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
林辰剛走沒一會兒,葛戈就敲響了陳默的房門。陳默開門看到葛戈時,實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還不是你們兩個死人,”葛戈把濕了的雨傘放進衛(wèi)生間,“來半個月了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
“不是每天都會和你說‘晚安’的嗎?”
陳默給葛戈倒了一杯溫水,葛戈把外罩搭在陳默床角。
“怎么樣?治療還順利嗎?”
陳默和林辰雖沒商量過,但都默契地選擇了隱瞞。這種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都挺好的?!标惸硨χ鸶?,“嗯……”
葛戈看著她猶豫的樣子,邊笑邊從一旁的包里掏出一個信封。
“給你?!?p> “謝謝?!标惸舆^信封,“這么厚?”
“我不得查得仔細點啊?!?p> 陳默從第一行開始讀起,幾乎是逐字啃食。
“就這份資料來看,他和姜萊毫無關(guān)系。他的家庭背景我也查過了,都對得上?!备鸶瓿槌鲫惸种械馁Y料,“這次,你得聽我的——再也不許瞎懷疑身邊出現(xiàn)的人了?!?p> 陳默攥著紙張,目光仍舊呆呆地落在蘇銘的履歷上。
“如果他真的是姜萊,為了安全,他的資料一定會偽裝得天衣無縫。這說明不了什么的,對吧?”
陳默抬頭看向葛戈的眼睛里,分明有淚。她是那么希望得到世界的肯定,哪怕只有一個人肯定她——姜萊沒有死,只是暫時找不到了而已。
葛戈看著陳默的樣子,實在是心疼,但她必須消滅陳默的希望。姜萊是陳默前半生的悸動,更是陳默十年的心魔。葛戈不想陳默的后半生,在永不消亡的希望中苦苦掙扎。
過量的希望,比絕望更讓人痛苦。
“照你這么說,這世界上會有千千萬萬個姜萊。”葛戈抓住陳默的手,“小默,姜萊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就算他真的活著,他也永遠不會是原來的他了。蘇銘是蘇銘,姜萊是姜萊。你該醒過來了?!?p> “可是……明明!”
一滴淚滑落,打濕了桌沿。葛戈站起身,陳默的頭靠在她的腹部上。陳默的嗚咽聲漸起,又緩緩減弱。葛戈站在那里,站了許久。
“你會遇到更好的?!备鸶贻p拍著陳默的后背。
她后撤一步,陳默的身體隨著她的后撤而前傾,整個人即將跌在地上。葛戈蹲身一攬,陳默幾乎全身倚在她身上。她將陳默扶起靠到沙發(fā)背上,一邊喊她的名字一邊搖晃她的上半身。房間里太暗,葛戈一時間沒有注意到陳默發(fā)白的嘴唇。搖晃了一陣,確定陳默并不是睡過去而是昏過去之后,葛戈給林辰打了電話。林辰趕到時,葛戈已經(jīng)把陳默抱回了床上。
“她又低血糖了?”
“什么叫‘又’?”
慌亂間,林辰并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么,直到這一刻。
“所以這不是第一次了?”
“……”
“說話!”
“嗯……”
“怎么回事?”
林辰看著面色蒼白的陳默,有些愧疚地低下頭。敲門聲再次響起。
“是我,蘇銘?!?p> 葛戈瞪了林辰一眼,中斷了交談。林辰轉(zhuǎn)身快步,打開門,他和蘇銘四目相對。
蘇銘心想:他終究還是聽了小默的話。
不過他注意到林辰身后的葛戈,沒有再多說什么,掛完吊瓶又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葛戈道謝后關(guān)上了門。
“看來連蘇銘都知道她這低血糖不是第一次了?!备鸶暧行┥鷼?,“我知道你倆怎么想的,怕我小題大做??墒嵌歼@樣了,你們還打算瞞我到什么時候?”
林辰不安地瞟了葛戈一眼。
“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林辰便把蘇銘的那一套話轉(zhuǎn)述給了葛戈。因為害怕葛戈沖動之下直接沖出去和夏閱理,他邊說邊不停地瞥著葛戈,觀察著她的臉色。葛戈冷靜地坐在林辰對面聽完了整段話,邊聽邊轉(zhuǎn)動手鏈上的珠子,神情安穩(wěn)。
林辰語畢,他下意識地收斂著自己的呼吸,等待著葛戈的回答。今天的葛戈異常冷靜,是林辰從未見過的出現(xiàn)在葛戈身上的一種病態(tài)的冷靜。
“我馬上回去查,在一切清楚之前,你好好陪著她?!备鸶昶鹕?,“走還是留下,我也聽小默的?!?p> “誒,姐,”林辰一步跨到葛戈身后,“我有個問題想問你?!?p> 葛戈沒有轉(zhuǎn)身,她已經(jīng)大概知道林辰想問什么了。陳默要想說服林辰,必須要說出那個會令林辰一樣好奇的猜想。
“蘇銘不是姜萊?!?p> “確定嗎?”
“看你相信誰了?!备鸶觌x開了房間。
房間的燈關(guān)上了,林辰坐在窗邊,看著玻璃上的雨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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