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當(dāng)然是要道歉,但是不可能當(dāng)面道歉,安久在紙上寫了句對不起,然后遞給郝蘊槭:“寫吧,意思意思就成?!?p> “就寫對不起三個字就夠了嗎?”這會不會有些太敷衍了。
“夠了?!?p> 安久壓根沒打算道歉,還是因為郝蘊槭說是答應(yīng)了鄭祉必須要做到才退而求其次用了這個辦法。
“行啦,我們快離開,等下王芝芝別回來了?!焙绿N槭把寫了兩句對不起的紙用個筆壓住,然后趕快拉著安久走了,生怕了再碰到王芝芝。
新生報道都完成了,接下來該軍訓(xùn)了。
安久穿著軍訓(xùn)服從廁所里出來的時候,郝蘊槭心里開始土撥鼠尖叫了,安久有一米八三,身材高挑,穿著軍訓(xùn)迷彩服酷到不行。
“久久,你這也,太帥了吧!”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粉絲福利。
“啊。你也挺好看的?!?p> 其實郝蘊槭身材比較嬌小,軍訓(xùn)服是很寬松的,就有些軟趴趴的感覺,但是那張臉真的好看。
穿軍訓(xùn)服的安久殺傷力還是很大的,軍訓(xùn)了兩個星期,就有很多女孩子來找她要微信,而郝蘊槭那邊大多都是男孩子。
“明天軍訓(xùn)最后一天,早上八點操場集合,我們要進(jìn)行拉練,步行至距離學(xué)校兩公里遠(yuǎn)的黃云山,然后攀登至山頂,都聽清楚了嗎?”教官說完后,便說了解散。
郝蘊槭想著終于最后一天了,總算是要解放了,可是第二天早上卻是被肚子疼給疼醒的,去廁所一看,原來是親戚來了。
“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吧。”郝蘊槭想了想,還是不打算請假,想著等下弄點紅糖水帶著也差不多了。
“怎么了?怎么臉色這么蒼白?!?p> 去操場的路上,安久發(fā)現(xiàn)郝蘊槭今天有點打不起精神的樣子,而且臉色格外的蒼白。
“沒事,就是親戚來了?!倍亲舆€在微微作痛,郝蘊槭擰開蓋子喝了口紅糖水,腦子里開始循環(huán)滾動你不疼三個字。
“你家哪位親戚來了,把你臉色嚇得這么蒼白?!彪m然裝了這么多年的女孩子,安久到底還是個男的,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坎?,不是。不是那個親戚啦,就是*經(jīng)啊。”梁茜淺有些害羞,原本蒼白的臉也開始有了點血色。
“那你還去拉練?”他記得這時候不能劇烈運動吧。
“沒關(guān)系啦,而且最后一天啦,哪有這么嚴(yán)重?!彼咧幸苍?期上體育課的時候跑過步,拉練應(yīng)該也沒問題吧。
“不要硬撐,到時候?qū)嵲趽尾蛔∫欢ㄒe手示意。”安久皺了皺眉,這半個月的相處他大概也知道了郝蘊槭是什么樣的人,她執(zhí)意要如此,他也不好說什么。
“嗯,我會的?!?p> 可郝蘊槭還是高估了自己,在小跑了兩公里再爬到黃云山半山腰的時候,她的肚子已經(jīng)很疼了,而且汗把臉頰兩邊的頭發(fā)都浸濕了,都分不清是熱出的汗還是疼出來的。這時候她的腳一軟直接跪坐在了地上。
“那邊的那位同學(xué)?站起來!你已經(jīng)到半山腰了。”教官看到郝蘊槭癱坐在地上,還以為她是累了,就走過去催促到。
“怎么樣,還能走嗎?”安久連忙扶起她,天氣這么熱,他都因為長時間的運動,臉色紅潤,身體燥熱了,可她的手卻是冰涼的,臉色也很蒼白。
“沒,沒關(guān)系。馬上就要到了。”不知道為什么,郝蘊槭感覺自己頭也開始有點昏了,但是已經(jīng)爬了一半了,應(yīng)該快結(jié)束了吧。
“你不能再爬了。教官,她好像有點不舒服?!卑簿弥浪谴蛩阌矒瘟?,立馬舉手叫教官過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教官看郝蘊槭臉色蒼白,確實有些反常。
“她,她痛經(jīng)?!卑簿谜f完臉更紅了。
“這,還能堅持到山頂嗎,到山頂可以讓纜車把你送下去?!苯坦贂簳r也想不出辦法。
“沒,沒事的。能不能讓久久陪我休息一下,我休息一下就可以上去了?!笨吹浇坦儆行殡y,郝蘊槭勉強揚起一抹笑容,讓自己看上去狀態(tài)好點。
“行,那你先休息,一會兒慢慢趕上來,然后坐纜車下去,底下有老師在公園門口等候,你讓他開車送你回學(xué)校?!苯坦冱c了點頭,然后小跑著去追隊伍。
教官走后,郝蘊槭直接坐在了一塊石頭上,身體微微蜷縮著。安久看著她這樣,心里有些擔(dān)心,背對著她半蹲下來。
“上來,拖不得了。我背你上去。”
“不用啦,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你看我,還帶了紅糖水,我...”郝蘊槭連忙擺手拒絕。
“郝蘊槭!沒關(guān)系的,我背的動你,快點,聽話!”安久打斷她的話,語氣十分堅定。
郝蘊槭愣了一下,還是妥協(xié)了,慢慢的圈住安久的脖子,趴在了他的背上。