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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一劍驚花枝

今日,你可見著了?

將軍一劍驚花枝 顧返予 2046 2021-01-05 09:52:33

  秦長信微微一笑:“怎么樣?”

  葉深冷冷道:“不要玩這種戲碼。庭河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來。你拿一個冒牌出來,無聊至極。”

  秦長信沉默片刻,淡淡一笑:“好?!?p>  葉深大步離開了,進了自己的房間。

  與此同時,傅庭河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間,遇上了那名宮女,抱怨道:“姐姐,你以后還是自己去吧,冷宮里有個怪人!”

  說完,她就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收起驚慌模樣,深呼吸。

  剛剛,宮女讓她去冷宮,她就知道,秦長信還在試探她。

  果然,葉深出現(xiàn)在了冷宮里。

  而葉深一開始那副不確定她是誰的模樣,就在暗示她——秦長信也許就在旁邊看著。

  所以傅庭河便裝作不認識葉深。兩人便演了這么一出戲。

  若她沒猜錯,另外半扇門里,站著的,正是秦長信。

  他想通過葉深的反應,看出傅庭河的破綻,卻沒想到,兩人早就見過面了,默契極高。

  根本不會讓他看出什么破綻。

  這一次,秦長信的疑惑應該能打消很多。

  她倒在了床上。

  這個皇宮真是不好混日子。

  不過,得知葉深在冷宮中,也是好事。

  接下了幾日,傅庭河兢兢業(yè)業(yè),照顧著太后。這期間,褚生時來幫太后診脈,見了她一面。

  “晏停問你安好否?”褚生時問。

  “有吃有喝,過得不錯。”傅庭河道。

  “事情有什么進展嗎?”褚生時低聲問。

  傅庭河唇角彎了彎:“知道了位置?!?p>  “晏停說了,上元之夜,秦長信要出宮去,那時候是救人的好時機?!瘪疑鷷r道。

  “嗯?!备低ズ狱c頭。

  褚生時要走時,傅庭河又叫住他。

  “還有什么事嗎?”

  傅庭河笑了笑:“問則修安好?!?p>  褚生時翻了個白眼:“知道了?!?p>  待褚生時走后,傅庭河又投入了皇宮求生游戲中。

  日子一點點數(shù)過去,傅庭河小心謹慎,陪著太后散步的同時,悄咪咪摸清了宮中的路。

  正月十五,上元之夜。月色燈山滿帝都,香車寶蓋隘通衢。

  秦長信帶著一大幫子人浩浩蕩蕩出去觀賞京城燈會了。

  皇宮中也并未冷清。太后喜歡熱鬧,倒也辦了幾桌,宴請朝中官員家眷在梅林賞梅賞燈。

  傅庭河伺候太后喝完藥之后,被太后留了下來。她喝了幾杯酒之后,滿臉通紅,直呼醉得不行了。

  太后便笑著讓人扶她下去歇息了。

  進了屋子,關上門,傅庭河一記手刀打暈了宮女,將她放在了床上,自己換上了宮女的衣服。

  她摘下了面具,扣在了宮女臉上,又取出一張薄薄的人皮面具貼在了臉上。

  剛剛,她看似醉了,隨意靠在了一個宮女身上,其實是有意為之——她都調(diào)查清楚了,那名宮女,就是之前替秦長信試探傅庭河的宮女。

  傅庭河提前請褚生時做好了那個宮女的人皮面具,如今貼上面具,大搖大擺拎著食盒,去了冷宮。

  她做戲的本事倒是不小,將那宮女平日的姿態(tài)學了個十足。

  她一路暢通無阻,到了冷宮門口,被兩個侍衛(wèi)攔了下來。

  侍衛(wèi)檢查了一下食盒,放她進去了。

  傅庭河緩步進了冷宮。

  秦長信沒真敢讓葉深住破舊的冷宮。這座宮殿外面破舊,里面倒是還可以。

  她進了宮殿,見到了葉深。

  只一眼,葉深便認出了她,神色大變,急忙走上前來:“你怎么進來了!”

  立刻,傅庭河意識到,她犯了一個致命錯誤。

  “快走!”葉深連忙拉著她,走到了后院隱秘處,“我自有數(shù),千萬不要再來!”

  傅庭河當即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她:“這是藥,活著!”

  撂下兩句話,傅庭河快速翻墻走了。

  她并未往自己的住處趕,而是直接走到了冷宮后面的河邊。

  寒風刺骨,還好河上沒結冰。

  “凍死就凍死!”她一咬牙,跳入了河中。

  這個河,一直流出宮外。

  只不過,在這冬夜冷河中游上一個時辰,她不一定有命。

  冰水若刀子一般細細割著她的皮膚。傅庭河奮力游著,眼看著就要出宮,卻聽見岸上一陣呼喊:“快找人,生死不論!”

  這都能追來,不愧是大內(nèi)高手!傅庭河憋了一口氣,潛入湖底。

  還生死不論?秦長信啊秦長信,您要是給我留條活路,指不定我就投降了呢!

  非得把人逼到絕境去。

  還好她水性好,不想死的念頭也足夠強。

  過了一會兒,她悄悄冒出頭,立刻,一支飛箭擦著她的臉射了過來。

  傅庭河當即又沉入湖底,心里瘋狂罵著岸上的人。

  差一點!差一點她真得交代在這里了!

  她渾身凍得都要僵硬了,還沒吃飯,力氣一點點丟失。而河岸上的人也下水來捉她了。

  她拼命游到了岸邊,出其不意,拽住一個人的腳踝,把他往下一拽,隨后奪了他手里的劍,割了他的喉嚨。

  她在一片驚呼當中迅速爬上了岸。

  一群人迅速包圍了她。

  傅庭河微微深呼吸,動了動手指,握緊了劍柄,抬眼掃視了一圈,有些無奈笑道:“何必把人逼到絕境?!?p>  血光乍起——

  冷宮中。

  秦長信坐在葉深對面,為她盛了一碗元宵,遞到她面前,聊天一般漫不經(jīng)心:“你猜,她如今逃了,還是死了?”

  葉深并未動那碗元宵,只是淡聲問道:“你派去的人,帶劍了么?”

  秦長信微微一頓。

  這次,葉深露出了入宮以來第一個笑容:“希望你的人,不要被她奪了劍去?!?p>  傅庭河別的本事沒有,保命本事,壓箱底兒是有的。

  秦長信神色微變,親自趕往河邊。

  河邊,只剩下一具具尸體,無一不是一劍割喉。

  戰(zhàn)場干凈,這說明,他們的打斗并沒有持續(xù)很長時間……傅庭河她,是以碾壓式的殺戮,解決了這些人。

  這些人根本沒有反抗的時間。

  快,狠。

  秦長信看見一柄長劍插在一株梅樹下,泛著血光。

  花枝微微晃動,似乎驚魂未定。

  葉深不知何時跟著他出來了。

  她微微一笑,道:“她出師之日,師父曾以‘將軍一劍驚花枝’贊嘆她。今日,你可見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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