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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當(dāng)上皇后了嗎

二十九章 冥判

今天我當(dāng)上皇后了嗎 子悠aine 2224 2020-10-22 12:00:00

  “公子不必?fù)?dān)心,會有辦法的?!?p>  掌柜的額頭滲出冷汗,三皇子從來沒有給他下過命令是否能夠向溫青鵲坦白,不過溫青鵲看上去也不像那種會追究的人,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著若是他們實(shí)在沒有辦法,下次碰見李伯伯時再給他帶一根就行了。

  本不是什么大事,卻被心思縝密今日又剛剛“得罪”溫青鵲的掌柜想成了一場災(zāi)難。

  戲已開場,想來是無法跟江云嵐打招呼了,她原本想進(jìn)去看出戲的,她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聽許藍(lán)桉唱戲了,也不知道這里的牡丹亭唱到哪出了,她回頭看著心事重重的溫青淮,想著他今天應(yīng)該也挺累的,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哥,我們走吧。”溫青鵲扯了扯溫青淮的袖子,朝著門口走去。掌柜的聽到這句話,松了口氣。

  “不跟江姑娘問好嗎?”溫青淮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已經(jīng)開戲了,許是見不到了,咱們先回家吧?!睖厍帙o覺著自己哥哥是沒那個興趣聽完一整出戲的,只為跟江云嵐打聲招呼。

  “別啊,我還從看過江姑娘的戲,平日里與公子們交談時,他們總說江姑娘的戲多么好,今兒總可以開開眼界了。”溫青淮撥下溫青鵲的手,轉(zhuǎn)身二樓走去。掌柜雖然意外,但十分機(jī)靈,馬上轉(zhuǎn)換了神情,走在溫青淮前面,指引著他往二樓的雅座走去。

  溫青鵲一臉茫然地看著他的背影。

  我怎么越來越看不透我的哥哥了?

  今晚,上演的是冥判,講的是杜麗娘憂思過慮病死之后,閻王爺發(fā)現(xiàn)她在人間的確有一姻緣未了,故而將她送回,去尋回她那癡心人,也就是柳夢梅。

  溫青鵲聯(lián)想起今日的審判,覺得是真巧。

  江云嵐上臺來便只有一句唱詞,冥判中最絕的一段是魂步,此時的杜麗娘已經(jīng)不是人,而是鬼,所以江云嵐的腳必須得藏在裙頭下,不能露出一絲一毫來。

  她帶著頭紗,以物喻人,表現(xiàn)她現(xiàn)在處于虛無縹緲的狀態(tài)。隨著鼓點(diǎn)的加快,她的而步伐愈發(fā)碎了起來,到后來,她真的宛如漂浮在臺上,隨風(fēng)搖曳,臺下的觀眾紛紛叫好,往臺上擲去打賞。

  溫青淮覺得有趣,褪去自己手上的扳指也往臺上擲去。翠綠的玉扳指在紅色的臺子上骨碌地轉(zhuǎn)了兩下,便穩(wěn)穩(wěn)的立在哪兒,江云嵐的步伐愈發(fā)快,那玉扳指便如此不長眼地滾到了她的腳下,那扳指打磨的光滑,江云嵐一腳踩上去,眼瞅著就要摔倒在地,她稍微愣了一下,立馬調(diào)整好自己的表情,腰部使力,硬生生將自己立了起來,找回了平衡。

  臺下的徒弟們不經(jīng)為她捏了把汗,但觀眾叫好聲如浪潮一般涌來,剛才那一下,當(dāng)真是絕妙。宛如一陣強(qiáng)風(fēng)刮過,使杜麗娘的魂魄在風(fēng)中若隱若現(xiàn),這一招大伙從未見過,這些戲本唱了上千回,懂得人聽得是不同的調(diào)兒,但大部分人還是門外漢,看到如此猶如雜技的表現(xiàn),在他們心里便是一絕。

