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廢妖,她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
肖寒眼神冷漠,語氣冷冽,我知道他在和天后博弈。
肖寒只有裝作若無其事,毫不在意的樣子,天后才有可能放了我。
“夜君此言差矣,她是與不是關(guān)乎六界安危,豈能與你無關(guān)?”
天后反唇相譏,步步緊逼。
“可笑至極!莫瑤的存在何時(shí)威脅過六界,只是你們害怕失去現(xiàn)在的一切罷了!”
“夜君,慎言!”
天后臉色大變,一改往日的端莊。
“來人!將小妖妖妖帶去天之巔,進(jìn)行雷刑之擊!”
“荒唐!可笑!為了穩(wěn)住自己的地位連一介廢妖都不肯放過!哈哈,六界之中與莫瑤相似的女子又何止她一人?你何不全抓來一一進(jìn)行雷擊,好過每日嚇得連覺都睡不好!”
肖寒句句踩中天后的逆鱗,他在逼天后,他在放手一搏。
“放肆!夜君,你句句緊逼,窮追不舍,你在害怕!你害怕本宮傷了她,是也不是?”
“天后的妄想癥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以前害怕莫瑤,現(xiàn)在害怕一廢妖,莫非就連實(shí)話也聽不得了嗎?”
“天后,夜君心思縝密,自從莫瑤消失他便在織一個(gè)網(wǎng),企圖騙過所有人!”
被肖寒像狗一樣扔在地上的碧云趴在天后腳下厲聲喊道。
“哈哈哈哈,我多希望像你們所言,多希望她就是瑤兒!可惜她不是!”
肖寒神色落寞,眼神黯淡,一副悵然若失,失魂落魄的樣子!
他想護(hù)我,想救我,可他卻不能表露出來。
“來人,帶這小妖去天之巔接受雷刑之擊!”
天后驀然下令,不再給肖寒任何機(jī)會。
天兵天將疾馳而來,架起渾身顫抖的我,我扭頭看向肖寒恰好迎上他的目光,一股殺伐之氣在他眼中漸漸升騰,眼見越來越重。
我顧不得害怕,連連暗叫。天后今日當(dāng)著肖寒的面來這一出必然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如若肖寒出手,非但救不了我,就連他自己也要搭進(jìn)去。
“不要,不要!”
我朝著肖寒的方向,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肖寒征征看著我,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自從妙竹離去就佯裝受傷,暈過去的霸王龍忽的醒來咬著我的褲腳不放。
霸王龍轉(zhuǎn)頭望向肖寒,微微頷首,雖只有一瞬間功夫,但我須臾便明白了,他們早有準(zhǔn)備,只待最后時(shí)機(jī)。
他們要干什么?
我腦袋嗡嗡,被天兵天將架著徑直朝天之巔走去。
肖寒緊隨其后,似要發(fā)作,祈年的聲音卻穿透眾人朗聲響起:“母后,您這是做什么?”
“年兒,你怎么來了?母后不是讓你去鮫人族解決玉兒的婚事嗎?”
“母后,您為何要支走我?她是誰?您為何如此懼怕?”
祈年對天后的話恍若未聞,盯著我將心中的疑團(tuán)脫口而出。
“殿下,當(dāng)真是可悲,將前塵往事忘了個(gè)一干二凈!”
“夜君,時(shí)候不早了,你且退下吧!”
“天后,不是要讓我前去觀看對這廢妖的雷擊之刑嗎?怎的,你忘記了?”
“夜君,有些事說出來未必對你有利!”
“哈哈哈哈,讓我來的是你,讓我走的也是你,天后當(dāng)真善變,改日有好戲我再來吧!”
肖寒說完大步流星朝前走去,我頓覺松了一口氣。
“母后,她到底是誰?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究竟忘了什么?”
“年兒!”
“母后,您告訴孩兒,自千年前我身受重傷醒來總覺心里好像忘了些什么,可是卻想不起來,我到底忘了什么,是否和她有關(guān)?”
“殿下,多慮了,此事乃我和妖王的恩怨,我在妖界妖王差些為這小妖將我殺了,天后得知后替我討個(gè)公道而已?!?p> 許久未說話的碧云走到祈年身邊款款說道。
她和天后為何要隱瞞祈年,我和祈年之間究竟發(fā)生過什么?
忽然,我的心陣陣抽疼,頭顱之中似有一股真氣,蠢蠢欲動,欲要沖破頭頂直竄云霄!
“轟”,那種頭疼欲裂的感覺再次襲來,我緊握拳頭,極力隱忍,唯恐天后看出我的異樣。
“妖妖,妖妖。”
我眼前的世界忽的變了,沒有天宮,沒有肖寒,沒有天后,沒有碧云,更沒有那群兇神惡煞,想要抓我去天之巔的天兵天將。到處是霧蒙蒙一片,我循聲望去,但見一長相與我一模一樣的女子從霧中款款走來。
“莫瑤!”
我脫口喊道,一臉不可置信!
“妖妖,莫怕,此世我們要為自己而活!”
莫瑤輕輕擦去我臉上的污漬,眼神堅(jiān)定而決絕。
我努力睜大雙眼,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