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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只想做咸魚

第六十四章

公主她只想做咸魚 弦榆 2043 2020-11-20 23:51:27

  聽著太后半喜半嗔的話,顧昭蘅很是心大,“長輩們自小寵著,孫女自然生了副與常人不同的性子?!?p>  太后面帶笑意,心底卻直犯嘀咕。這四丫頭與她向來算不得親近,怎就忽地在她面前說起了好話來?難不成還當(dāng)真是能為了和蓉和蕙的事兒?

  她不覺得此事與皇后、淑妃間的爭端有關(guān)聯(lián)。皇帝如今嫡妻向來是愛重有加,從前淑妃最得圣意、連得三胎時,皇后都不曾在她這想過法子,更何況是如今。

  只是這等話,太后又拉不下面子來問。

  顧昭蘅自然明白她這老祖母會心存疑慮。畢竟當(dāng)年她皇祖母執(zhí)掌鳳印,穩(wěn)坐皇后之位時,她還不曾出生呢。

  事情須得一點一點做,她如今有許多時間,總能把老祖母的脾氣給捋順。

  顧昭蘅半點不急。

  雖說……一直都沒能尋到機會在太后面前告上一狀,把那姜麗娘的事兒給抖出來,卻也算不得全無所獲。

  這般想著,又見太后面露疲色,便很是有眼色的告退了。

  顧昭蘅甫一離開,太后便立馬來了精神,“那荷花酥昭蘅是不是沒用?端來哀家嘗嘗?!?p>  秋嬤嬤哭笑不得:“太后?!?p>  “這也不許吃那也不許吃的,哀家這個太后可真真是要憋屈死了。”太后往羅漢床上一歪,捧著心口,滿臉委屈的道。

  秋嬤嬤見怪不怪的捧了盞熱茶上前,溫聲哄道:“太后快些喝盞茶順順氣?!?p>  太后白了秋嬤嬤一眼,哼哼兩聲才道:“你去尋個消息靈通的問問,京都近來可有什么荒唐事?哀家瞧著方才昭蘅分明是有話要說,卻不知道怎又停了話頭?!?p>  “哀家想著,或是承恩公府的事兒,她才不好開口。”太后的嗓音冷淡了下來,“也不必讓承恩公府選人來了,哀家還想多活兩年。”

  秋嬤嬤一愣,“如今有了四公主時時陪伴太后,的確不必多此一舉?!?p>  “便是昭蘅不來,哀家也是情愿自己一人。”

  秋嬤嬤眉目間劃過了幾分哀傷,輕聲道:“太后還是不肯原諒國公爺?!?p>  當(dāng)年之事是兄妹間的一根刺,非但不曾隨著時間淡去,反倒是扎的彼此越來越痛,鮮血淋漓。

  “縱是非他本意,到底是他差人去做的。既是出了事端,也合該是他一力承擔(dān)?!?p>  “太后,您得放寬心?!鼻飲邒哐廴ξ⒓t,“當(dāng)年之事已經(jīng)過去那般久了,太后不愿原諒國公爺便也罷了,何苦還這般不肯放過自己?!?p>  太后苦笑,哪里是她不愿放下。可若連這些都放下了,她活著才是沒了半點趣味。

  當(dāng)年先帝尚在,與她夫妻間雖不如新婚之時喜歡時時在一塊兒,可有了一雙兒女后,她便也越發(fā)喜歡起了那樣平淡的日子。

  那時她的父母已然故去,但有兄長在,她也不算孤單一人。卻不曾想,最后傷她最深的,也是兄長。

  她那口口聲聲疼她的哥哥啊,竟不辭辛苦的尋了容色傾城的佳人來,輾轉(zhuǎn)多次、費盡心機的舉薦到先帝身邊來。還美名其曰是要幫她固寵。

  那樣的美人,連她瞧了都心動不已,更何況是先帝。

  這大約是她此生,最最絕望的時刻了??v是先帝依舊愛重她,到底比不得從前。

  一朝之間,她既失去了恩愛兩不疑的夫君,又失去了待她從來寵溺的兄長。仿佛大夢一場,醒來終是空。

  從那起,她待先帝,終歸是有了隔閡。她本是可以接受先帝寵愛旁人,只是不能是那個她一瞧見便痛徹心扉的人。

  “可是阿秋,你瞧承恩公,可有向哀家解釋當(dāng)年之事的意思?”太后面無表情的問道。

  “奴婢……”

  “他沒有?!碧髷[了擺手,眼底一片冰涼,總以為已經(jīng)是失望透頂了,卻不知也還是會難過。

  “到底兄妹一場,我是知道他的?!碧蟮卣f道,“你當(dāng)他是什么人?不肯到我面前認(rèn)下,無非是此事他是沒有可以推卸的緣由?!?p>  不過是知道,縱是如今他認(rèn)下了當(dāng)年之事,縱是當(dāng)年他的確有難言之辭,她也決計不會毫無保留的接受、信任罷了。

  既是換不來最大的利益,那自然不如不做。

  “太后,還是莫要提起這些傷心事了。”秋嬤嬤唇邊揚起了幾分帶著苦澀的笑,她跟著太后一路走來,自然知曉風(fēng)光的背后需要付出什么。

  秋嬤嬤實在不忍見太后如此模樣。

  分明……那先做出不妥之事來的人,還好端端的,憑什么太后就該如此了?

  這世上,哪有那般道理。

  “你且去差人問問,哀家這兒一時半會的又無礙。”太后四兩撥千斤,輕輕松松的把秋嬤嬤給勸了回去。

  左不過是做了些陳年舊事罷了。也值不當(dāng)阿秋為此生那樣大的氣。

  她也不是不明白,不過是不甘心、意難平罷了。

  “倘若承恩公府無事,也打聽一二那位二姑娘的近況?!?p>  “太后可是還不放心姜二姑娘?”

  太后心事重重地點了點頭,這些年來,那位闖出的禍端,可比她家昭蘅多得多。最起碼……昭蘅還是個孩子心性,遠(yuǎn)不及那位來得狠毒。

  “這樣無人約束的長大,性子已然是掰不回來了。只盼著她能清醒些,切莫讓先祖也隨之蒙羞?!?p>  姜家原也是書香世家,只是她做了太后,她那兒子的又太過孝順,不肯讓旁人妄議,這才封了承恩公的爵位。

  承恩公這三字,把爵位得來的緣由已然說的清楚明白,任誰,都是否認(rèn)不得。只可惜,這樣的一個爵位,換不回從前的所有。

  她和哥哥回不到兄妹情深的時候,且父母俱已經(jīng)不在,太后已然不愿再與母家有所糾葛了。而之所以放任皇帝封賞姜家,也不過是全了她身為姜家女該為生她養(yǎng)她的家族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秋嬤嬤重重地點頭,轉(zhuǎn)身出去打探事情了。

  太后不在乎如今的承恩公府,卻很是在乎姜家的百年清名。她是跟在太后身邊最久的嬤嬤,合該為主子排憂解難。

  從前為著不讓太后動怒,承恩公府二姑娘做的那些個荒唐事,她從來是能瞞則瞞,如今卻是再不會了。

  該當(dāng)如何做,太后那里自該有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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