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林真也是兇手,其實工藤新一并不相信。
因為林真也進入隧道,是因為他的要求,林真也才會進入隧道去找三個小屁孩。
再者來說,他腦海中也模擬了很多次在高速移動的云霄飛車上,如何將特定的一個人的頭瞬間斬首。
但都不可行,哪怕用上證物袋中的工具。
而唯一不能解釋的,便是林真也身上的血跡,但林真也對此也不愿意解釋。
“林先生,你認識這位岸田先生嗎?”
工藤新一向前一步,開口道:
“或者說,愛子小姐,你們認識這位林真也先生嗎?”
林真也看向工藤新一,眼里有些意外。
這小子是準備幫他洗脫嫌疑嗎?
“不認識。”
林真也想了想,還是認真回道。
不如說,其實這世界上,現在也就只認識幾個人,雖然有些人有著一股面熟感。
他看向身前那位穿著土黃色大衣的警部。
就比如這位長得渾圓的警部。
但是他也不明白這股熟悉感從何而來。
或許是這身體的主人本身認識,但看起來并不像。
“不認識?!?p> 愛子小姐三人仔細觀察了一下,搖了搖頭。
這位林先生是第一次見。
“那么,假設林先生是兇手,林先生的作案動機是什么?”
工藤新一繼續(xù)說道。
“激情殺人?”
目暮警部皺著眉頭,兩個人并不認識,那么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死者說了什么冒犯到林真也的話,從而促使林真也動手殺人呢?
他看了一眼林真也,發(fā)現林真也也正在看著他。
目暮警部被看的直發(fā)毛,只得移開目光看向工藤新一。
“警部,這不可能是激情殺人?!?p> 工藤新一搖了搖頭,解釋道:
“激情殺人是指兇手因為被害人的重要過錯,受到了強烈的精神刺激,然后動手殺人?!?p> “在這之前,兩個必要條件:其一,在兇手產生犯罪意圖到動手實施犯罪行為的時候,缺乏冷靜時間。”
“其二,兇手長期有不良情緒壓抑,在適當的時機下,可能是被害人挑逗,欺壓,促使兇手壓抑的不良情緒爆發(fā)出來,從而發(fā)生了不可挽回的結果。”
“而這兩個條件,林先生并不具備。”
工藤新一一一解釋道:
“根據林先生與愛子小姐所說,死者與林先生互相并不認識,甚至在面對之時都沒有說過話,并且死者是在云霄飛車上被斬首的,擁有冷靜時間,所以激情殺人并不成立?!?p> 工藤新一看向林真也,心里卻起了另一個想法。
他其實設想過一種方法,就是將鉤鎖勾在軌道上,然后把繩子套到死者的脖子,在云霄飛車的高速移動之中,便能完成斬首。
但完成這方面,有一個先提條件。
林真也得在黑暗之中,將身子套到坐在云霄飛車上高速移動中的死者的脖子上,這無異于天方夜譚。
這也是他根本就不相信林真也是兇手的原因。
林真也看著瞳小姐的身后,忽然嘆了一口氣,開口道:
“那位小姐,你脖子上的項鏈呢?”
工藤新一一愣,順著林真也的目光看過去。
此時瞳小姐正摸著自己的脖子,神色有些慌張:
“不,不知道,可能是在什么地方掉了吧?”
“哦。”
林真也不再說話。
他覺得他給的提示已經夠多了。
剩下的就交給這位高中生名偵探吧。
破案這種東西,太麻煩了,還沒錢,不想干。
工藤新一緊緊盯著瞳小姐,腦海中一瞬間清晰起來。
珍珠項鏈,鉤鎖,坐在第一排的瞳小姐,被風吹起裙子的時候,在瞳小姐大腿上看到的那特殊的繭,瞳小姐挎著的小包,這一切的一切串聯在一起,似乎離真相并不遠了。
其實若是林真也不忽然出現打斷他的推理,他應該早就想到了。
反而一直注意林真也,忽視了其他人。
仔細想想,林真也雖然性格孤僻,不愛與人溝通,內心孤獨,但其實內心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
否則也不會在聽到他的要求之后,放棄了檢查,去尋找那三個小屁孩。
而林真也身上的血跡全是在身后和頸部,再結合那個小女孩紅衣上的暗紅色斑點。
他一瞬間便明白了。
果然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啊。
工藤新一看向林真也,對著他笑了笑。
然后看向眾人,大聲道:
“目暮警部,我已經推理完成了?!?p> “人不是林先生殺的,真正的兇手是......”