  在人群的歡呼聲中,溫青淮顯得格外低落,他感到愧疚,他看得真切,江云嵐是因為踩到自己扔的玉扳指才險些滑到的,差點(diǎn)毀了她的演出。

  無論怎樣,他一定要跟江云嵐道個歉。

  戲落幕,溫青淮拉著溫青鵲一起到后臺,哪兒已經(jīng)圍了不少公子,有點(diǎn)拿著上好的玉器,有的捧著上好的點(diǎn)心,更有一位公子直接拿銀票卷成了花籃,他們的目光都聚焦在妝房,江云嵐現(xiàn)在正在里面更衣,這些公子哥有些是京城里出名的紈绔,有些是剛剛考取功名的學(xué)生,那個拿著銀票花籃的,是江南有名的鹽商,孫懷山,他家財萬貫,捐了個戶部令使,是個不入流的小官。

  孫懷山不屑的看著雙手空空的溫氏兄妹。

  “怎么,兄弟也是來追求江姑娘的?”

  一些孫懷山的小跟班們露出不懷好意的譏笑。

  溫青淮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我就是來找江姑娘說些事的?!?p>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回頭看著溫青淮,發(fā)出刺耳的嘲笑。

  “我們都是來找江姑娘說事的啊。”

  溫青鵲看到這情況,覺得見到的江云嵐有點(diǎn)懸,她拉著溫青淮的手,小聲地說:“要不,明天再來?”

  溫青淮的臉莫名其妙的紅了,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江姑娘出來了!”

  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一聲,江云嵐從妝房里出來,她只拆了頭面,妝還未卸。公子們一下子將兩人拋在腦后,捧著自己的禮物上前乞求得到江云嵐的青睞。

  江云嵐一如往常的讓自己的跟包收下所有的禮物,這是規(guī)矩,她沒法惹得自己的戲迷不開心,況且這些人出手大方,有時候一日的打賞便可以養(yǎng)活她云湘樓上下三百余人一月,她透過狹小的縫隙,看到了溫氏兄妹的身影。

  “你們怎么來了?”

  江云嵐叫住了原本打算趁著公子們不注意,打算悄悄離開的兩人,那些戲迷回頭,眼神里帶著些詫異以及艷羨。

  “什么情況,我每個月在云湘樓消費(fèi)千兩,連她的手都沒碰到一下,哪兩個啥都沒準(zhǔn)備的憑什么?”

  人群中眼尖的已經(jīng)認(rèn)出那是溫家的兩位公子,他悄悄附在孫懷山耳邊。

  “孫大人剛來京城一月,自然不認(rèn)得他們,那兩位一位是太子身邊的伴讀,一位是三皇子身邊的伴讀,兩位都是溫將軍的兒子,想來江姑娘也是看在太子和三皇子的面子上吧?!?p>  孫懷山越想越氣,他可是從江南追著江云嵐來到京城的,卻到底比不過太子的身份。

  進(jìn)了妝房,溫青淮扭扭捏捏地,他低著頭,雙手交叉,不斷地繞著大拇指,江云嵐見他這幅模樣,不經(jīng)笑出了聲。

  “怎么了,活脫脫像個受委屈地小媳婦的似的?!?p>  這話讓溫青鵲的注意力放在溫青淮身上,江云嵐這話當(dāng)真是一針見血,真的太像了,她也咯吱咯吱笑出了聲,推了一下自己的哥哥。

  “你不是有話要跟江姐姐說嗎?快點(diǎn)啊。”

  溫青淮紅著臉,擠牙膏似的憋出來三字:“對不起?!?p>  江云嵐是真的沒聽到他那細(xì)如蚊吟的聲音:“什么?”

  “哎呀!對不起!”

  江云嵐想了想溫青淮什么時候得罪自己了,突然想起了臺上的那個玉扳指,她拿出了首飾盒,那是她跟包剛剛收拾好的,在里面翻找一番,找出了那個玉扳指。

  “這,是你扔的?”

  溫青淮抬起頭看了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

  江云嵐笑的更大聲了:“不用道歉,我還得謝謝你呢,若是你這玉扳指,今兒還出不了這么好的效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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