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鋪墊
“胖虎,在嗎?我是冬姨”。
吱——
門開了。
一道銳利的目光投射過來,葉玄這一刻心中百感交集,是對知道胖虎沒事的喜悅,雖說那天并沒有看到胖虎,但再次見到他,心中無限愧疚。
不知道如何面對。
那么多條人命!
那么重的血腥味!
“你們來這做什么?”胖虎兇著臉,盯著他們說道,眼神中盡是戒備。
張遠(yuǎn)正色道:“可以進去說嗎?”
“有關(guān)你們生死存亡的問題”。
胖虎臉色一變,片刻之后開口道:“進來吧”。
“胖虎,冬姨就先回去了,囡囡還在家呢一會見不到我該著急了”。
說罷,張遠(yuǎn)走進了房屋,葉玄跟在后面,一言不語,張遠(yuǎn)緩緩說道:“你是這里的領(lǐng)頭人?”
“是”
“三界大會即將啟動,你知道這其中的關(guān)系嗎?”
胖虎驚訝了一下,后平靜道:“知道”。
“既然你知道我也不繞彎子,你們?nèi)羰窍氡W⌒悦?,在此期間不要外出,這里環(huán)境偏僻,一般人不會找到這里,不然被發(fā)現(xiàn)后的結(jié)果,我想你是知道的”。
“朝堂一直以來對我們放任不管,為何這次又特地派你們來重復(fù)這些話?”
張遠(yuǎn)語氣嚴(yán)肅,一臉鄭重的說道:“因為處于極北之地的他們,已經(jīng)不甘于只有黑夜的降臨,他們開始想走進光明”。
半響之后
胖虎一臉凝重的點頭看向張遠(yuǎn):“我會安排好的”。
“后續(xù)其它的事情會有人來給你們安排好的”說罷,張遠(yuǎn)起身,看著低頭的葉玄,咳了一聲,葉玄抬頭望向張遠(yuǎn),只看見他向前走去。
“御史大人,我還有點其他的事......”
張遠(yuǎn)皺著眉看著葉玄,語氣頗有些不耐,“快點,稍后驛館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
“我知道,我馬上就出來”。
葉玄走上前直接道:“對不起,胖虎,我知道現(xiàn)在說這些完全沒有用,但還是想在這里鄭重對你們說一句對不起”。
“你是應(yīng)該說,但我更應(yīng)該為之去贖罪,你幫我們的事冬姨已經(jīng)和我說了,這住處生活都是你安排的,所以你也不欠我們什么,而且活著就是對那些死去的族人最好的交代”。
......
“御史大人,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沒事別瞎問,名單都熟悉了嗎?明天人基本都會到齊,你查看一下具體情況,到時候會舉辦一個晚會,由我來操辦,你打下手,所以明天早點來,不然陛下面前我對你是不會留情面的”。
葉玄立馬道:“哦,我知道了”。
“御史大人,我就是想問你為什么要保護他們,即便我們已經(jīng)有了……”
“閉嘴!”
張遠(yuǎn)嚴(yán)肅喝道,觀察了一下房間周圍,沒有其他察覺,才松了一口氣看向葉玄:“隔墻有耳不知道嗎?”
“別忘了,這里還住著誰”。
葉玄怔了一下,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是她失了考慮了,連忙抱歉的說道:“我以后會小心的”。
“嗯”
張遠(yuǎn)望了一眼葉玄,看她認(rèn)錯樣子十分的誠懇,也沒有再責(zé)怪她,平靜的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你也別問,問了也沒結(jié)果,只要你做好自己的事,你所擔(dān)心的都不會發(fā)生”。
……
“外面怎么這么吵?”
小飛連忙走上去撿起地上的枕頭,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卻引來更大的痛罵,“你到底有沒有腦子,扔在地上骯臟的東西竟然還拿到本公主的床上,你是不是想死?”
小飛害怕的跪在了地上,“燕舞公主,我,奴婢下次會注意的”。
“你!”
“呵,真是永遠(yuǎn)都記不住自己是個賤骨頭,自己過去,別讓我動手”。
小飛顫抖著身體,拿起了地上的棍子,手發(fā)抖的往自己身上抽。
“怎么沒聲音,是不是要本公主來幫你?”燕舞慵懶的靠在床邊,輕描淡寫的吐著話。
啪啪啪——
“行了,去外面看看發(fā)生了什么?”
“等等”
“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小心你的皮,我可是扒過狐貍皮的”。
“是,奴婢知道”。
樓下
“怎么樣?名單上的人都到齊了嗎?”
“尚書大人,還差二個人”。
“嗯?”
溫榮拿過名單,看著上面沒被圈的兩個人,皺起了眉頭,臉色有些凝重,“張遠(yuǎn)去哪了?”
“御史大人說去外面看看”。
溫榮看著名單沉思了許久,半響才正色開口道:“我去外面看看,你在這里安排一下來的人”。
“是”。
葉玄拿起名單,上面被圈出來的正是天啟國的四皇子和天穹國的攝政王,昨天天啟國公主就來了,就說明天啟國皇子也來了,來了卻不露面,很難讓人不猜測其中隱秘之處。
難道是與蠻荒人有關(guān)。
樓上
“公主,是各國參加三界大會的人來了”。
“哼,來就來了,吵吵鬧鬧像個什么話”燕舞坐了起來,小六連忙上前梳洗。
“本公主倒是要下去看看,誰的臉這么大,沒有一點規(guī)矩”。
噔噔噔——
腳步噔在樓梯上產(chǎn)生的響聲引得底下人紛紛朝樓上看去,穿著一身紅衣的燕舞很享受他人對自己的目光,仰著頭顱,踩著階梯一步一步走了下來。
即便這些大多是王公貴族,她也一樣不屑一顧,一身骯臟的味道。
她俯視的看著底下的人,停在了樓梯上,提起眼眸,“本公主還以為這樓下是發(fā)生了什么呢一陣吵,吵得本公主頭都痛了,這要是被北冥國平民老百姓看到了還以為我們是來走親戚的呢,哈哈”。
她這一句話幾乎得罪了所有人。
走親戚?