他抬手指向瞳小姐。
“就是你,瞳小姐!”
林真也看向工藤新一,眼中有著一絲意外。
沒想到這家伙這么快就反應了過來,的確有點東西啊。
而眾人眼中有些不解,那位瞳小姐坐在第一排,怎么可能殺了第三排的被害人。
“怎么可能是我,你在開玩笑嗎?”
瞳小姐急忙擺手,臉色慌張,似乎并不明白為什么這位高中生名偵探會指認她。
“別急,瞳小姐,聽我慢慢講?!?p> 工藤新一自信一笑,他坐上云霄飛車瞳小姐坐過的位置,將瞳小姐的背包放在背后,放下安全桿。
“瞳小姐,在坐上云霄飛車的時候,你將你的挎包放在你的身后,所以在安全桿放下來之后的,就像這樣?!?p> 他往后一用力,順著空隙滑了下來,然后站起身,雙腿勾住安全桿,身子面對身后,剛好夠到第三排。
“然后你將繩索套在了岸田先生的脖子上,鉤鎖勾住軌道,在云霄飛車的高速運動中,就將岸田先生的頭割了下來。”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黑暗中發(fā)生的。”
“可是,在云霄飛車那么快的速度中,一般人能做出那種動作嗎?”
目暮警部發(fā)問了,雙腿勾住安全桿,還要將繩子套到一個人的頭上,根本不是普通人能辦的事情。
“更不要說,這里的云霄飛車,都不準帶著包上車的,出發(fā)之前都會檢查?!?p> 他繼續(xù)說到,在剛到這里的時候,便已經詢問了控制處的工作人員。
“小蘭應該聽我說過,這位瞳小姐是體操選手,做到那種程度,并不難?!?p> 工藤新一一點不慌,繼續(xù)說道:
“林先生其實并沒有檢查,是因為我告訴他,有三個小孩子從管道爬了進來,林先生怕他們出事,去找他們去了?!?p> “諾,就是那三個小屁孩。”
他指向在警戒線之外,正一臉擔憂的三個小屁孩。
“可是,傷口這么平整,用繩子可不行?!?p> 目暮警部說道。
在高速沖擊上,如果用繩子拉開一個人的脖子的話,會呈現鋸齒狀,像是被直接拔下來的。
“繩子當然不行?!?p> 工藤新一看向瞳小姐,開口問道:
“瞳小姐,請問你說你掉落的珍珠項鏈是不是在這里面?”
他提起剛從目暮警部手中拿過來的證物袋,微微搖晃。
“串聯著珍珠項鏈的細線已經不見了,但我相信它此時正在鉤鎖的繩子上?!?p> “但,但他身上的血跡怎么解釋。”
瞳小姐臉色慘白,恍惚中看到林真也,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很簡單啊,他只是為了擋住血跡,不讓血沾到三個小屁孩的身上而已?!?p> 工藤新一回道。
而瞳小姐在聽到工藤新一的這句話終于崩潰。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不好,是他拋棄了我。”
她跪在地上,背上的幽靈在林真也的眼中清晰可見。
“小瞳你跟岸田先生交往過嗎?”
愛子臉上帶著一絲不敢置信。
“在上大學以前,我還有沒有認識愛子跟禮子的時候......”
“你那副樣子,真讓人感到惡心?!?p> 不知道為什么,林真也忽然開口打斷:
“你回頭看看,他正趴在你的背上,無聲的訴說著你的罪行?!?p> “你知道嗎?你一輩子也擺脫不了他。”
他的聲音壓的很低,配上他那面無表情的樣子,格外瘆人。
就連在場的眾人,都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感覺溫度下降了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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