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你不是想要它嗎?
墨五呆了。
內(nèi)殿?
去內(nèi)殿做什么?
墨四轉(zhuǎn)身又回了殿內(nèi),心里想道:去內(nèi)殿還能做什么?
自是取干凈的衣裳,準備半夜出行唄!
因為,他們家王爺,最近一個多月,每次都這樣!
……
亥時三刻
千羽閣內(nèi)
“啪嗒——”又是一聲清響落下。
床榻之上
女子驀然的睜開雙眸,視線凌厲的射了過去。
男子身影穩(wěn)穩(wěn)的落了下來,拿著手中一個不知名的東西,直直的向她走來。
“你做什么?”她坐起了身子,冷聲發(fā)問。
他沒有出聲,將手中的東西遞到了她的面前,往后退了幾步,道:“給你送個東西——”
“什么?”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本宮不需要,拿走!”
“你不需要你會去參加賦詩大會?”
“你說什么?”
他再次湊近,替她打開了盒子,盛著月色的光芒,露出里面那價值不菲的房契、瑪瑙、云錦及白玉棋子的取票、還有……通關文牒。
“你這是做什么?”這些東西她也有,他送這個來做什么?
“你不是想要它嗎?本王送給你——”他取出里面一個不大不小的玉牌,扔在了她的被褥之上。
她當即變了臉,滿目冰冷的凝視著他道:“你這是在恥笑本宮只拿了第二?”
他臉色驀的低沉了下來,打翻了木匣子抬眸看她道:“本王沒有這么不堪!你不用事事都把本王想成這個樣子!”
“你……”
“若是不需要,還給本王便是,正好本王來日還要去一趟粟風國!”他作勢要收回玉牌
“等等!”她突然冒然的出聲,動作比他更快一步的搶過玉牌,道:“本宮日后也要去粟風,本宮要!”
她還要去見溟玉,所以這塊玉牌對她很重要。
他低下眉目,眼底閃過一絲的笑意,再次抬眸,卻一派的端正嚴然,冷沉:“不是不要嗎?”
“本宮反悔了!”
“呵——”
“東西已經(jīng)送到,攝政王就請回去吧!”
“你可真是翻臉無情!”他站直身子,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冷冷的嗤笑了一聲,道。
“隨你怎么說,時辰已經(jīng)很晚了,這兒可沒有攝政王的容身之處!”
“怎么沒有?這千羽閣上百間房,還騰不出一間干凈的讓本王入?。俊?p> 她冷了臉,“你瞎說什么?千羽閣怎能讓外男入???胡鬧也要有個限度!”
“那你怎么收下——”
那個狼崽子?
他的話音堪堪停住,轉(zhuǎn)而話鋒一轉(zhuǎn)道:“聽說你晚時與他一起用的膳?”
她皺眉冷嗤:“千羽閣發(fā)生的事,攝政王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啊?”
“本王這是關心你——”一句似是玩笑話,在殿內(nèi)炸開。
她愣了一下,垂下眼眸低冷道:“本宮不需要!攝政王還是請回吧——”
“你知道他的來路嗎?你都敢與他上桌吃飯了?”
“與你何干?”
“呵,改天被毒死的都不知道,你倒是夠蠢的!”
“墨煜煜!”她徹徹底底的冷了臉,拾起床案上的那個木頭匣子,狠狠的砸了過去,怒聲:“本宮是公主!豈容你百般放肆?!”
“嘭——”
“啪——”
他被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一下,墨色的鳳眸陰沉的低垂了下來,渾身上下那高雅清潔的氣息,一瞬之間,轉(zhuǎn)變成了濃濃的低沉壓迫。
她睫毛微顫,聲線帶著明顯的慌亂道:“你…你怎么不躲?”
“躲?”他勾唇嘲諷一笑,滿目低沉道:“公主不容微臣放肆,卻容那涼城的人放肆?到底是他與你一道,還是微臣與你站在同一條船上?”
“你、你說什么?涼城?木倫是涼城的人?”她驚的下了床
涼城可是漠慶國的首都啊!
木倫若是來自涼城,那他在漠慶的身份是什么?
他到底是因為什么來的雙子,因何來的錦城?
“本王第一次見他,就覺得他的武力甚是高強!雖然不敵本王,可暗藏的殺機,倒像是個經(jīng)過大風大浪的!”
“所以本王讓人暗中調(diào)查了一番,根據(jù)他擅長的招式、套路,以及今日賦詩大會時,見到他露出來的圖騰,去調(diào)查了一番?!?p> “結(jié)果如何?”她迫不及待的問出了聲。
他沉聲道:“若本王估摸的不錯,那涼城宰相之家逃走的小世子,便是他——風時錦!”
“什么?”
“你若是招他為下屬,恐怕一時不慎,取你性命都是易如反掌!如何,可還覺得本王是在騙你?”
“怎么會……”
她癱坐了下來,眸光里閃過一道又一道的沉思。
“若是你不知該怎么解決,便把他交給本王?”
“不!”
他變了臉,“傾城,他應該交給本王!”
“本宮說不!”她抬起小臉重聲的駁斥,道:“他與本宮發(fā)過誓,要一直效忠本宮,絕不背叛!”
“本宮不認為他來自涼城,他就會傷害本宮!”
“可他不是雙子的人!必定懷有異心!”
“本宮還不是你們本朝的公主呢,攝政王怎么次次跑本宮的千羽閣來謀劃?!”
“這根本不是同一回事!”
“怎么不是了?!本宮不會把他交給你的,攝政王還是請回吧!”
他神色冷淡了下來,“不后悔?”
她轉(zhuǎn)過身去,“本宮絕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