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其時(shí),未央;人,于其位,心殤。
當(dāng)大地閉暇那盈滿漿炎的瞳孔,
當(dāng)星流刺破那鋪染墨黑的天空。
我,希冀做一晨光的頌者,
守候,那游蕩的心魂。
那是一個(gè)鮮活的跳動(dòng)著
希望,騰越在一片白茫茫疆場
那是一塊悠久的平歇著
腐朽,迷惘在一處烏蒙蒙盡頭
我不去管它,不去看它,不去想它
它是我的,我的曾經(jīng),我的現(xiàn)在,
只不是將來
愉悅的心臟不應(yīng)銬上枷鎖
翩飛的思緒仍舊受限于自我
我?——我。
我自草原走過,
看流云駛向朦朧遙遠(yuǎn)的城郭
我自秋天走過,
看流水飄來?xiàng)魅~凋零的焰火
我自市井走過,
看流年劃過傷痕滿布的心魄
這些,當(dāng)然都不是我,
他們,不過是我一生中過客
但是,我確是他們的全部,
——全部的經(jīng)歷,全部的情感,全部的,我。
或老或少,形形色色的我
聚攏在轉(zhuǎn)角,商討人生的始末
我知道每段歲月都有痕跡鐫刻,
但為何人要飽受這一路路坎坷,
難道,僅使人由此變的奇特?
我們,為誰而活?
我在年輪中摸索,亦向他人問過
他們?nèi)缡墙饣?
“皮囊自是軀殼,靈魂才是真我”
當(dāng)人性褪去外表浮華的包裹,
以我凡俗之目,自難勘破。
以心為引,但只余魂靈的,可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