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是不是該點菜了?”趙桃良溫暖如玉的款款說道。
將手中的菜單遞給吳黎,趙桃良說道,“你看看你喜歡吃什么?”
吳黎來回翻動著菜單有一會,除了一道宮保雞丁外,便將菜單遞給了馬璐璐,“你看看喜歡吃什么,隨便點?!薄?p> 馬璐璐推辭說道,“都行,都行,你看著點就行了········”
楚文才一把搶過菜單說道,“每次讓你點菜你都磨磨唧唧的,等你點完我都餓死了?!?p> 瀏覽了一邊菜單之后,楚文才喚來服務(wù)員開始報菜名,“一份青椒肉絲,一份魚香肉絲,一份水煮肉片記得多放點辣椒·······”
楚文才頓了頓看向吳黎說道,“你不知道你花生過敏啊,點什么宮保雞丁雞丁,服務(wù)員把宮保雞丁換掉換成麻婆豆腐?!?p> 吳黎囔囔道,“你不是喜歡吃宮保雞丁么?”
楚文才回懟道,“你不是喜歡吃辣么?”
將餐單重新交回到趙桃良手上讓他點菜后,楚文才拿起吳黎面前的餐具用筷子戳開,然后問服務(wù)員要了一壺新的茶水燙了起來,
待給吳黎清洗完完畢后,楚文才才詢問馬璐璐的和趙桃良的餐具是否需要再洗一遍。
與馬璐璐不同,趙桃良知道楚文才并不是吳黎的弟弟,于是看著二人如此默契的行為,一時間顯得有些沉默。
等了些許時間,飯菜備齊,眾人開動。
飯時無語,飯后人散。
同吳黎和趙桃良告別之后,楚文才拉著馬璐璐的手在街上慢悠悠的走著。
兩人不知道走了多久,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金陵長江大橋。
金陵長江大橋位于金陵市鼓樓區(qū)下關(guān)和浦口區(qū)橋北之間,是長江上第一座由中國自行設(shè)計和建造的雙層式鐵路,上層為公路橋,全長4589米,是溝通金陵江北新區(qū)與江南主城的要道之一。
站在橋頭,馬璐璐用力的將手抽出來后,對楚文才說道,“不用拉了吧,他們已經(jīng)走了,我想沒必要再裝下去了吧?!?p> 馬璐璐說話聲音的背景是橋頭下,滾滾的降水撞擊發(fā)出的聲音。
“你現(xiàn)在睡覺前還會想起我么?”楚文才問道。
“不會了?!?p> “真的嗎?”
“真的。”
伴隨著江上渡輪的鳴笛聲,楚文才默默的陪著馬璐璐走到橋邊,看著黃騰騰的滾滾江水然后說道,“為什么要說裝呢?”
馬璐璐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們又不是真正的情侶?!?p> 楚文才抬起表來看了看然后將臉部貼近馬璐璐,凝視這她的雙眸深情的說道,“你不愿意么?”
馬璐璐壓住澎湃的心跳強行板著臉,倔強的回答道,“現(xiàn)在不是我愿意不愿意的問題,事實上我們本來就不是情侶,我只是你請來在這短短的兩個多小時內(nèi)假裝你女朋友的女同學(xué)而已?!?p> 楚文退后一步,不再緊逼著馬璐璐,迎著長江之上凌冽的寒風(fēng),點著一根煙,并不說話。
“你就沒什么要說的么?”馬璐璐受不了壓抑而沉悶的氣氛,開口說道。
楚文才突出一口煙,煙霧立馬被江風(fēng)吹散,
“今天是十六號,十一月十六號。”
馬璐璐不知道楚文才為什么要說這個,于是發(fā)問道,“你為什么說這個?”
