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貓咪好漂亮啊。”
黎可夏站在蘇執(zhí)面前,微弓著身體,一雙眼睛都要貼在蘇執(zhí)懷里那只純白的布偶貓身上了。
杏仁形的湛藍的大眼睛眨巴著,清澈透明。
鼻子小巧,口鼻一線,胡須猶如一根根白色的細魚骨。
脖子上厚厚的由毛發(fā)形成的白色“大圍脖”和四只像帶了黑手套的爪子。
純白色的毛發(fā),時不時的叫喚,細微軟糯,黎可夏看著心都要融化了。
“她叫雪球,三歲?!?p> 蘇執(zhí)看著黎可夏,手上撫摸著圓滾滾的雪球。
“我可以抱抱她嗎?”
黎可夏眨巴這眼睛,殷切期望地看著蘇執(zhí)。
“可以?!?p> 蘇執(zhí)把雪球放在黎可夏懷里,然后起身。
黎可夏抱著雪球,一臉興奮。
她很喜歡小貓咪,以前也養(yǎng)過布偶貓,只是在黎漾回歸黎家的時候,黎昊讓她把貓咪給送走了。
雖然那個時候她很生氣,但是始終因為年紀太小而拗不過黎昊,黎漾對小動物毛發(fā)過敏,那只叫“果凍”的小貓咪被迫送人,至此她再也沒有養(yǎng)過別的小動物了。
把雪球抱在懷里,黎可夏感覺像是抱著棉花一樣柔軟,湛藍的大眼睛撲閃著,一臉萌態(tài),也不怕生,在黎可夏懷里撒嬌賣萌。
黎可夏看著雪球,忍不住低頭親了一口。
“雪球你真的是太可愛了?!?p> 蘇執(zhí)看著黎可夏抱著雪球,笑得肆意,絲毫沒有以往的漫不經心。
三分柔三分魅,四分灑脫。
黎可夏把雪球抱在懷里玩了好一會兒,蘇執(zhí)也不說話,就這么靜靜看著,歲月靜好。
不知道為什么,黎可夏總覺得雪球很熟悉,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平時里你就和雪球在家嗎?”
黎可夏剛才稍微環(huán)視了一下蘇執(zhí)的公寓,奢華大氣,只不過都是冷色調的關系,沒有什么人氣,略顯冷意。
蘇執(zhí)點頭。
“嗯?!?p> 從頭到尾,他只有一個人。
蘇執(zhí)盯著黎可夏的側臉,看得出神,只不過黎可夏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雪球身上,并沒有注意。
黎可夏摸了幾把雪球,然后抬頭看著蘇執(zhí),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
“我以后可以來你這里看雪球嗎?她真的太可愛了?!?p> 話說,黎可夏也還存了其他的小心思。
畢竟,這里不僅有雪球這么可愛的布偶貓,還有宛若神顏的蘇執(zhí)。
黎可夏眼里的期待,蘇執(zhí)看得分明。
蘇執(zhí)性格冷,從公寓也看除了他不喜歡和外人交流。
但是黎可夏還是想試試。
“可以?!?p> 蘇執(zhí)笑了笑,本就是求之不得,又怎么會拒絕。
征得蘇執(zhí)同意,黎可夏一臉驚喜的笑著。
蘇執(zhí)看著黎可夏的笑顏,面色依舊淡然,內心的欣喜卻按捺不住。
黎可夏絲毫不知自己已羊入虎口。
抱著雪球坐在沙發(fā)上,黎可夏看見剛才買的藥還沒有拆。
眉頭一皺,語氣帶了些許責備。
“不是說讓你回來就吃藥嗎?”
