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墮落者的失敗品
“你準備和我說什么事？為什么還一定要挑莫頓警長不在的時候？”看著莫頓離開了臥室，去和警員交談的時候，司維對姬婭問出了這個問題。
姬婭抬起了頭，語氣聽起來應(yīng)該是有些驚訝，“你怎么知道我有問題要問你？”
“你可是我的助手，我的助手在想什么我還不清楚嗎？”司維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姬婭托著自己的下巴，目光沒有從通靈儀式身上挪開，“你還記得傳教士中有一種恩賜能力，叫做墮落者嗎？”
“我知道，有什么問題嗎？”
“普通人在獲得直面‘未知們’的資格后，通常會有三種結(jié)果。
“第一種，成功。成為一名傳教士，獲得恩賜之力。
“第二種，失敗。陷入瘋狂，喪失理智，最后在恐懼和迷惘之中度過余生。
“第三種，仍然失敗。但是他會獲得恩賜之力，變成一個‘墮落者’，作為一個不折不扣的怪物活在世界上?！?p> 司維問道：“那你想說明什么？穆林女士其實是很想成為一名傳教士？但是失敗了，差點變成了墮落者，最后選擇了自我了結(jié)？”
姬婭搖頭，“當然不，我只是說，這也可能是混淆我們視聽的一種手段而已?，F(xiàn)在市面上很難買到被秘術(shù)者改造過的烏壺木，而穆林女士衣柜里面的那個木架，就是用烏壺木制成的?！?p>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木架很可能是在最近才放在穆林女士家中的，以造成穆林女士直面‘未知’失敗后癲狂自殺的假象？”
“假設(shè)，這還只是個假設(shè)?！奔I強調(diào)了自己的觀點，“畢竟我也不知道這個通靈儀式是誰設(shè)計的，總之不可能是穆林女士自己琢磨出來的?！?p> 司維表示理解，說道：“你的意見我會采納的，從至今為止我們所獲得的情報來看，基本上可以斷定有一個傳教士在背后搗鬼了吧？”
姬婭道：“是的，只是不知道對方目前的目的是什么，不然的話鎖定真兇應(yīng)該是很快的。”
“那就不用糾結(jié)這么多了，先去吃一頓午餐吧，我現(xiàn)在可是餓得前胸貼后背呢?！彼揪S如此說道，“穆林女士這邊的事情就先交給警方處理吧，今天晚上再試著能不能進入奧新斯街內(nèi)，也許那樣我會有新的收獲呢？”
姬婭到?jīng)]想到在看見了這種慘烈的自殺現(xiàn)場后，司維居然還有用餐的心情。不過她本人對此也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甚至食欲也有小部分的提升。
在和莫頓警長交代了一聲后，二人離開了穆林女士的公寓，在街邊找了一家餐廳，享用著今天的午餐。
用餐的同時，司維也在整理自己現(xiàn)在所獲得的情報?，F(xiàn)在基本可以確認整個小鎮(zhèn)背后有一個傳教士在操控著一切，奧新斯街的秘密尚未被揭曉，對方已經(jīng)獲得了一個棺木大小的烏壺木，不知道拿來做什么。
最為關(guān)鍵的一點就是……現(xiàn)在自己在明，敵人在暗。對方將自己的行蹤掌握得明明白白，自己卻什么也不知道。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用完了午餐，司維和姬婭在小鎮(zhèn)內(nèi)漫無目的地閑逛了一段時間，等待著太陽落山。
小鎮(zhèn)風景秀麗，人文元素豐盈，著實是一處值得休憩度假的好地方，可惜卻因為奧新斯街的秘聞以及連續(xù)發(fā)生的傷亡案件，導致民眾人心惶惶。
黃昏漸去，暗夜降臨。
繁星攏月，暮日新鏡。
姬婭表示自己不能缺少睡眠，并且昨晚司維在獨自一人的情況下才進入了奧新斯街，她也不想打破這一規(guī)矩，所以就選擇回了酒店，而非大晚上也陪他在外面逛街。
司維并沒有拒絕，倒不如說獨自一人的行動，使得他更能放開手腳。
小鎮(zhèn)的夜晚一如既往地安寧寂靜，街上的行人很少，偶爾看見幾位，也是行色匆匆，急著回到自己溫暖的家中。
無家可歸的人并沒有出現(xiàn)在小鎮(zhèn)的街頭，因為小鎮(zhèn)設(shè)有專門的收留地點，給這些可憐人提供了一個住處。
所以這么晚了還在外面閑逛的人，也許就只剩下了司維也說不一定。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這一塊手表是司維從正主的手提箱中找到的，表帶質(zhì)地考究，價格不菲。表盤周圍鑲嵌著白色的寶石。看起來有些像鉆石，但并不相同。
司維平時并不在意這些裝飾性物品的昂貴程度，所以他對這塊手表并不算精心呵護，直接戴在了手上就出了門。
現(xiàn)在的時間悄然來到了凌晨一點二十一分，司維找了一張長椅坐下，放松著自己酸痛的雙腿。
或許是正主的身體素質(zhì)本身就不太行，也可能是司維太長時間沒有長途跋涉，導致他的雙腿已經(jīng)有如鉛注，很難再行動一步了。
在休息的這段時間，司維又一次摸出了那枚古銅色的硬幣，打量著上面的圖案。
兩面所刻畫的圖案都是一樣的，皆是被一直被閃電劈開的眼睛。只是這圖線扭曲，構(gòu)圖詭異，讓司維無法捕捉到正常的地方。
也許……這就是藝術(shù)吧，無法被常人所理解。
司維搖了搖頭，將硬幣揣進了衣兜。此時他也基本上休息夠了，便起身準備繼續(xù)在街道內(nèi)游蕩一會兒。
但……他剛一起身，就感覺自己的頭撞在了鐵欄桿上。
頭部傳來一陣刺痛，從穿越過來到現(xiàn)在，司維的腦袋就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好的待遇。不是徹夜頭疼就是撞在硬物上，連司維都有些懷疑自己的頭是不是不太適應(yīng)這個世界。
目光上挪，司維的嘴角不自覺地列了起來。
因為他又一次看見了那熟悉的文字，以及那條熟悉的街道。
奧新斯街。
——
有傳聞，奧新斯街是一條充斥著未知的街道，有一個喜愛音樂和演奏的怪物居住在最深處。
每當奧新斯街的人們想要出門，必定會演奏出令怪物滿意的歌曲，否則他們出門將無法獲得好運。
如果有任何一天，奧新斯街內(nèi)不充斥著樂曲，那么怪物將會親自演奏歌曲，并讓整個奧新斯街的人們……陷入絕對的瘋狂之中，再也無法抵達……死亡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