楚文才向前一步,從身后伸手抱住了馬璐璐。
馬璐璐掙扎了幾下,但楚文才并不松手,于是兩人在角力間就貼近了金陵長江大橋的欄桿。
實在掙脫不了楚文才的蠻力,馬璐璐最終還是放棄了。
將馬璐璐擁在欄桿上,楚文才的腦袋從背后靠在了馬璐璐的右側(cè)的肩膀上,下巴輕輕的抵在了馬璐璐的脖頸之間。
楚文才的鼻息弄的馬璐璐有些發(fā)癢,然后不由自主的在楚文才懷中扭動了幾下。
楚文才等待馬璐璐安靜下來后,將手機設(shè)置了一個倒計時,然后望著江邊悠悠的說道,“十六號,四月十六號。二零二一年十一月十六號的十二點到二點五十五分你是以我女朋友的身份跟我在一起,或許我是一個十分花心,沒有責(zé)任感,甚至是過于冷血的人??蛇@近三個小時你確實是跟我在一起?!?p> 楚文才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因為你,我會記住這三個小時,無論之后的我們的關(guān)系會朝著哪種方向發(fā)展而去,但在這三個小時里,你是我唯一的女朋友,也是我唯一愛著的人。這是事實,你改變不了的,因為它正在在我們的擁抱中一點一點的逝去?!?p> 耳邊傳來了倒計時的抵達聲音,馬璐璐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可卻被楚文才的噓聲打斷,“不要說話,時間不多了。”
安安靜靜,楚文才擁抱著馬璐璐沉默的看著江面。
滾滾江水,凌冽江風(fēng),汽笛鳴響,鈴聲滴答。
馬璐璐從橋上看著翻涌的江水,從沒有感覺到過時間是如此的緩慢又是如此的迅速。
鈴聲響了。
“我的心像被浪拍打的貝殼、潮起潮落潮汐終將會把我給淹沒”楚文才設(shè)置的鬧鈴省響起,是周慧敏的——《自作多情》
楚文才慢慢松開了緊緊抱住馬璐璐的雙手,退到一旁。
就像歌詞中寫的那樣,巨大的失落像是潮起潮落一般將馬璐璐淹沒。
兩人相視卻不言語,就這么靜靜站了良久。
“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楚文才,是一個花心的人,我喜歡你,你能作我女朋友么?”楚文才一臉溫柔的笑容,
馬璐璐紅著眼眶眼淚從雙頰淌下,“你這么花心,我憑什么做你女朋友?”
“世界這么大,人生這么長,人這一本子總要奮不顧身一次,縱使我們最后無法走到一起,可為何不給你若干年后對別人講述你曾經(jīng)刻骨銘心愛過一個渣男的機會呢?那時候你就可以呸一口笑著說,他又窮,又花心,可偏偏生的一副好皮囊迷住了我的眼?!背牟艤厝岬目粗R璐璐說道。
馬璐璐邊哭邊笑,指著金陵長江大橋說道,“如果我們真要分開,你要從橋那頭走過來,我從橋這頭走過來,當(dāng)中遇見了,你要深深吻過我才能算分開,否則做不得數(shù)?!?p> 楚文點點頭伸出右手小拇指,“我答應(yīng)了。”
馬璐璐笑中帶淚的伸出手指和楚文才勾在一起。
楚文才輕輕在馬璐璐雙唇上沾了一下,然后推開猛地將馬璐璐脖子上的紅色圍巾扯下仍入滾滾的江水中。
看著紅色的圍巾在空中飄來蕩去,然后落入江水執(zhí)著,馬璐璐焦急的出聲說道,“你干嘛?”
楚文才不解釋,隨即從懷中掏出一條淺綠色的圍巾,給馬璐璐系上,滿眼笑意的說道,“我親手織的,你喜歡么?”
摸著脖子上柔軟的圍巾,馬璐璐實在無法在抑制住自己的感情了,一把抱住楚文才,將自己的雙唇狠狠的印了上去。
擁吻在一起時,馬璐璐緊閉雙眼,可楚文才睜著的眼睛卻越發(fā)明亮。
“楚文才,我喜歡你。”
“我也一樣。”楚文才說道。
死狗咦
穿過挪威的森林,讓我走進你的夢里,我披著我的鎧甲,再去見你的路上買了你一包中華,現(xiàn)在是十二點整,我不是馬思唯,但我也有馬子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