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知行回到劇組都沒有回過神來,他舅舅和江放的母親竟然是彼此的初戀。
雖然他很想知道后續(xù),但之后的事郭洋不愿意說了。
又半個多月后,六月十九日,歷時五個月的拍攝結(jié)束,劇組殺青。
晚上,劇組舉辦殺青宴。
惠知行高興,多喝了些。
喝醉后的他沒控制住自己,給江放打了一個電話。
江放剛準(zhǔn)備睡下,片刻后才接起電話。
接通后她還沒說話,就聽惠知行問道:“江放,是你嗎?”
江放應(yīng)道:“嗯,有事嗎?”
惠知行撇了撇嘴,“非得有事才能給你打電話?”
這話把江放問住了,因為,她不知道在沒事的情況下有什么聯(lián)系的必要。
惠知行聽江放這邊不說話,繼續(xù)說道:“你接到我的電話,聲音里都沒有多么高興?!?p> 惠知行的語氣里竟然有些許委屈和不滿。
江放仍然沒說話,她不知道該怎么回話。
惠知行也不計較,想到什么問什么,“江放,你想我嗎?”
聽到這句問話,江放察覺出不對,“惠知行,你是不是喝醉了?”
惠知行遲鈍了一下才搖頭否認道:“沒有,我怎么可能醉,我只喝了一點點,那么點兒酒根本灌不醉我?!?p> 語氣反常、話語啰嗦,江放肯定了,惠知行就是喝醉了。
醉鬼是不會承認自己喝醉了的。
江放對待醉鬼,多了些關(guān)懷,“你早點回家休息吧,喝醉在外面不太安全?!?p> 惠知行聽此嘿嘿笑了兩聲,“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
江放又愣了一下,應(yīng)了一聲“嗯”,應(yīng)完后又立刻說道:“只是對普通朋友的關(guān)心。”
這是要畫清界限?
惠知行雖醉了,但智商還在,失落地說道:“可是,我不想跟你當(dāng)普通朋友,江放,你難道一點都沒察覺到我的心意嗎?”
惠知行的聲音略帶磁性,在醉意朦朧的狀態(tài)下說出這樣一句話,語調(diào)很是勾人,真得很容易讓人心動。
可是江放沒有心動,也沒有回話。
她對待感情異常冷靜。
惠知行追問了下去,“你察覺到了嗎?”
江放知道他醉了,不將他的話當(dāng)真,只說道:“惠知行,你早點休息吧?!?p> 惠知行不,他不要早點休息,他執(zhí)拗地說道:“江放,我想聽你的答案?!?p> 江放還是那句話,“你醉了,早點休息吧?!?p> 惠知行聽不到答案,放棄了追問,“算了,你不用說了。”
他改為了直接表白,“還是我說吧,老子喜歡你?!?p> 惠知行話落,電話那邊的江放更安靜了,靜得惠知行都以為她已經(jīng)掛了電話。
“江放,你還在聽嗎?”
“嗯。”
聽到了聲音,惠知行繼續(xù)道:“我喜歡你,你給個話。”
醉酒后,惠知行發(fā)現(xiàn)......他更想見江放了。
他本以為他對江放的喜歡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但是卻發(fā)現(xiàn),時間過得越久,他越想她。
江放真是有一種謎之魔力,讓他忍不住上癮,且戒也戒不掉。
江放聽到惠知行這句話,更是不回話了。
電話兩端靜止到仿佛這是一通早已結(jié)束的通話時,惠知行才問道:“你什么時候回來?”
他知道江放在聽。
江放終于有了一個能回答的問題,“到了暑假就回去?!?p> “好,我等著你回來?!?p> 聽此,江放垂下了頭,“掛吧,我要睡覺了。”
聽江放說她要睡了,惠知行只好說道:“好,那你睡吧?!?p> 江放沒再說話,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掛了電話后,她卻沒了睡意,坐在床上發(fā)了會兒呆后,才關(guān)了床頭的燈,睡覺。
***
惠知行喝醉酒后雖然會失態(tài),但不會失憶。
他第二天清醒過來后就想起了自己前一天給江放打電話的事,甚至跟江放說了什么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他揉了揉自己已長過耳后快要及肩的長發(fā),感覺有些丟臉。
不過,他倒并不后悔,就算昨晚沒有表白,他也還是會選個時間給江放表白。
只是,昨天太草率了。
靠!
得挽救!
中午時,算好江放空閑的時間,惠知行又給她打了個電話過去。
“江放,我昨天說得話......”
惠知行話還沒說完,江放便說道:“我知道,你昨天喝醉了,你說的那些話我不會放在心上?!?p> 惠知行搖了搖頭,“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打這通電話是希望你好好考慮我的話,我說的都是認真的?!?p> 江放聽此頓了好久,不知道該說什么,更或者說,她不知道該怎么把拒絕的話說出口且不傷人。
片刻后她才說道:“惠知行你知不知道,我離過婚......”