意思不就是低下來投奔的人嗎?
當(dāng)然在場北冥國的人也很不高興,什么叫普通老百姓,這不就是暗諷普通老百姓都是一群庸俗低下的人嗎?
一時氣氛很是嚴(yán)肅。
葉玄站在后面也是一陣扶額,這天啟國的公主也太目中無人,嬌縱蠻橫,最重要的是沒腦子。
果然就有人站出來懟她了,“天啟國公主還沒有嫁與北冥國皇子,就如此氣勢凌人,如此可真叫人笑話了”。
話一出引起陣陣笑聲,當(dāng)然其中也不乏天啟國的一些人。
燕舞凝這圓目,一步一步走下樓,嘴角微勾起,直直地往剛才說話的那中年男子走去,看起來有些嚇人。
葉玄頭疼,她根本不想過去,也不想理這個天啟國的公主,完全沒有道理可講。
啪——
一聲巨響,那中年男子臉上瞬間出現(xiàn)了一個紅手印。
整個大堂鴉雀無聲......
葉玄就愣在了原地,這真是個瘋子,這里住的可都是王公貴族,各國的有權(quán)有勢的人都在這呢,這一巴掌打的就是天穹國的臉。
就在所有人都不知如何反應(yīng)的時候,張遠(yuǎn)和溫榮回來了。
葉玄松了一口氣!
“怎么了?”溫榮環(huán)顧一周向葉玄走去,“發(fā)生了什么?”
葉玄頭大,快速的說道:“那位天啟國公主打了天穹國男子一巴掌”,溫榮一滯,撇了葉玄一眼,“不是讓你看著點嗎?怎么一走就出了事情?”
后面走來兩位男子,穿著華貴,果然那天的男子就是天啟國的四皇子,旁邊那位穿著墨黑色衣袍的就是天穹國的攝政王吧,氣勢明顯大。
張遠(yuǎn)也瞪著了葉玄一眼便上前走去。
好吧!
這是她的鍋,但這天啟國公主確實腦子有點問題!
“你,你們天啟國這是故意挑釁”中年男子氣得說不出話來,但還是保持理智沒有還一巴掌過去。
“呵,本公主用得著挑釁嗎?”
“燕舞”
天啟國四皇子宋子欽呵斥道,“胡鬧什么,快向這位大人道歉”。
“為什么要道歉,本公主是為了讓他知道什么叫高低貴賤”。
這句話更是激怒了在場天穹國的人。
天啟國這些年那次不是討好他們天穹國,現(xiàn)如今搖頭一轉(zhuǎn)攀附上了北冥國,作威作福的樣子就出來了。
怎么不讓人暴怒。
“難道這就是天啟國對我國的態(tài)度嗎?”
“是啊,如此粗俗”。
“如此不把我們天穹國放在眼里,是想要干什么?”
宋子欽皺緊了眉頭,拉過燕舞,冷厲地說“快道歉”,燕舞手被拽的生疼,立在那里不說話。
“燕舞公主也是小孩子心性,這件事就算了”。
舉手投足帶著凌厲氣勢的天穹國攝政王開口道,他一說話,周圍都安靜了下來,這時溫榮站了出來,“攝政王果然好氣度,燕舞公主想必也是一時失了分寸,晚上宮中有個宴會招待大家,大家都先回去歇息一下,這樣晚上才喝的盡興”。
“是呀,是呀”張遠(yuǎn)上前也打著圓場。
......
“你看你辦得什么事搞得差點收不了場”張遠(yuǎn)看著葉玄暴怒的說道。
“欸,算了,我看這個天啟國公主可真是少有的驕縱,道法令管不住也是正常,就是不知道誰會娶了這位公主,那可真有好戲看了”。
“溫榮,你還有時間笑,我真的服了你了”,溫榮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還有你,笑什么”
“......”
葉玄收起了笑容靠近認(rèn)真的問道:“御史大人,你們出去沒發(fā)生什么吧?”
張遠(yuǎn)凝視著葉玄,沉聲道:“你總是問這些問題干什么,不該你管的就別管,懂嗎?”
溫榮倒是臉色輕松,悠哉游哉的喝著茶,葉玄看著覺得應(yīng)該沒什么事,溫榮放下茶杯說道:“御史大人,宴會的帖子都安排好了嗎?”
“嗯”
“剛問了小七,都送出去了,欸,你剛才是在指使我嗎?”
“怎么會,我怎么敢指我們?nèi)艿氖褂反笕四亍薄?p> 請?zhí)?p> “尚書大人,什么請?zhí)???p> 溫榮瞥了一眼張遠(yuǎn),“這個你怎么都沒說”說罷看著葉玄笑道:“就是陛下在宮中設(shè)宴,為了搞些氣氛就同時宴請了一些大臣的家屬去”。
“當(dāng)然,你也得去”。
“啊,我就不去了吧!”
溫榮呵呵笑道:“那不行,宴會上的一些事情你還得負(fù)責(zé)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