黎可夏瞪著眼睛,略帶不爽。
這人怎么回事,一點兒也不知道照顧自己。
蘇執(zhí)聽著她的話,然后也不說話,只是看了眼黎可夏放置在一旁的浴巾。
順著他的視線看,黎可夏看著剛才自己裹著的浴巾,有些心虛。
好吧。
是她錯了。
人家可能是打算洗完澡吃藥,結果自己火急火燎敲門,導致蘇執(zhí)匆匆從浴室出來,給自己開門,把吃藥的事給耽誤了。
但是,黎可夏也不是一個會勇于認錯的人。
雖然剛才尷尬的處境是自己造成了。
但!她可不承認!
把貓輕輕放在沙發(fā)上,然后黎可夏把藥拿了過來,看了眼上面寫的用量,扭開瓶蓋,倒出兩顆橙黃色的膠囊藥。
放在瓶蓋里,又倒了一杯熱水,一同遞給了蘇執(zhí)。
蘇執(zhí)看著她動作,沒有說話也沒有接過來。
黎可夏歪著腦袋,示意蘇執(zhí)吃藥。
蘇執(zhí)不動。
“蘇執(zhí),吃藥?!?p> 黎可夏也不廢話,看著他,有一種認真的意味。
生病不去醫(yī)院她不說什么,可是不吃藥,她可就真的看不下去了。
蘇執(zhí)望著黎可夏手里的藥,好看的眉頭緊鎖,一臉的不情愿。
好半天才吐出一個字。
“苦?!?p> 黎可夏被他的話逗笑了。
這么大人,居然還害怕吃藥。
怕苦?所以從不去買藥。
那不去醫(yī)院時不時怕吊鹽水怕疼?
黎可夏不著痕跡打量著蘇執(zhí),膚色很白很白,讓她都略顯嫉妒的地步。
身材高挑卻單薄,臉上有些很明顯的病態(tài)感,眼角微微發(fā)紅,整個人顯得軟糯可欺。
她可從未想到,蘇執(zhí)居然會怕吃藥。
忍住笑,黎可夏像是哄小孩兒一樣哄他。
“不吃藥病好的慢,你把藥含在嘴里,然后灌一口水,一起咽進去。一點也不苦的?!?p> 黎可夏聲音里帶著蠱惑,蘇執(zhí)也愿意上鉤。
“真的?”
蘇執(zhí)挑眉,有些不相信她。
黎可夏重重點頭:“我怎么會騙你,對不對?!?p> 蘇執(zhí)看著她,好一會兒,深吸一口氣然后把藥吃了進去,再猛灌了一口水。
只不過,蘇執(zhí)好看的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騙子,明明很苦……”
話還沒說完,黎可夏就迅速從外衣口袋里拿了一顆橘子味糖果,剝開糖紙,然后塞進蘇執(zhí)嘴里。
把蘇執(zhí)要說的話給直接堵住了。
“這樣就不苦了。”
黎可夏歪著腦袋,笑得開懷。
蘇執(zhí)冷不丁的嘴里被塞了糖果,原本苦味讓他很不舒服,味蕾難受,卻意外被糖果的甜味漸漸掩蓋。
很甜。
一如既往的甜。
黎可夏把口袋里剩余的橘子味糖果全都掏了出來,然后拉著蘇執(zhí)的手,把糖果都放在蘇執(zhí)的手心。
“吃藥很苦的話,就吃顆糖。要是這些糖果都吃完了,就再找我要,知道嗎?”
黎可夏喜歡甜食,尤其是橘子味的糖果,從小到大怎么都吃不膩。
無論去哪兒都會隨身帶著糖果。
蘇執(zhí)聽著她的話,低頭看了眼自己掌心糖果,莫名愣住,思緒有些飄忽。
許久,他低頭呢喃:“你以前,也這么說,可是你忘記了……”
“你說什么?以前什么?”
蘇執(zhí)聲音小,黎可夏并沒有聽清。
蘇執(zhí)回神看著如今的黎可夏,笑笑道:“我說以前從沒有給我這么甜的糖?!?p> 只有你,給我糖。
只有你,讓我感受到了甜意。
從始至終,只有你……
燕昵
蘇執(zhí)之所以討厭吃藥,是有原因的。 他太苦了,所以真的只要一顆糖就換走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