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院落,桑卓有些緊張的往白然身后縮了縮,白然看了她一眼,倒沒有再去打趣桑卓。
白然看到站在一個房間門口人,愣了一下,這不是左鍵嗎,原來是他們,看來那昏迷的女人就是黃彩了,也不知道怎么受的傷。
白然走上前問道:“左健,你們怎么會在這。”左鍵精神不是很好,臉色有些憔悴,看來這兩天沒休息。
左康看見白然也有些驚訝,隨即道:“我是左康,我哥去找醫(yī)生了,白然你怎么會在這?”左康疑惑的看著白然,沒想到白然也還沒走,還在這里遇到了。
白然現(xiàn)在還分不清兩兄弟,主要是沒認真去記,白然回道:“原來是左康啊,對了,你們不是走的很早嗎,黃彩怎么還會受傷。”按理說胡達他們走的時候,應該沒有人注意。
聽白然問起,左康臉上浮現(xiàn)一抹擔憂,還有幾分憤怒,解釋道:“我們下山之后,本想著找個地方療傷的,沒想到被人跟蹤了,還乘我們療傷的時候偷襲了我們,搶走了我們的雪蓮,黃彩替隊長擋了一下,
現(xiàn)在還在昏迷,隊長在里面照顧呢,要是有個萬一,也不知道隊長能不能承受得住?!焙唵蔚慕榻B了一下情況,沒有多說,左康說完嘆了口氣,心情顯得很沉重。
白然想了想,走上前敲了敲門,屋里傳來胡達有些沙啞的聲音:“是左康回來了嗎?!闭Z氣有些急切,隱隱能感受到一些緊張和不安。
話音剛落,門便被打開了,胡達看著站在門口的白然,呆了兩秒才道:“不是左健啊,小白你怎么會在這?!焙_眼里的失望一閃而逝。
白然被胡達的樣子嚇了一跳,這才幾天不見,胡達頭發(fā)有些凌亂,眼里布滿血絲,頭發(fā)都白了許多,幾天就蒼老了十幾歲,看來黃彩受傷對胡達的打擊很大。
白然指了指一直沒說話的桑卓:“我一個朋友,聽她說她家來了幾個人,我就跟過來看看了,沒想到是胡大哥你們。”
胡達看了眼桑卓,有些歉意道:“給你朋友添麻煩了,我們住兩天就走?!焙_說完,又轉身走進了房間。
白然跟了進去,看見了床上的黃彩,此時臉色蒼白,呼吸微弱,已經(jīng)陷入重度昏迷了,白然皺了皺眉,沒想到傷的這么重,胡達坐在床邊,一直握著黃彩的手,時不時給黃彩輸送一些真氣。
也不知道雪蓮能不能救黃彩,試試看吧,白然走到床邊,從懷里掏出了一片雪蓮花瓣,遞到胡達眼前道:“這個給她服下,應該能救她,她情況很不好,拖不了多長時間的。”
胡達看著白然遞過來的花瓣,有些震驚:“這,這是雪蓮,你怎么會有?!焙_眼里閃過猶豫,這么貴重的東西,就是因為雪蓮,他們才會被人偷襲,可是不接受的話,黃彩可就危險了。
咬了咬牙,胡達還是接過了雪蓮,給黃彩服下后,想運轉真氣幫忙煉化藥力,可身體情況實在太差,劇烈的咳了幾聲。
白然搖了搖頭,胡達自己都沒注意到,其實他自己的身體也快撐不住了,本來就受傷,又加上過度使用內氣,早已是強弩之末。
白然走上前拉住了胡達,開口道:“胡大哥,讓我來吧,你先休息休息?!焙_狐疑的看了看白然,煉化藥力最低都得內氣境的實力才行,白然也是內氣境武者嗎,難怪能搶到雪蓮。
白然接過黃彩的手,掌心泛起白色真氣,緩緩渡入黃彩體內,幫助黃彩煉化雪蓮,感受到白然的真氣,胡達有些吃驚,看這樣子不是內氣初期啊,具體的胡達感覺不出來,只知道比自己的強上很多。
隨著白然真氣的渡入,黃彩的臉色多了幾分血色,呼吸漸漸平穩(wěn),白然收回了手,對著胡達笑了笑:“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了,剩下的就得慢慢調養(yǎng)了。”
