樂制作人樽見直哉,也是這次殺人案的七個嫌疑人之一。
皮斯可的行為十分可以。
他對近在咫尺的沖突視而不見,反而突然去和一個看上去根本和他沒什么共同話題的人說話?
在掩飾他已經(jīng)盯上雪莉的事實。
這時候好像感到了女作家的視線,半長發(fā)男子看了過來,微微挑起嘴角,邪魅一笑。
南曜被笑得頭皮發(fā)麻,低下頭。趁早把那惡心的笑容收回去,沒在看你,老哥。
……
雖然沒有決定性的證據(jù),那人應(yīng)該就是卡爾瓦多斯。
柯南想。
他會好好盯著這個人,一旦對方有什么異動他可以用麻醉槍把他放倒。
他想著,卻沒有注意到他的袖子被悄然放開。
……
灰原哀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幾乎被強烈的恐懼釘在了原地。
難道被認(rèn)出來了嗎?只是剛才猝不及防的匆匆一瞥?
如果是這樣,那和她在一起的工藤君豈不是……
無盡的寒意包圍了她,她快要被凍住的大腦拼命地運轉(zhuǎn)著想要找到一個能在組織眼中和江戶川柯南分割的辦法。
……
南曜淺淺地吸了口氣,閉上眼睛。
這是非常簡單的計劃,從一開始就沒有翻車的余地。
就算剛剛皮斯可看到了灰原哀的臉,也在可以控制的范圍之內(nèi)。
……
熄燈了。
這是追思會的一個流程,用幻燈片放映酒卷導(dǎo)演相關(guān)的照片,讓與會者一邊欣賞一邊追憶。
皮斯可正是想要利用這個機會進行殺人計劃。他事先要挾吞口讓他熄燈后站在地板上有熒光標(biāo)記的地方,等人到了以后再用手槍對著吞口頭上的吊燈射擊。
吊燈的吊鏈上也早已涂好了熒光涂料,皮斯可掏出裝好消音器的槍,對著黑暗里小小的一點綠光瞄準(zhǔn)。
在燈黑的一瞬間,柯南覺得自己身邊一空!
“灰原?”小聲地喊著,會場光線太暗,他根本看不見身邊的人去了哪里。
更加可怕的是,之前在警方暗搓搓的層層守護之下的吞口重彥也不見了身影。
在熄燈的一瞬間南曜睜開眼睛,從系統(tǒng)倉庫中實體化道具,輕輕一揮,站在他身邊的小女孩就被收入彀中。
【UR章魚壺:
手掌大小的壺,失眠的話就鉆入壺中吧,可以做4-8小時不等的美夢。】
把壺艱難地塞入口袋。
沒辦法,系統(tǒng)倉庫里雖然可以存放外來物品,但是無法收納活物。
接下來要等皮斯可開槍的樣子被拍到。
南曜聚精會神,看著皮斯可的動向。
突然感到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腰部!耳邊一個濕漉漉的男聲響起:“這么好的機會你怎么不來找我呢,我的小·實·果~?”
好油膩的家伙。
他想起來了,南條實果和樽見直哉是情侶關(guān)系。
南條實果和這個音樂制作人趁暗擁抱,才會被記者偷拍,照片的一角上才會有皮斯可犯案的證據(jù)。
難怪這個人會對他笑得這么惡心。
南曜不再掙扎,順著他的力道和樽見抱在一起。
“咔嚓——”閃光燈如期閃過。
南曜急忙用力從音樂制作人的鐵臂中蹭出來,同時瘋狂用衣服擦手。
剛才這男的還趁機親他的手……
這手不要了。
那邊皮斯可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完成射擊,大吊燈轟然砸下。
就在這個命案完成的瞬間,南曜使用氣息遮斷,跨步來到皮斯可身邊,對著他的左胸連續(xù)三下沉重的肘擊。
皮斯可的喉嚨中發(fā)出痛苦的呻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柯南正驚異于大吊燈砸下的聲音,忽然他又聽到了一個沉悶的聲音,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他附近落下來。
與此同時,一片東西晃晃悠悠地飄落下來,蓋住了柯南的頭。
這時的會場里全亂了,“快開燈??!”每個人都在亂糟糟地喊著,也不管有沒有人在聽。
幻燈片環(huán)節(jié)被迫中斷,等會場再度亮起來的時候,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之前發(fā)出巨響的地方,等人們看清楚地上的龐然巨物是什么的時候,尖叫聲頓時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
“啊啊啊——殺人啦??!”
今晚上被重重保護的目標(biāo),此刻正躺在地上,壓在他身上的,是高懸在天花板上,象征著奢華與高雅品味的美術(shù)吊燈。
目暮警官很快地帶著手下們封鎖了現(xiàn)場,可是接下來的場面就難以控制。
在場的這些名流都覺得吊燈掉下來砸到人是最普通不過的意外,要追責(zé)去找酒店,把他們關(guān)起來做什么!
盡管目暮警官一再強調(diào)這是一場事先就有人知道的謀殺案,卻苦于沒有證據(jù),而怕被記者纏住的名流們則是不斷逼迫著目暮警官把大門打開。
正當(dāng)兩波人開始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女人大喊起來。
“枡山先生的心臟病發(fā)作了,快送他去醫(yī)院!”
喊出聲的是直本賞女作家南條實果,她此時正跪坐在地上,拼命地給躺在她面前的老人做胸外心臟按壓。
老人臉色發(fā)紫,嘴角一片粉紅色泡沫,顯然已經(jīng)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