惠知行點頭,“我知道,所以,這跟我喜歡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這句反問把江放給問懵了,“惠知行,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喜歡我,但是,我必須明確地告訴你,我暫時沒有開始一段新戀情的打算。”
“沒有打算是因為沒有遇到合適的人,如今遇到我了,你可以開始考慮了?!?p> 江放想讓惠知行死心,不要在她身上浪費功夫,便狠了狠心拒絕道:“惠知行,你如果想談戀愛了,可以去找別人,我不是有時間有精力陪你消耗感情的人?!?p> 惠知行沒有退縮,反倒更堅定了,“我是想談戀愛了,但我只想跟你談,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追你,并不只是打算玩玩。”
江放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了,論口舌,她比不上惠知行。
只好講道理,“惠知行,你也許沒有認清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也不明白自己喜歡什么,你對我的感情,可能是感激也可能是好奇,總之,我不認為你有我喜歡我的原因,我希望你好好看清自己的內(nèi)心,不要因為一時糊涂就......”
惠知行被江放氣笑了,打斷道:“江放,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像沒有智商的迷途良家婦男?”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道:“江放,我三十歲了,我見過多少風(fēng)浪、我交過多少女朋友你都不知道,我不是年輕氣盛的青年,容易被愛情沖昏頭腦,相反,我很理智,我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也明白自己喜歡什么,我跟你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如今喜歡你不會只是因為你的某些外在。你放心,我對你的喜歡是從內(nèi)在開始的,因此,不會輕易消退也不會輕易變卦。”
江放低垂著頭,皺起了眉,沒有說話。
惠知行愿意給她時間,“我希望你好好考慮我說的話?!?p> 就算江放現(xiàn)在不給他答復(fù)也可以,反正她還有半個多月就回來了,到時候見到,總能問到答案。
***
接下來,惠知行就一邊忙著后期制作,一邊數(shù)日子等著江放回來。
對了,惠導(dǎo)不僅會拍攝,還會后期剪輯。
五天后,一個平常的午后,惠知行剛吃完飯,正要重新坐回電腦前,就聽旁邊有人看著手機道:“雪區(qū)地震了。”
惠知行活動脖子的動作頓住了,“什么?”
拿著手機發(fā)際線堪憂的男人聽到惠知行驚訝的聲音,一臉懵地回道:“剛出的新聞,雪區(qū)西部出現(xiàn)6.6級地震......”
之后的話惠知行沒再聽,他自己拿出手機看了起來。
雖然雪區(qū)地震較多,但6級以上的地震也不常有,偏偏江放所在的地方距離震源不遠。
惠知行立刻給江放打了電話過去,可她的手機卻顯示已關(guān)機。
方蘭也看到新聞了,聯(lián)系不到江放后亂了分寸,失了理智,要過去找江放。
但目前她還處于保外就醫(yī)階段,是不能隨意離開醫(yī)院的,更何況她自己還生著病呢,到那兒能做什么?
郭洋知道她心急,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過來勸她,卻沒勸住。
對于方蘭來說,江放是她的命。
就在方蘭要收拾東西離開醫(yī)院時,惠知行的電話打了過來,他沒有廢話,直接問道:“方姨,你聯(lián)系上江放了嗎?”
方蘭搖頭,眼睛紅腫,剛才已經(jīng)哭過了,“沒有。”
話落,方蘭的眼淚又控制不住地掉了下來,“也不知道江放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惠知行勸道:“方姨,您別擔(dān)心,江放那邊距離震源也并不算很近,被波及的程度應(yīng)該也不強,而且她那邊地廣人稀,很好逃走,她也知道地震逃生的知識,肯定不會出事,如今之所以聯(lián)系不上,應(yīng)該只是因為地震導(dǎo)致那邊的信號斷了?!?p> 話雖這么說,但其實惠知行自己也怕,江放若只有自己一個人,他相信她肯定會沒事。
但今天是星期五,江放那邊地震時應(yīng)該是在上課,她很可能會因為學(xué)生而......
其他的可能惠知行不敢想,他也不讓自己去想,同時,他也不讓方蘭想。
可即使有惠知行的安慰,方蘭還是放心不下江放,不見到她,她是不可能安心的。
惠知行和郭洋想法一樣,他也知道方蘭如今不能去,略作思考后,他決定道:“方姨,您如果信我,就等著我的消息,我過去找江放?!?p> 方蘭聽此忙拒絕,“不行,那邊危險,還有余震呢,怎么能讓你去。”
惠知行卻態(tài)度堅決,他定下的主意很難改變,“我去總好過您去,我舅舅說得對,您確實不能去。您放心,我野外探險的經(jīng)驗比較多,我過去一定能保證自己的安全?!?p> 最后,方蘭只得同意了惠知行的決定,她鄭重地向惠知行道謝,“謝謝,謝謝?!?p>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還能說什么。
既然決定要去,惠知行便立刻開始收拾東西,郭洋還為他準(zhǔn)備了很多醫(yī)療用品,到那邊應(yīng)該會用得上。
因為地震,那邊現(xiàn)在可能交通不便,且訂機票也來不及,惠知行便決定自己開車過去,他叫上了楊路跟他一起。
兩人輪流開車,從這邊到那邊最快也得兩天才能到。
江放,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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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瞎想
抱歉,明天要趕車,今天在收拾行李,所以發(fā)得晚了一些。 關(guān)于江放感情的事我之前做過鋪墊,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忘,惠知行提到過幾次,第6章講到江放的PTSD時也提到了周元這個人物,剩下的劇情就得以后再告訴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