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先生,我們可以給您免三年的物業(yè)費?!?p> 麥夏剛剛收起手機,就聽到了大白臉這么說,他只是愣了一下,馬上就明白大白臉這是在向自己主動的服軟了。三年的物業(yè)費,可也不少,他知道大白臉肯定是要自己添一部分才夠的,當即就笑了,“三年就不用了。有這個誠意,一年吧!”
“好,好!”大白臉自然是明白麥夏的意思了,這是原諒自己的無知了,她一臉的喜色,“謝謝麥先生!”
“沒什么!”麥夏隨口應著,卻轉向了段玉清,把手中的身份證遞給了她,說道:“段小姐,就麻煩你幫我辦余下的手續(xù)了。記住了,只辦四房的那套,余下的先留著,等人到了再落戶。”
“是,麥先生!”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麥夏轉頭就走,身后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還有段玉清焦急的聲音,“麥先生,您的合同?!?p> “合同就先放你這里了,明天早上我來看房,段小姐陪我一起?!?p> “誒!”
麥夏連頭也沒回,直接就往外走了。
“這麥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對于法務的問題,大白臉只是搖了搖頭,“十九歲就有這樣的氣度,肯定不是簡單的人,是那種我們誰也惹不起的人?!?p> “先生,先生,慢走?。g迎再來!”
麥夏看了一眼那個叫老劉的保安,還是微笑著點了點頭,大步的走了出去。不到一個小時,他已經辦好了手續(xù),按照短消息里的號碼,傳真了過去。接著,他撥通了岳一帆的主治醫(yī)師張醫(yī)生的手機,張醫(yī)生就是用這個手機,放的短消息給麥夏的。
“喂!你好!”
“喂!張醫(yī)生嗎?我是麥夏?!?p> “哦!小麥啊!”張醫(yī)生對麥夏很是印象深刻,特別是當知道岳一帆的家人不管他時,這個十九歲的高中畢業(yè)生,敢在手術前簽同意書時,“你好!你好!”
“張醫(yī)生,傳真我已經傳過去了。我也和這邊的醫(yī)院說好了,擔心路上顛簸,常青醫(yī)院會派一輛救護車過去接一帆,到時候還要麻煩您了?!?p> “不麻煩!不麻煩!我也正為這事發(fā)愁呢,沒想到你小小年紀,還想得這么的周到?!?p> “我應該的!張醫(yī)生,一帆怎么樣?”
“唉!”張醫(yī)生嘆息了一聲,把麥夏的心都糾緊了起來,“他身子倒是還那樣,不好不壞。就是前幾天你走后,他知道自己的病情,想要自殺,差一點就從床上摔下來了。還好,是我們護士發(fā)現了,才沒出事?!?p> 麥夏心中一聲嘆息,這樣子,也難怪岳一帆厭世了,他本來就是想要自殺的。
“剛好,一大早我上班時,你父親來找我,說了轉院的事,還有出國的事,我就安慰他,去了國外能治好,他才好些了,早上還多喝了一碗稀粥。”
麥夏終于放下心來了,很是誠懇的說道:“謝謝你!張醫(yī)生?!?p> “沒什么!這都是我們醫(yī)生應該做的。有件事問你一下啊,你父親提到的去國外,是去哪個國家,哪家醫(yī)院???”
“是瑞士的詹科爾醫(yī)院?!?p> “?。≌部茽栣t(yī)院?”
麥夏聽到了張醫(yī)生興奮驚訝的叫聲,“是的!張醫(yī)生您知道這家醫(yī)院?”
“當然了!”張醫(yī)生還是顯得很興奮,“這可是全世界最好的骨科和神經科醫(yī)院,一帆這一次,說不定真的能站起來?!?p> 麥夏也跟著激動了起來,“是嗎?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按照一帆現在的情況,完全站起來也許還不一定,拄著拐杖,應該是沒問題的?!?p> 麥夏已經呆住了,他沒想到,竟然會聽到這樣的好消息。
“不和你多說了,我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一帆去?!?p> 對面已經掛掉了,麥夏卻還愣愣的站在那里,直到身后傳來蓋百世的聲音,“小麥,你發(fā)什么呆呢?”
“一帆的主治醫(yī)師說,以一帆的情況,到了瑞士,還是有可能站起來的,最少可以拄著拐杖走路?!?p>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張醫(yī)生不會騙人?!?p> “走,吃飯去,慶祝一下!”
“好!正好我也有事請你幫忙?!?p> ······
“麥先生,您來啦!這是您的合同和鑰匙?!?p> 一大早,段玉清就在等著了,看起來,她已經不如昨天那么的緊張了,至少,敢兩眼放光的抬頭看著麥夏了。這一天,她學到的,實在是太多了,比起別的正常上了一個月的售樓員,都要多得多。
麥夏接過了合同和鑰匙,鑰匙上,很貼心的用橡皮筋綁著一張便簽紙,上面寫著房號,“辛苦你了!”
“沒事的!不辛苦。麥先生,我?guī)先タ纯捶孔樱俊?p> “好??!”
“等等!”喊停的是蓋百世,他直接橫在了麥夏的身前,“段···段玉清小姐是吧?怎么就光招呼我兄弟,不招呼我??!”
“先生你好!”段玉清屬實是有些尷尬,她怎么看,都覺得這個穿著花襯衫,運動短褲,拖著一雙人字拖的大個,站在麥夏的身后,就像個保鏢。
“你好!”蓋百世伸出手去,“我叫蓋百世,蓋世英雄的蓋,百元大鈔的百,世界首富的富···啊呸!是世界首富的世?!?p> “蓋先生你好!”
段玉清本來想笑,但還是忍著,最終是沒笑出來的。她的臉,已經有些紅了,因為她發(fā)現這個蓋先生的手勁,真的很大,捏著自己的手,已經有一會了,手上有些生疼,她又不好用力撒開。更大的問題是,這位蓋先生的眼神,就跟在自己的臉上長根了一樣,這么一會了,還不知道要移開。
麥夏馬上也發(fā)現了不對勁了,他和蓋百世原本沒有多大的交情,卻知道蓋百世也過得很慘,起起落落,女朋友跟人跑了。后來找了個老婆,有了孩子,又破產了,老婆孩子又跟人跑了。
而眼前的段玉清,家里的日子并不是那么的好過,她一心撲在事業(yè)上,又不愿意將就,三十八歲了,都還是單著。這兩個人,在這里相遇,也許是一種緣分,一個粗獷不拘小節(jié),一個過日子精打細算,要是能發(fā)展發(fā)展,倒也是相輔相成了。
他本來就為房子的事,還沒能把蓋百世完全說服,眼下,倒也是一舉數得了。從手里挑出相鄰兩套中其中一套的鑰匙,麥夏直接就塞進蓋百世的手中去了,“老蓋,這是你房子的鑰匙。”
“?。∈?,是!”蓋百世順手接過鑰匙,也總算清醒了一些了,見自己拉著人家小姑娘的手沒放開,確實是有些不好,趕緊就撒手了,一張大臉,卻都是紅到耳根了。
“玉清,以后我和老蓋就都這樣稱呼你吧!你要是不嫌棄,喊他一聲老蓋,可以喊我小麥?!?p> “這哪成?我高攀不起麥先生和蓋先生。”
“說的什么話?”麥夏假裝生氣,“老蓋也是這里的房主,有一些什么手續(xù)需要辦的,還要多麻煩你呢!你也是剛來東方,應該還沒住處吧?反正我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這樣,我先免租你一年。當然了,我還要上學,沒時間,裝修的事,你可要幫我多盯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