胡達聽到黃彩已經(jīng)沒有危險了,激動的對著白然跪了下去:“謝謝你,小白,真的謝謝你,以后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焙_說著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白然見胡達跪下,趕緊去扶,至于這樣嗎,不過白然扶起胡達的時候,發(fā)現(xiàn)胡達已經(jīng)昏迷了,看來是之前太疲勞了,神經(jīng)一直處于緊繃,現(xiàn)在聽到黃彩安全了,再也堅持不住了,白然搖了搖頭,把胡達也弄上了床,反正床還有位置,睡兩個人不成問題。
白然走出房間,左康連忙上前問道:“小白,怎么樣了?!弊罂笛凵裼行鷳n,就怕出個什么意外。
白然笑了笑開口道:“黃彩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了,胡大哥睡著了,讓他們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左康吐了一口氣,苦著的臉終于露出一抹笑容:“那太好了,要是隊長再失去黃彩,我真不敢想像,隊長還能不能堅持住,這次多謝小白你了,以后有事叫一聲,刀山火海,我左康絕不皺一下眉頭?!?p> 白然對胡達的過去有些好奇,對左康道:“方便的話給我說說,我看胡大哥跟黃彩關系好像很復雜的樣子?!币恢背聊纳W垦凵窳亮肆?,也湊了上來。
左康猶豫了下,開口道:“這也不是什么秘密,說說也沒啥。”左康醞釀了一下,在桑卓期待的眼神下開口道:“這還得從隊長小時候說起,隊長是一個孤兒,在七八歲的時候,被黃彩的父親收養(yǎng)了。”
“黃彩所在的是一個沒落的武道世家,黃彩的父親收養(yǎng)了隊長之后,教導隊長修煉武道,黃彩還有一個姐姐黃朵,三人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練武,兩姐妹都喜歡上了我們隊長,我們隊長最后選擇了黃彩的姐姐,在隊長結婚后不久,黃彩的父親就因為練武留下的暗疾去世了,至于黃彩的母親,聽說在黃彩她們剛出生不久就去世了”
“后來隊長帶著黃彩兩姐妹做起了城市獵人,也是在那個時候遇到了我們兩兄弟,我們組成了一個五人小隊,一起做任務,一起修煉,雖然過的有些艱難,但還是很快樂?!?p> 左康說到這緩了緩,語氣有些沉重,接著道:“直到后來我們接了一個任務,目標的實力超過了我們的預期很多,隊長遇到了危險,黃彩的姐姐在危急關頭替隊長擋住了致命的攻擊,救下了隊長,但黃朵卻因為受傷太重,最后沒能救回來”
“雖然最后殺死了那個怪物,但是隊長再也沒有笑過,一直活在愧疚中,黃彩就這樣默默的跟在隊長身后,這一跟就是三年,這次我們被偷襲,歷史好像重演一般,黃彩又替我們隊長擋了一擊,隊長看著越來越虛弱的黃彩,那種心情我能感受到,應該很絕望吧?!?p> “之后我們交出了雪蓮,對方才沒有糾纏,再之后的事你們都知道了,總之還是得謝謝小白你了,這次你不但救了黃彩,更救了我們隊長?!弊罂嫡f完后又對著白然鞠了一躬。
白然聽完有些感慨,胡達的感情還真是曲折,一旁的桑卓聽的鼻子酸酸的,眼里都有淚光閃爍了,白然翻了翻白眼:“你至于這樣嗎。”
桑卓掐了白然一把,瞪著白然道:“好悲傷感人的故事,你懂什么。”說著還悄悄的抹了把眼淚,看來是錯怪他們了,桑卓感覺有些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